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劍凡將慕容嚴領進屋內,用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慕容嚴坐下。慕容嚴只是點了點頭便直接坐下,待到劍凡也坐定之後,慕容嚴問劍凡道:"不知小友是有何事要和我談?"劍凡看了看慕容嚴,只見他的臉上依舊掛着那一張讓人心生平靜的笑臉。
"那我也就敞開天窗說亮話吧。"劍凡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發出咚咚的聲音,似乎是下了一個決心一般說道。"請說。"慕容嚴道。"在此之前,我想先問問大人對正邪之分有何看法?"劍凡爲了保守起見,還是先這麼問了一句。"正?邪?小友的這個問題可真是有趣。"慕容嚴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接着說道,"不過既然小友想聽,那我也就獻醜的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願聞其詳。"劍凡露出一副大感興趣的模樣說道。慕容嚴抿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一翹,說道:"在老夫的心中並沒有正邪之分,只有好與壞之分。因爲誰也不敢說正道之中就沒有居心裹測之人,同樣,誰也不敢說邪教之中一定沒有心懷寬廣,爲人忠厚老實之人?"劍凡在心中大讚了一聲說的好!
"所以,在老夫的眼中心正就是正,心邪就是邪。"慕容嚴仰頭喝盡杯中的茶水說道。"大人對正邪,看法看的還是挺新鮮的,心正爲正,心邪爲邪,好!"劍凡哈哈大笑道。
"怎麼?難不成小友也是這麼想的?"慕容嚴眯起眼,變成一條縫。"是,正邪,正亦邪,邪亦正。"劍凡心裡一下舒暢許多,,十分爽快得回答了慕容嚴。
"那麼,請容慕容嚴問小友問小友一個問題。"慕容嚴說道,劍凡臉上笑容一止,心中唸叨着這個慕容嚴究竟要問什麼。"怎麼,難道不行嗎?"慕容嚴見劍凡許久都未回答,又問道。
"沒事沒事,大人儘管你儘管問就是就了。"劍凡在心中也沒估摸出什麼東西,於是就答應了慕容嚴。"在下想問,小友是正?是邪?"慕容嚴雙眼如炬,看向劍凡,就似有聚光燈照射在劍凡身上一般。劍凡打了一個哈哈,說道:"在下,是正道武者。"
"正道武者?閣下是青雲劍宗的弟子吧。"慕容嚴說道,"哦,大人你是如何知道的?"劍凡心生好奇。"這有什麼難猜的,此處最近的宗門可就是青雲劍宗了。"慕容嚴不以爲然地說道,"閣下來這兒想必也是奉了什麼任務吧?"劍凡沉默了一會兒,咬牙說道:"不假,在下來到貴地確實是奉了任務。"
劍凡說完擡起頭,對上慕容嚴的眼睛,接着說道:"而且是殺你的任務!"慕容嚴聽完先是一震,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慘笑一下,說道:"那麼閣下如今還是要取走我的性命嗎?"
劍凡看向慕容嚴,看向慕容嚴的雙眼,他在尋找,尋找着那一絲畏懼死亡的神色,不過可惜,慕容嚴讓他失望了,他在慕容嚴的眼中沒有看到畏懼,反而是看到了一絲決然!
"大人可真是好氣魄!"劍凡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大人就請受死吧!"劍凡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心神一動,焚劍已經出現在了劍凡的手中。
"臭小子,你要做什麼!"焚的聲音通過精神力傳達給了劍凡,"難道我昨天和你說的那些你都已經忘記了嗎!"可惜,焚並沒有等來劍凡的回答,而是一聲破空之聲。
"罷了,能夠死在如此級別的武器之下也算是死而無憾了。"慕容嚴慘淡的一笑,眼中依舊沒有出現畏懼的神色,依舊是那種決然,那種堅定!
"嘶"的一聲,並沒有焚想象之中的劍起頭落,更沒有慕容嚴所想的疼痛,有的只有飛至空中的——衣袖!再看慕容嚴,其左手臂已經完全的裸露出來,而起上早已沒有衣襟。
"好劍法!"慕容嚴在心中說道。"臭小子,你這是?"焚通過精神力不解地問劍凡道。不過劍凡依舊是沒有去回答焚的問題,只是舉着焚劍,使焚劍在太陽光的照耀下發出璀璨的紅光。
"閣下爲什麼不殺了我?"慕容嚴說道,"慕容嚴已經死了,如今,你是我的手下——範忠,你可明白?"劍凡調整劍身,使焚劍的紅光反射在他的臉上。"是做你的屬下嗎?"慕容嚴問道,不過劍凡已經不再說話。
"做他的手下就手下吧,他擁有此等利器,日後的成就定然不小,說不定還能救我聖教!"慕容嚴在心中說道。"慕容嚴,哦,範忠見過大人!"慕容嚴躬身道。
"好。"劍凡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焚劍一閃,又回到了劍凡的丹田之中。"好小子,你居然,哈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人!"焚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只不過是這一次還帶了一些許的讚賞。
"既然你是如此的識大體,我又怎會讓你失望?日後定然少不了好處的。"劍凡爽快地說道,"多謝大人!"範忠躬身道,"哦,對了,你快快去將你的那個捕頭叫來吧。"劍凡想起了真武一層的張捕頭,心中又是一陣獵起,對範忠說道。"是!"範忠恭了恭身說道。
而在離劍凡的房間數十米的一個迴廊處,一個女子正站在那兒,只聽這女子惡狠狠地說道:"大人居然給一個正道小子做了手下,不行,我得去告訴陳知府,哼,正道小子,大人你們可千萬不要怪我呦。"
"張捕頭,開開門!"範忠走到張捕頭的房門前邊敲門邊說道。"大人?"房門的張捕頭一愣神,心中冒出一個不好的預感:不會是那個少年找我吧!
雖說是如此之想,但是張捕頭還是去把房門打開了。"張捕頭,我要和你說一件事兒。"範忠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認了那個少年做大人。"
"什麼!張捕頭一臉的驚訝,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而我現在前來的目的就是,我希望你也可以認那個少年做大人,日後聽他調遣!"範忠的話一字一句扣在張捕頭的心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