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師拿出兩個符子遞給蒙母,言辭有些懇求道,“念在當年和蒙娜的交情上,一直把她禁錮在紫水晶中,實屬不忍心。這兩個符子拿着,不遠處的橋下就有幾個乞丐,你們過去看看,隨心吧。”
蒙父和蒙母當時就給梅大跪下了,感激對蒙娜的救命之恩。
梅大師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過如此,她相信若是在她曾經身體健康、狀態良好的日子裡,這種事情她是不會去做的。也像是身子弱,受到他們發自內心的照顧,也許是真的想到了當年蒙娜和她的忘年交。她做了一件對她來說,還算是有情的事情。
蒙父和蒙母拿着那兩個符子,快速的出了四號樓,朝着不遠處的橋底走去。
第二天的時候,有人看到兩個乞丐在路邊因爲爭搶東西死亡。有人看到蒙父蒙母似是面帶喜色的走出了紫玉山莊的四號樓。有位寬袍子的黑衣大師是被人攙扶着離開的。
那天的天氣很詭異。不晴不陰,無雨無風無太陽,說不出的感覺。
木子別墅。
秋水在聽到馬良說‘張媽不見了’這句話的時候,哆嗦了一下,她重複了一句馬良剛纔的話語,道,“你,你說什麼?”
馬良在電話的那邊依然清晰的道,“張媽在殯儀館不見了。”
“不,不見了?”秋水又重複了一遍。
“是的。”
秋水拿着電話就怔住了,她昨天晚上和尤璐進去的時候,張媽還躺在牀上呢。不知道尤璐從哪裡搞來的衣服,摸着手感倒是挺好的,在那種情況下,她哪裡會去看穿了什麼衣服啊?
她實在不明白,這個富裕家庭裡出來的衣食無憂的尤璐,爲什麼會往那裡鑽呢?
關鍵的是,穿上衣服的張媽,竟然站起來了?雖然她不能確定站起來的張媽和那件衣服有沒有關係,但是她始終不解,爲什麼尤璐必須去給張媽穿那件衣服?
其實,她只是恍惚中感覺像是有張媽的影子晃動了一下,但是她也不能確定那就是張媽站起來了。
今天早上聽到張媽失蹤的時候,其實秋水在心中是隱隱有感覺的。還有一點就是,看門的那個門衛可是什麼都不怕,半夜去哪個房間串門,也不是不可能。說不定他也知道點什麼?
“秋水?秋水?”馬良在電話的那邊聽到秋水半天也不說話,使勁地叫着。
“我在聽呢。”秋水淡淡的說了一句,繼而故作無意之中的問道,“沒有其他的消息嗎?”
“曉楠哥已經去了殯儀館了,那裡有個看門的大爺,只能去問他了。什麼情況,曉楠哥回來就知道了。”馬良說到這裡的時候,秋水的心中隱隱有種不舒服感覺,她很害怕,她和穆曉楠之間本就有誤會。萬一那個看門的老頭說張媽是在有兩個女孩進去看過之後失蹤的。她們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和穆曉楠的誤會會再次的加深,有可能就不可調和了。
馬良掛了電話以後,秋水依然在精神恍惚。
她相信這樣精神恍惚的不止是她一個人,如果尤璐也知道張媽失蹤的話,相信她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張媽可是穆曉楠最在乎的人,張媽若是不出現,恐怕穆曉楠這輩子也不會原諒尤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