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點了點頭,隨後便與大家一同御劍浮上半空,而萱兒則帶領着末幽他們向雷澤的方向飛去,可當他們飛到離雷澤最近的澤雲村時,被一股怪異的氣流給撞擊得迅速下墜。
澤雲村的入口處,末幽他們墜落於樹杈上,過了好一會,末幽他們才緩過神來,動了動身體,好不容易纔從樹杈上落到地面。
“萱兒,剛纔那氣流是怎麼回事?”末幽看了看周圍,這裡景緻很漂亮,綠樹成蔭,鳥語花香,春意盎然,而且天空也碧藍如洗的,朵朵白雲輕輕飄着,根本沒什麼氣流。
“我也不知道,以前去往雷澤時,並沒有碰到那詭異的氣流,不知道這次怎麼會遇上這種事情了?”萱兒輕搖了搖頭一臉認真地道。
“不對,剛纔那氣流撞到我時,我依稀感覺到一股強悍的妖氣,不如先去前方的澤雲村打聽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周圍作怪。”陵越看向一邊刻有“澤雲村”的巨石道。
“既然大師兄說了,想必自有道理,咱們就一塊去前面看看吧!”末幽聽完陵越的話後,邊點頭邊附和着,隨後,大家便跟着陵越一同向澤雲村走去。
一進入澤雲村,末幽他們就感覺到了一股子的緊張與恐懼的感覺,“這村落裡的氣氛不太對勁,看來真有問題,咱們先找人問一下。”末幽微擰了擰眉頭道。
末幽率先走在前面,無意間看到一位正坐於一棵樹下且愁眉苦臉且約五十來歲的老者,末幽立刻上前露出純真的笑容道,“老爺爺,您怎麼了,爲何一臉愁緒?”
“丫頭是外地人?老夫勸你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吧,這裡很危險!”老者擡起頭看到眼前這位漂亮而且可愛的少女,輕嘆口氣。
“老爺爺,我們是雲遊四海的劍客,專門斬妖除魔的!您有什麼話便真說好了。”末幽見老者一臉的愁雲慘霧,更加肯定這澤雲村有問題了。
“你們……”老者看了看末幽又看了看其身後的幾位,看他們的面相,似乎真的很厲害的樣子,最終還是決定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我是這村子的村長,事情是這樣的……”
從前,澤雲村本就是雨水較多的村落,一直以來那些雨水對澤雲村本無任何影響,因着水分充沛的關係,村落內的糧田每年都會大豐收,澤雲村靠着出售糧食倒也很富裕。
可是就在六年前,位於澤雲村西邊的澤河,每年到了六月的雨季都會氾濫,氾濫出來的河水總會淹沒村內的糧田,使得整個澤雲村沒了生活的來源。
好在每家都有足夠的存糧,但存糧再多,也經不住每年一次的泛濫,漸漸的,已經有不少的村民離開澤雲村遷徙往前面的雷澤生活了。
然而,就在五年前,一位茅山道士出現在村內,他自告奮勇人幫村民勘察着村內的風水,勘察過風水後又做了兩天兩夜的法事,最終向大家說出了河水氾濫的原因。
據那道士說,澤河內住着一位河神,若想徹底解決洪澇問題,必須在澤河岸邊建立一座河神廟,並在每年的五月初十將一名童女送入河神廟內供獻給河神。
那樣一來,只要到了雨季,澤河的河水便不會再氾濫,村民聽後,抱持着半信半疑的態度,並未將茅山道士的話放在心裡。
直到那茅山道士提出,每年的年頭,他會因爲河神的授意親自幫忙篩選童女,而且村民們必須將他選中的童女在本年的五月初十送入河神廟內。
第一年,村長帶領村民照做後,澤河果然不再氾濫,大家共堅持了兩年,這兩年內澤河果然不再氾濫,到了第三年,論到選中的李家送童女了。
可是李家人爲了不讓自家的女兒去冒險,便從外面找來個被父母拋棄的男孩,並將其化妝成自家女兒送去了河神廟。
原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可是卻被河神揭穿,到了本年的雨季,澤河氾濫淹沒了雲澤村內所有的糧田,使得村民們在該年內,只能吃家中所存的少得可憐的糧食了。
雨季過後,村民們便開始孤立李家,直到次年,李家無奈,只得在五月初十的時候將自家女兒送入河神廟了,到了本年的雨季,澤河果然不再氾濫。
今年的年頭,那位茅山道士向村長提出,河神選中了他家的孫女,奈何村長中年喪妻喪子也未再娶,因此家中也只有村長與孫女相依爲命,若將孫女送走,他真成孤家寡人了。
無奈之下,村長口頭雖然答應,可心裡卻十分不願意,可是一想到那年李家因爲耍了點小聰明,使得雲澤村的糧田淹了,有了這前車之鑑,村長便開始糾結了。
眼看離五月初十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了,一想到要將自家孫女送去給河神,村長就傷心得落淚,可是卻又沒辦法可想,村長剛述說完,便又再次哭了下來。
末幽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村長,心裡十分氣憤,便肯定的告訴村長,“在我看來,這事一定是那位茅山道士與河神串通起來坑你們這些無知村民的。”
“不可能,之前幾年,我們一直按照道長及河神的意思去做,咱雲澤村才恢復以往的富裕,你們也只不過雲遊的劍客而已,知道個屁!”一位村民瞪了末幽他們一眼,叫罵着。
“老馮說的是,現在只有獻上童女才能安全的渡過雨季,村長,你必須把自家的女兒給送給河神。”一位村婦轉眼看向村長輕哼一聲。
村長聽後十分傷心,現在他終於明白李家的感受了,輕嘆了口氣,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向自家走去,末幽他們看着村長孤單而蕭條的背影,心裡大罵這些村民愚不可及。
“你們既然是雲遊的,休息好後,便請離開吧,咱們村子的事不用你們這些個外人來管!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一位老婦看了末幽他們一眼,輕嘆口氣。
隨着村民們陸續離開後,末幽他們便聚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後,便決定潛入澤河打聽一下,隨即便在澤雲村內找了家客棧住下。
到了五月初八的晚上,末幽他們便悄悄往西邊的澤河趕去,果然在澤河岸邊看到了河神廟,而且從河神廟內也傳出談笑聲。
末幽他們便對望一眼,很默契的潛伏在河神廟附近,利用他們引以爲傲的聽力聽着廟內的談話。
“薛道兄,你這一手好啊,現在那些愚蠢無知的凡人直接將本尊當成神供起來了,而且本尊還能通過童女血來練神功啊!”一低沉的聲音響起,其語氣相當的興奮。
“翼兄,那是自然,只要待您練成神功後,別忘記咱們之前的約定啊!”另一種有點猥瑣的青年男子的聲音隨後響起。
“本尊知道你想要什麼,你放心,只要我掌控了整個澤雲村後,立刻建造宮殿,再封你一個王,並把她打包給你!然後,咱們便可以攻擊雷澤了!”那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還是翼兄瞭解貧道啊,小弟現提前祝你馬到……哦不,是龍到功成!”薛姓道士猥瑣一笑,出聲祝賀,隨後廟內便傳來酒杯相碰及狂笑之聲。
萱兒聽完廟內的談話,臉色一沉,這兩個狼狽爲奸的傢伙,竟然將主意打向雷澤了,雷澤可是她未婚夫的地盤,真真是不知死活。
但是,聽那薛姓道士的話,那個姓翼的似乎正在練什麼邪功,不知道她的未婚夫會不會有危險呢?看來,她得時刻注意了。
“我果然猜得沒錯!咱們一會衝進去,無論如何一定要將他們給趕出去!”末幽用眼神與大家溝通着,大家對望一眼,便轉而看向身邊的萱兒。
“那個姓薛的臭道士,修爲只是武者三重四級,我打他就和切白菜一樣!”萱兒輕一挑眉,繼續用眼神傳達着消息,“不過,那個姓翼的,修爲與之前的冰甲角魔龍一樣。”
“咱們打敗過冰甲角魔龍,打那個姓翼的也不會有問題!一會先進去看一下,那個姓翼的到底是什麼生靈!”許陵與大家對望一眼,溝通着。
大家達成共識後,便出其不意的衝入河神廟內,一進入河神廟,便看到被村民們稱爲河神的怪獸及它的同黨茅山道士。
“竟然是大荒十大凶獸中的藍翼海龍獸?”萱兒直接將薛姓臭道士給忽略,轉而看向那個所謂的河神,頓時露出詫異。
“啥?又是大荒十兇獸?”末幽沖天翻了翻白眼,這個世界到底腫麼了?竟然連大荒十兇獸也出現了?關於這大荒十兇獸,自己只在現代時聽過關於它們的傳說而已。
沒想到,如今穿越到了這裡,竟然“有幸”看到大荒十兇獸的本尊?艾瑪,我去!末幽想着想着,一臉無奈,好在之前打冰角甲魔龍時,積累了些經驗,對付它多少會輕鬆些。
“竟然有人類知道本尊?”藍翼海龍獸看着眼前的人類,不免微微一訝,觀這些人,怕不只是普通的劍客吧?看來,自己得小心應付了,正當大家在那裡對峙時,一道聲音響起。
“想逃?沒那麼容易!”末幽瞅準姓薛的正盤算如何逃跑,立刻閃身來到姓薛的面前,手中的雲梭直接攻向他,一時間,他倆便打了起來,至於其他人則對上了藍翼海龍獸。
末幽的攻擊快準狠,很快,姓薛的便處於下風,姓薛的看着自己的對手一臉詫異,這個臭丫頭,修爲雖然不及自己,但她所發揮出來的攻擊力卻比他還要強悍。
姓薛的眼看自己要落敗了,一手握劍與末幽對決,另一隻手已然悄悄探入懷中,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接着,姓薛的將手自懷中拿出,再迅速將手中的東西扔向末幽。
末幽憑着靈敏的聽覺及感覺,察覺出空氣中有不同尋常的波動,身體迅速如靈燕般一閃,已然閃過飛向自己的那些細如牛毛且閃爍着幽藍光芒的銀針。
“竟然用暴雨梨花針?可惜,本姑娘向來對空氣中的波動很敏感,所以,這點下三濫的手法還傷不到我!縛靈索!纏!”末幽輕一挑眉,一手反握雲梭於身後,一手凌空一揮。
接着,那縛靈索便如蛇般纏上姓薛的,姓薛的被縛靈索一捆,直接摔倒在地,隨後,他便試圖掙脫縛靈索,但那縛靈索卻因爲外力的關係而越收越緊。
“本姑娘勸你不要亂動哦,否則那縛靈索會越收越緊,直到你窒息爲止!”末幽衝姓薛的露出一抹純淨無比的笑容,再搭配萌萌噠的眼神,任誰也無法相信自己竟然失敗了。
姓薛的一聽,便不再敢妄動,只得乖乖地躺在那裡,至於一邊的藍翼海龍獸已然與陵越他們纏鬥起來,末幽看了看躺在那裡的姓薛的,隨後便閃身來到陵越他們身邊協助着。
出於小心,藍影小手一揮,將姓薛的封鎖在一個單獨的空間內,讓他無法逃脫,隨後,藍影這才專心的與大家一同對付着藍翼海龍獸。
藍翼海龍獸看着眼前這幫人,暗地裡咬了咬牙,它雖然猜出他們不太好對付,但卻沒想到他們卻相當的棘手。
特別是那個看似武者一重一級的少女,她所發揮出來的攻擊力卻相當的強悍,這少女不容小覷,日後必定會有所成就,不過,它似乎感覺到這些人之中有兇劍的氣息。
聽說,伏羲老兒正在找七柄兇劍,如果自己放了他們的話,日後三界必定會掀起波瀾,想必到那時定是相當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