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已經過去,只是該回來的人,還沒有回來!
等待,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等待。
誰都知道昨晚發生的大事,可一晚上的他們一無所獲,武當的“掌門令”他們也沒能尋找到。
昊雲呆坐在掌門的位置之上,這椅子,此時卻是刺骨的冰冷;他都覺得坐在上面是這樣的難受,難受得想要離開。
善明和臥雲呆坐在昊雲的下方,他們也搜尋了一整夜的時間,可結果卻是失望的。
臥雲的心更是沉重,他辛辛苦苦釀造的幾十壇“秋風露”如今所剩無幾,他的心裡,他的酒是比掌門令要重要不少的。
可他不敢說上一句話,他們都在憤怒,沉默下的憤怒。
“弟子,都回來完了嗎?”昊雲問着。
“恩,差不多已經回來完了,不過霜凌師兄,宇峰師侄及其所帶的一對弟子,現在卻是還沒有回來。”善明對着昊雲說道。
昊雲聽得很仔細,生怕遺漏了什麼?
“霜凌師兄也沒有回來?”昊雲質問着他,語氣裡明顯出現了一絲波動。
“沒有!”善明搖了搖頭。
昊雲沉思着,腦海裡不斷地想着什麼。
“那,古樓月了?”
善明明顯一愣,他倒是將古樓月遺忘了。
“這,我不太清楚,不過他卻是沒有在他的房間,我想應該是出去了吧!”善明是不清楚昊雲和古樓月之間的關係的。
昊雲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現在擔心不是霜凌,也不是“掌門令”,而是古樓月。
也許,真的應該去找自己的師傅了,昊雲這樣想到。
“師傅~~~~”
昊雲尚沒有起身離開,一聲呼喚從殿外傳來。
看着不斷走進的連宇峰,昊雲眉頭微微一皺。宇峰來得很着急,難不成是他找到了什麼消息?
本已經熄滅的希望,再一次點燃。
“何事這麼驚慌?”心裡的高興,身爲掌門的他,這個時候又怎麼可以表現出來了。
他的話,依舊是一本正經,不失掉一個掌門的風度。
“見過掌門!”
連宇峰也回過了神,這個時候他是自己的掌門。
“峰兒,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便說了吧!”善明開口說道,他的心裡又何嘗平靜過了。
連宇峰擡頭看着昊雲,得知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之後,才決定將自己的事情講出來。
畢竟,在這裡昊雲纔是真正的掌權人。
連宇峰先是站起了身,對着兩位長老微微抱拳後才說道:
“掌門,長老,我們昨夜在搜尋的時候,發現了西南方似乎有什麼打鬥一般,待我們上前查看的時候,卻發現……”
宇峰欲言又止,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
“怎麼了,你接着說……”昊雲覺得連宇峰接下來的話似乎是很關鍵的話,所以他迫切地想要知道。
“是,我們在那裡發現了已經危在旦夕的霜凌長老,和已經昏迷過去的一個女子,以及,以及古……樓月!”
“什麼!”臥雲和善明一驚,唯有昊雲穩穩地坐在上面,沒說什麼,也沒有什麼舉動!
“他們現在在哪裡?”善明着急地問道,一想到霜凌師兄那體弱的身體,他便很着急。
“他們現在就在殿外,由會醫術的弟子照看着。”宇峰向自己的師叔解釋着。
善明聽後着急地想要去看看自己師兄的情況,可剛邁開的腿,卻又是頓住了,大殿外,一個人正慢悠悠地向他們走來。
面對他,善明卻是不敢有些許輕舉妄動,這是對他的尊重,無論從二人的尊卑上,亦或武功上的修爲。
“師傅!”
這聲師傅是昊雲叫出來的,他已經站起了身,恭敬地看着進入了大殿的鬆奇長老。
“善明,你坐下吧!”
鬆奇道長的聲音彷彿沒帶絲毫的情緒,可對於這樣的語氣,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有膽子去拒絕。
善明坐在了椅子上,他有些不解,以往自己的師叔是不會出現這種表情以及這種語氣的,他現在是怎麼了?
疑惑的不光是善明,一旁的臥雲也很疑惑,可他卻也只能跟着善明坐會了原來的位置。
“宇峰,我將那三人安排到了房間去療傷,你讓屋外的弟子帶你過去照看一下吧,記住不要讓任何一個人離開,無論是誰。”
連宇峰迴了一聲“是”後離開了,他清楚這裡現在不是他待的地方,幾位長老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談。
連宇峰能明白的事情,他們又怎麼會不明白了。
鬆奇找到了一張椅子坐下,良久,纔開口說了出來:
“我知道你們疑惑我想要說什麼,而在這之前我想給你們見一個人!”
說到這裡的鬆奇道長,對着殿外揮了揮手,兩三個武當弟子便壓着一個人慢慢地走了進來。
“什麼,是你!”善明和臥雲皆是一驚,看着被武當弟子押着的葉商丘,他們很不理解他到底做了什麼,會招惹到鬆奇道長。
“你們知道他做了什麼嗎?”鬆奇道長淡淡地問道。
臥雲和善明對視一眼後,搖了搖頭,他們的確是不知。
“昨夜,掌門令被盜,武當弟子皆是四處搜尋掌門令的下落;而他因爲幾日前的過錯,導致身體受損不便於行動,所以沒有去搜尋掌門令的下落,不過……”
鬆奇道長站起了身,臉上的憤怒之色沒有絲毫的掩飾。
“不過,他卻是沒好好的自我療傷,而是意欲加害重傷的劍歸雲以及胡月霖,敗壞我武當門風!”
鬆奇道長的話,讓衆人啞口無言,看着低垂着頭,渾身似乎沒有絲毫力氣的葉商丘,他們也對他產生了厭惡。
“師叔,他,怎麼了?”
善明看着精神萎靡不振的葉商丘,發現他似乎有些不對勁一般。
“他被我廢去了一身的武功,此時身體虛弱是很正常的。”
鬆奇的話炸響在衆人的耳邊,他們誰都不會想到鬆奇道長竟然會廢去他的武功。
“師叔,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畢竟他是霜凌師兄的大弟子!”善明終是有些不忍。
“過分,你可知如果他成功刺殺了那兩個人後,我如何向古樓月交待,如何像……他交待!”鬆奇道長似乎是想到了誰,最後的語氣盡是變得緩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