當這個叫做秋收的青年說敲了幾戶人家而無動於衷的時候,韓梅太熟悉了。
這個村子裡的人就是這麼冷漠、麻木的。基本上外來的人想在這個村子投宿是不可能的。韓梅知道自己和這裡的人不一樣,但是也很少有人敲門來這裡投宿。秋收是第一個。
“你叫我韓梅吧。”韓梅聽見他自我介紹的時候,也趕緊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叫做秋收的男青年,微微的勾脣,但是笑了,道,“韓梅姑娘好。”
韓梅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着自己空蕩蕩的屋子,道,“你餓了嗎?”
秋收此時在捂着自己有些‘咕咕’亂叫的肚子,對着韓梅尷尬的笑了一下,其實他一天沒有吃東西了,自從在這個山村裡迷路以後,別說是進別人家投宿了,即使是找口吃的都很難。
只是有些剛纔急於想投宿,把捱餓的事情忘了。此時被韓梅提起來的時候,他有些難爲情。不知道自己是說餓還是不餓呢?
萬一說餓的時候,她要是沒有吃的,豈不是讓她難爲情了?若是不說,恐怕他今天晚上翻來覆去的都睡不着了。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韓梅似是早已經看出了他的心思,對着他笑笑,道,“廚房裡還有我今天早上做的兩團玉米餅,我拿來給你吃啊。”
秋收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做玉米餅,但是一聽到餅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是遇到了好吃的東西了。於是他似是很有慾望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脣。
韓梅笑了一下,繼而玲瓏的身子,很快的便消失在雨中,進入了廚房裡。一陣的煙味傳來。想必是韓梅姑娘正給他熱飯呢。秋收的心中一陣感激。
此時覺着自己不能在這裡閒着啊?
地上還放着姑娘做針線的筐子,想必姑娘過得也不是太好。必須用做針線來彌補自己的家用。秋收看着她牆上的那些窟窿,覺着這是一個姑娘,這些活大概是不會幹的。他便很利索的,拿起自己的油紙傘走進了院子裡,找了些泥巴,而後又用了些木板,在雨中爬到屋頂上去,很費力的把那些窟窿全部的修理上了。
等他淋得溼溼的,從屋子上下來的時候。他發現這個韓梅姑娘已經站在屋子裡了。那張有些破舊的桌子上放着一碗冒着熱氣的飯菜,而後還有兩個黃油油的餅。
他當即就嚥了口水。
韓梅大概是注意到了他這個飢餓的動作,趕緊的對着他道,“飯,我熱好了。也沒有什麼好吃的,你就將就着吃吧。”
韓梅說到這裡的時候,也有些害羞了。環視了一下早已經被秋收修理好的屋子,瞬間便感覺到溫暖了。尤其是在她的熾熱的目光接觸到他的溼透的身子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她渾身有一種非常害羞的感覺。所以,她趕緊的轉移了目光。
就是在她害羞的一瞥中。秋收終於敢偷偷的再次看了她一眼。她長得很清秀,面部圓潤,眉毛彎彎的,有些濃,嘴角有顆美人痣。稍微打溼的衣服緊貼在身上,精巧細緻的身形,體現得淋漓盡致,細緻烏黑的長髮,常常披於雙肩之上,略顯嬌媚妖嬈。
她簡直是太美了。是他所見女人中最美的。不知道爲什麼,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總有一種找到家的感覺,總有一種再也不想離開她的感覺。
無論她做的是什麼,在他眼中都是最美的、最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