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爲不會有火彈落下來之後,我就低下頭來研究這條我們即將要通過的通道。這條通道十分直,同時也十分長。看起來好像很普通,可是即便是現在沒有火彈落下來,剛纔落下火彈的這一幕還一直在心頭回旋,讓我根本沒有勇氣上前去。
“這山洞好生古怪,剛纔明明出現了那麼多的坑窪。現在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了,還有這牆壁明明就是最普通的石塊,可是爲什麼火彈在上面爆炸沒有能破壞它們呢?
山洞也不像是被陣法籠罩,也沒有任何的機關,這實在是有些超乎人的想象了。難不成八卦陣法影響到這裡了?成爲了不需要陣法的自生陣法之地?”我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完全不知道雲師叔是什麼時候來的,他在看到山洞的樣子之後也有些震驚,皺着眉頭自言自語說道。
而且雲師叔的那個壞習慣哪怕是剛纔才受了重傷也沒改過來,一入迷就什麼都想不到了,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這不,我剛發現他走了過來他就直接擡起腳朝着山洞裡面走去。這可把我嚇得不輕,他本來就身受重傷,如果這一下讓他走進山洞離去再發生點什麼事情情況就會更加不妙了。
“雲師叔”我一邊叫出來一邊伸手去拉他,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入迷之後的雲師叔一點都不像是平時表現出來的那麼柔弱,我拉他完全拉不住,反倒是我自己被他給拉進了通道里面。
一進入到山洞裡面我才發現這個山洞十分普通,也沒有絲毫的危機感,完全就像是在外面遇到了一條普通的山洞一樣。我強忍住倒出來的衝動,仔細的觀察這牆壁和地面。
手在牆壁和地面上敲打發出來的聲音都是實心的,說明裡面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我們不會突然被什麼東西襲擊,唯一需要擔心的只是頭頂而已。
這個時候雲師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轉過身來說道“你們進來吧,這個通道是安全的。”
可是看到我在他的後面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十分不自然,開口訓斥道“你個臭小子以後不要這麼大膽好不?我進來是我有把握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逃出去,你跟着我進來幹嗎?難道你也有把握能夠在危險降臨的時候自己逃出去?”
對於雲師叔的訓斥我十分無奈,可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而且這個時候也不是解釋的時候,只能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他的教訓。
我們相隔的這麼近,李蓉和李宏自然也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李宏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而李蓉則是滿臉笑容的對我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這條通道完全沒有絲毫的特別之處,當然,我是說除了高度之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下到地面最多也就十幾米的樣子,可是它的高度實在有些嚇人。不敢說的太誇張,山洞的高度最少都在兩百米,因爲這是手電能夠照射到的極限。
之前發現山洞十分長,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的,這條山洞滿打滿算也就一百來米的樣子。剛走到山洞的盡頭,我們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
在我們的面前是一片佈滿綠色植物的地方,這些綠植並不高,都是一些低矮的灌木和草叢。可是即便是這樣也足夠讓人震驚了,這四周完全就沒有陽光能夠照射的進來,前面這一片草地很像是一個現在的反季節蔬菜水果的種植大棚。
面積差不多在兩百平米左右,它的上下高度在三四米左右,所以我們能夠十分清楚的看到上面根本沒有任何的地方有孔洞讓陽光落下來。這也是我們震驚的原因,沒有陽光植物如何生長?可是這裡偏偏就是在沒有陽光的前提下有植物生長。並且這些植物生長的還比較繁茂。
“小心一點,事出古怪必有妖,這裡不應該生長植物卻是長了植物說明這周圍肯定有危險,你們都注意好自己,一旦發現什麼危險就躲在我的身後。”雲師叔身受重傷但他依舊還將自己當成是我們的守護神,什麼危險都往自己的身上攬。不過從他現在的氣色來看他這麼做也是有道理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剛纔還是慘白的臉色竟然變得極其紅潤,就算現在他說自己一點傷都沒受也是值得相信的。當然,前提是沒有看到他身上的繃帶上面那一絲絲殷紅。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一陣陣猶如雷鳴的低沉聲音從後面傳來出來,四個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轉過了頭,頓時感覺亡魂皆冒。原本十分正常的通道竟然在崩塌,巨大的石塊將幾米之外的道路全都給堵住了,而且倒塌的地方已經蔓延到了我們的身後。
就在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感覺身體一輕,雲師叔一人拉着我們三人快速離開了這條通道。也就在我們踏上綠地時,我們剛纔所站的地方轟然倒塌。之後倒塌的地方就沒有在接着蔓延了。
不過這情況對我們來說十分不樂觀,因爲到了這裡我們的退路就被堵死了,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我們也無法退回去了。
其實之前我們並不敢確定外面的蛇會盤旋多久,之所以下來墓穴裡面是想多找一條出去的路,萬一那些蛇盤旋的時間久我們也能出去。可是現在將我們的後路堵死我們依舊只有一條路可以出去了。
不過我們的時間不多,要是萬一我們所在的那個地方會在三日後和陰宅一起沉入到地下的話我們在上面等待簡直就是找死。所以其實我們現在下來了也還是比一直在上面等待好。
非得二選一的話我寧願選擇下來冒險,不過如果有可能的話的我更希望兩條路都給我們留着。
見到後路被堵死並不是我一個人想了這麼多,李宏李蓉以及雲師叔的眼睛都快速的在眼眶裡轉動着。
“行了,大家都不要想那麼多了,反正我們現在的後路都被堵住了,我們就多在前路上費點心吧。”沉吟了片刻,雲師叔開口說道。
其實這其中的關節連我都能想得通,雲師叔就更不要說了。他沒有把話說明是不想我們絕望。
我們這次陷入的幾乎是絕境,在上面等待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隨着大墓沉入地底下。而我們下來自己尋找出來的話有百分之九十八的可能會找不到,所以說無論是那條路都是極其危險的。雲師叔不說出來也是有道理的。
李蓉和李宏兩人似乎一點都不知道我們的處境。他們兩人李蓉還稍微好點,多少做出了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至於李宏完全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要是以前的我肯定也是無法一時之間想到這麼多的,也是自己出去做事多了才能夠有這份思維的。
“啊……”
我們都還沒有來得及面對新的環境,李蓉就發出一聲大叫。
我們隨着叫聲朝着李蓉看過去發現她的兩隻腳居然被兩根低矮的灌木樹枝給纏住了,而且根據形狀來看這並不是李蓉自己不小心將腳纏上的,而是這兩根灌木自己主動纏上來的。
這種事情自然是不需要我們出手,就算我不自量力的出手雲師叔也不會相信我的技術。
所以我的心思放在了這灌木身上,如果說這是食人花什麼之類的東西它有這個行爲還是說得過去的,但是我認識這種植物,在溫帶樹林裡面到處都是這種植物,它們根本就不會自己行動的。
我退後了兩步拿出自己的匕首朝着剛纔我踩在腳下的那根枝條砍了過去,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枝條被我砍斷的切口上快速的冒出了鮮紅的汁液,而且越流越快。就好像是動物的血液一樣。
我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雲師叔,發現李蓉已經被救下來了,被他弄斷的那兩根植物也依然是流出了‘鮮血’。雲師叔此時正拿着一根流着‘鮮血’的枝條放在鼻子下面聞着。
見雲師叔似乎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我也想伸手將剛纔我切斷的那一截拿起來問一下。可是就在我的手剛要接觸到枝條的時候雲師叔大聲喊道“別動,這東西有毒。”
我的手猛然一縮,心突突直跳,轉過頭直愣愣的看着雲師叔。
“這是一種變異植物,會和食人花一樣行動,它只能捆住人,卻不能吃人。但是一般這種情況下人都會弄斷它脫困,在看到他流出‘鮮血’之後多半會好奇,說不定還會嚐嚐味道。而它就是靠着這個殺人的,他這汁液是劇毒植物,好在我剛纔沒有用手接觸,你們千萬不要接觸到它的汁液了。就算被套住了也只要輕輕的解開就行了。”雲師叔給我們解釋道。
我有些後怕,要不是雲師叔剛纔叫住了我我肯定會接觸到這紅色的汁液的,到時候怕是就真的危險了。看來我還是不夠小心,這些問題都還沒有學會如何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