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對我已經沒有意義了,唯一有意義的事就是終結你的生命。”水郎的心已經不那麼平靜了,然而嘴上依然不會拖泥帶水,這不正是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麼。
“我的生命,我給你。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辜負的人就是你,我願意用生命來贖罪,這些年活着也是枉然了,沒有你在身邊我的思念已經徹底瘋狂了……”白頭的木橋器搶着說道。
“當年在海底我離開之後,原本想先去仙界趟趟路子,找到適合你生存的地方和你一起去那裡,誰知道,我竟然因爲忘情丹而忘了你,好多年,好多年,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後我離開仙界纔想起來已經遺忘的你,當我去尋找那片海域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你了,後來我努力煉藥,有一種藥可以把人停留在最快樂的時候,而我想停留在和你在一起的時光裡……”褐色頭髮的木橋器也急着表達自己對魚孃的愛慕之情和不忘之恩。
“後來我又知道自己在人間已經有了妻子,孩子,甚至一個家族,我必須挺起這個家族,不能讓他在七輪大陸擡不起頭來,這是男人的責任,現在你是男人了,會明白我當初的想法吧。那時候我選擇了昇仙,而不是和你一起長眠廝守海底……我辜負了你,我無法贖清自己的罪,而這些年我卻一直愛着你,渴望我們重逢,只是沒有想到重逢是這種結果,你來取我的命,不過我雙手奉上,親愛你的魚娘,你永遠都是我親愛的魚娘。”黑頭髮的木橋器顫抖着說。
“其實我研究一種可以你讓你在陸地上行走的藥,就快成功了……就在邊緣上。”白頭的木橋器感嘆着,他多想把藥給他,這樣他就能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了。
“不管多少年,千人萬人之中,我還是始終一眼就能認出你。無論是什麼樣子。”褐色頭髮的木橋器繼續煽情的說道。
這些話聽的水郎心裡微微直疼……
然而手中的匕首不會因爲甜言蜜語軟下去的。
“這樣癡情的愛着你的人,你還想殺掉他們麼?你下得了手麼?”被凍結在冰裡的管家說道。
他的話引起水郎的反感……
匕首轉向木管家。
“我若死了有些事你收不了場,比如三個木橋器!”木管家吼道。
“你們三個只能活下一個和魚娘相伴,那就看本事了!”木管家接着對三個木橋器說。
然而這三個水火不相容的人,這一次卻不想打架了,好像誰活着都一樣,因爲心願已了,見到魚娘了,有生之年又一次見到魚娘了……
“你又沒有發現,這個木管家似乎在煽動三個木橋器打架,而不是像他剛開始說的,他們一見面就打,這裡面有什麼蹊蹺呢?”落月自言自語。依然和紫年在那旁觀。
“我懷疑這管家有點故事……”紫年也認同落月的看法。
“還不動手!”木橋管家急的大叫,自己想動又不能動。
“我好像想起來點什麼……”白頭髮的木橋器忽然覺得一陣頭疼,尤其是看到魚孃的雙眸的時候。
被塵封的記憶,似乎掀開了一道口子,他追溯到一個特定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