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樓月還是習慣性地待在屋頂,柴浩溫自然也在他的一旁。
柴浩溫看着古樓月,問道:
“這次比武我怕你不會那麼簡單就取勝了。”
“簡單不就沒有什麼樂趣了嘛。”
“可如此一來事情會很麻煩的。”
“麻煩,對,的確會很麻煩,可我從來不怕麻煩。”
古樓月不喜歡麻煩,可有時候不是不喜歡就可以避免的;既然這麻煩要來,古樓月不會躲,還會去接着。
“明天的比試希望我們都能順利地進行到下一場。”
“我能保證我不會敗,你了?”
“我?”柴浩溫笑了笑,說:“我也能保證我不會敗,在遇到你之前都不會敗。”
柴浩溫心裡卻是希望自己可以和古樓月來一場決鬥的,哪怕結果似乎沒有什麼意外。
古樓月又閉上了眼睛,他喜歡在屋頂小憩一會,柴浩溫也沒有打擾了轉身下了屋頂,爲明天的比賽準備着。
時間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去了,試劍大會第二場也該開始了。
古樓月和一衆參賽的弟子早就到了試劍大會的場地,柴浩溫也是拉着自己的妹妹姍姍來了。
“胡兄,早。”
“柴兄,早。”
簡單地打過招呼後,兩人便將目光移到了赫連鋒所在的位置上。
這裡依舊是聚沙幫的弟子在維持秩序,而六易劍閣的弟子卻是比較少,看來赫連鋒很擔心這幾日六易劍閣出現什麼事情啊。
古樓月在低下一笑,看着赫連鋒心想:你怕什麼總會是要來的。
試劍大會比賽用的場地已經挑選了出來,四個場地,十六個人,八個留下來的名額。
六易劍閣的弟子又從密封的盒子裡選取了每個場地比賽的人。
“第一場地……”
古樓月打着哈欠,聽着對方念着,第一場地沒有他,也沒有柴浩溫。
緊接着是第二場地,第三場地;古樓月依舊沒有聽見自己的號碼和柴浩溫的號碼。
“柴兄……”
“胡兄,看來我們倆真的要並肩戰鬥一次了。”
“這樣不是最好嘛!”
柴寧在一旁聽着也是爲這二人高興,自己的哥哥和騙子一起,想必這局又是贏定了。
“第四場地,四四號,二六號……”
隨着那人叫出這些人的號碼時,臺下是一片的掌聲;他們都對昨天那一劍敗七敵的四四號——胡樓記憶猶新。
“看來你呼聲很高嘛!”
“是嗎,我只看出了上官雅對我的怨氣很重,不然我也不會兩次都是在第四場地了。”
柴浩溫一笑,看着古樓月知道他是在對着場地的數字和自己的號碼抱怨。
跟着古樓月上了比武臺,這二人自然是一起站在一邊的,而另外兩人也早早地站在了一起。
看來對方早就是想要聯合對抗古樓月和柴浩溫了。
“看來,我們可以直接了當了。”
古樓月說着,手裡的鳴風在右手一翻轉,然後杵在了地上。
柴浩溫自然也不示弱,月環“咻”的一聲,直接拔出了劍鞘。
那刃上折射出的寒光,只望的人一陣膽懼。
“胡兄,你我是各自爲戰,還是打一場配合?”
臺上的形勢很明朗,在其他衆人還沒有分出陣營的時候,這裡已經各自找好了自己的同伴。
“各自爲戰多沒趣,不如我們來一場配合。”
“正合我意。”柴浩溫說完,月環一拖上前一步與古樓月並肩站着。
古樓月沒有動,手杵着依舊還套着劍鞘的鳴風,就那樣站着,好似在發神一般。
柴浩溫也沒有動,他也能沉得住氣。
古樓月和柴浩溫能夠沉下氣,可不代表對方也能。
那兩人見古樓月和柴浩溫如此輕視自己二人,當即怒火中燒,手裡拎着寶劍便向古樓月二人而來。
古樓月沒動,哪怕對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柴浩溫手裡的月環,卻是微微一側,這是他起手的動作。
“小心了!”
柴浩溫一聲提醒過後,手裡的月環閃出,迎上了向自己而來的人。
而另外一人本是攻向古樓月的,可一回想起昨日古樓月的表現,心下一陣發顫,手裡的兵刃突然轉向奔着柴浩溫而去;他們打算先解決掉柴浩溫之後,再來對付古樓月,這樣留下來的機會要大很多。
看着對方突然的變招,古樓月一笑;隨後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什、什麼……”那人剛纔古樓月突然的消失了,驚呆在了原地。
“後面!”
古樓月的聲音卻從他的後面提醒着他,幾乎容不得他考慮,手裡的劍刃連忙側身迎下了這一擊。
古樓月這一擊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擊直刺,力道也掌握得很好,所以這人僅僅被這襲擊的力道震退了幾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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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平平淡淡地一擊,帶給對方的震撼卻是不小。
“好快的一擊。”他心驚道。
柴浩溫此時卻是挑飛了對方的攻擊,翻身來到了古樓月的身邊。
“謝謝了!”
“不用,記得欠我一頓飯就行了。”
“啊,什麼……”
卻是容不得他響,那人又對着柴浩溫而來;而被古樓月震退的劍客也是迎了上來。
古樓月和柴浩溫都是相視一笑,腳下一用力,二人都是撲身攻了上去。
柴浩溫的劍法,像是一種難得的視覺享受,每一招都是華麗的,華麗下潛伏着致命的危機。
而相比古樓月的劍法卻是簡單的多,每一招恰到好處,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每一招都是看起來在尋常不過的招式可卻是讓對方往往難以琢磨和招架。
古樓月所使用的劍法自然不會是孤晨劍,這裡這麼多的人,難保不會有人認出來。
所幸,他自己對劍道的感悟已經不淺,自然能做到每一招,每一式都做的比一般人要熟練和精妙,而這也能讓對方感到心寒。
“這人到底是誰,爲什麼以前在江湖上完全沒有聽說過此人的名號,如此簡單的劍法在他手上都似乎是一套高深的劍術,當真可怕啊!”
和古樓月對打的人此時心裡埋怨這自己的隊友,心裡已經問候了對方先人不知道多少次了。
感受着越來越重的壓力,他心裡越加的着急了。
可一望見古樓月的劍此時依然沒有出鞘,他心裡的信心更是頃刻間崩潰掉了。
柴浩溫此時的戰鬥也已經處於白熱化的階段了。
柴浩溫交手的人修爲要比古樓月對上那人的修爲高少一些,柴浩溫卻是激起了興趣,不斷地與對方喂着招數。
“柴兄,請問需要幫忙嗎?”
古樓月一邊與自己的對手交着手,一邊又和柴浩溫開着玩笑。
“胡兄,你還是注意你自己吧,我這裡差不多了。”
說完,柴浩溫手裡的劍更急了,劍勢更加的猛烈,對方那人在這種攻擊下,徹底地處於了下風。
看着柴浩溫已經想要結束了戰鬥的舉動,古樓月一笑,也覺得是時候。
再次面對自己眼前對手的額時候,古樓月徹底變了,無論是氣質還是眼神。
此時,古樓月的手緊緊握住了劍柄,而劍卻在微微輕顫。
那人已經被古樓月這樣的舉動嚇的頓住了腳,看着古樓月,不知怎麼,心裡升起了一陣的無力感。
“小心了!”古樓月提醒道。
而他聽見古樓月這麼說,他竟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古樓月的身影就那樣地站在了原地,衆人的目光卻是慢慢地聚到了他的身上,他又準備拔劍了。
劍最初拔得很緩慢,劍光開始閃耀着。
衆人都是期待這又會是怎樣一擊。
孤晨劍出,不戰不休!
古樓月雖然所用不是孤晨劍法,可他對孤晨劍的理解已經灌入了他的每一招、每一式裡面。
這一劍,自然也是!
在衆人焦急地等待中,古樓月拔到一半劍,突然在一瞬間便被拔了出來,而古樓月的身影也是一瞬間撲出。
古樓月的動作很快,撲到那人面前的時候,在那人還沒有什麼反應的時候,古樓月的劍已經揮出了十數劍。
這劍比之前柴浩溫的劍法更加的華麗,也剛加的迅速。
一時間衆人的目光應接不暇。
待古樓月停手的時候,劍已經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而對方看着那劍,手裡直哆嗦。
他的劍已經斷成了碎塊,零散地遺落在地,每一塊的大小都是差不多,而他的劍自然是古樓月劈碎的。
“你輸了!”古樓月冷冷地說道。
他的語氣此時就跟他的劍一樣讓對方感到害怕和膽懼。
“輸、輸了……”此時他並不在意什麼輸贏了,只是希望對方將劍離開自己的肩膀,哪裡裡脖子太近了。
古樓月也沒有再說什麼,鳴風劍一揮,又已經入了劍鞘。
柴浩溫眼見古樓月已經停止了戰鬥,手裡的月環一掃,先是拉出了對方與自己的距離,然後劍招變化,招式頻變攻向了對方。
對方那見得對方竟將先前的招式組合在了一起,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出手。
而古樓月看着柴浩溫此時也是有些新奇了,這般招數卻也少見。
柴浩溫手裡的月環此時已經攻向了那人,那人那會招架只得不斷地後退,最後竟被硬生生地逼下了比武場地。
他輸了!
柴浩溫及時地收回了月環,看着古樓月,兩人相視一笑,他們贏了。
而場外又是一些人高呼“胡樓”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