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紅微微的聳聳肩，似是有些勉強，再次的靠近了一下秋水，道，“好吧，就給你講講404那位婆婆的故事。”
秋水挺直了後背，坐正了身子，故意離得嫣紅很近。以使得自己聽的更清晰。
“其實我對那個婆婆的感覺也是挺古怪的。這裡所有人的年齡，我都可以大概的判斷出來，唯有那個婆婆，據說這棟樓建起來的時候，婆婆就在上面住了，就是這個樣子。這棟樓都快六十年了，婆婆還是這樣，你覺着奇怪嗎？”
秋水再次的正了一下身子，使勁地嚥了一口唾沫，以使得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然後緩緩地道，“你說什麼？”
“我是說，其實我們這個樓裡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婆婆有多大了。”嫣紅的話語說的如此的清晰，秋水再不能裝憨賣傻的問一次了。只能有些尷尬的轉動雙眸，再想着後面的話語應該如何的問下去。
嫣紅咳嗽了一聲，微微一笑，道，“你不要害怕，其實婆婆也就是平常一人，也許她六十年前就是個小婦人，因爲長得醜，不願意示人，現在八九十歲也正常。”嫣紅說到這裡的時候，微微的點着頭，看着秋水的反應。
秋水也故作平靜的點點頭，完全是贊同她說的。
“沒有人見過她的真正的面目嗎？”秋水眨巴着眼睛問着道。
嫣紅使勁地搖搖頭，道，“主要是大家都很忙，一個撿破爛的老太太怎麼會引起大家的注意呢？大家只不過行色匆匆，偶爾在電梯裡遇到，打個招呼就不錯了。”
秋水微微的點點頭，不知道自己是懂了還是沒有懂。沉思了片刻之後，秋水再次的問着道，“老婆婆一直是一個人嗎？沒有其他的親人嗎？”
嫣紅趕緊的搖搖頭，道，“有沒有親人不知道，反正是在這個樓裡沒有見過。只是知道過一段時間老婆婆便會消失，有時候是十天半月的就回來，有時候是一年半載的纔回來。然後那個404房間的門就一直鎖着。”
“還有這等怪事？”秋水禁不住靠近了嫣紅，再次的問着，道，“過一段時間就消失？”
嫣紅努力的點點頭，道，“因爲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所以大家根本不會在乎她在哪裡，更不會去關心她去了哪裡。住了這麼多年，很少有人跟她聊天，幾乎是沒有。即使是有也就一句兩句的問候語，其他的就沒有了。”
秋水一直在眨巴着眼睛，彷彿聽到樓道里依然有那種‘咯棱’‘咯棱’和‘啪嗒’‘啪嗒’的聲音。趕緊道，“她是不是嘴裡總是重複一句話啊？”
“你吃了嗎？”嫣紅聽到這裡的時候，似是很無奈的道，“她常年累月幾十年就會這一句，開始的時候大家會覺着很煩，可是時間長了，就沒有人會放在心上了。”
“哦。”秋水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而後便把頭低了下去。看着秋水情緒很不佳的樣子。嫣紅趕緊的補了一句道，“其實，她也就是在白天，大家都去上班的時候才吆喝這麼幾句，夜裡她是從不這樣的。”
秋水聽到這裡的時候猛地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