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聽到這裡的時候,頓時怔住,如同木頭一般的立在椅子上,半張着嘴巴,驚愕的看着馬良。她以爲她聽錯了。
馬良看到秋水這個模樣,趕緊的解釋道,“我可不是賈寶玉那樣出生的時候,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是我剛剛出生第三天的時候,家裡來了很多人賀喜。其中有個白麪道士走進來,只是在我的面前晃了一圈,我的脖子裡便多了一個這個。”
秋水此時才緩緩地醒了,張大了嘴巴,對着馬良,道,“你所說的是真的嗎?”
馬良猛地放下手中的咖啡,道,“當然,那個鎖子我一直戴到好幾歲呢。只是因爲有一次在學校裡和小朋友一起打架的時候,那個孩子拽着我脖子裡的鎖子,差點鬧出人命。我這才摘下來。不然,現在還戴着呢。”
秋水此時臉色蒼白,額頭上的汗水已經出來了。她自小便戴着一個鎖子,她一直不知道鎖子的意義是什麼。有時候她也會在想,世界的盡頭會不會也有一個和她一樣戴着這種鎖子的人,兩串鎖子組成在一起,也可以形成什麼。
她曾經以爲這是她的癡心妄想,沒有想到世間真的有和她一樣戴着鎖子的人,而且被她遇到了,就在她的眼前。
她的鎖子是五個黑色的銅幣,菱形的。好像還有其他的,不過她七歲那年在山村的鬼院裡便丟了,她一直沒有找到。難道他的也是嗎?
想到這裡的時候,秋水擡頭看着他問道,“你的鎖子是什麼樣子的?”
“五個黑色的銅幣,菱形的。好像還有點其他的。”穆曉楠說到這裡的時候,不停地喝着手中的咖啡,看着秋水怔怔地立在那裡,非常不解地道,“怎麼?你若是不相信,我改天拿來給你看看?”
“你可以拿來給我看看啊?”秋水驚訝的問道。
馬良怔了一下,沉思了片刻,道,“不好說,那東西我媽很珍惜的。我一摘下來,就被我媽保存了。”
秋水聽到這裡的時候,點點頭。喝了一口杯子中的咖啡,又繼續道,“你知道那個鎖子是幹嘛的嗎?”
馬良搖搖頭,似是有些神秘道,“我猜測世界的盡頭如果有一個和我擁有一樣鎖子的姑娘,想必是我命定的妻子了。可惜,天地廣闊、人海茫茫,我根本找不到她,她也找不到我。”
“你不是說那是奇特的石頭嗎?既然不是普通的石頭,也許冥冥之中那個姑娘會到你的身旁的......”秋水說到這裡的時候,直視着馬良的眼睛,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馬良停了一下,尷尬的勾起一側的脣角,擺出一個無奈的動作道,“如果她這個時候來到我的身邊,肯定是晚了。因爲我的心中早已經有個她......”
馬良說到這裡的時候,很深情,凝視秋水的目光無絲毫的妥協和退讓,彷彿前面即使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會退縮了。
秋水哆嗦了一下,手中的咖啡撒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