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曼看着顧薏焦急地想要爲自己的丈夫楊淵和自己之間,已經無法挽回的愛情做什麼辯解的樣子,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虛無縹緲的聲音帶着的是無奈和謝意:“薏薏,以前我覺得你和廖寒一個性格沉悶,一個性格溫暖熱情,夫妻兩個互補是最好的搭配。你和小曼姐說說,這個廖寒到底是哪裡惹得你這樣討厭他?”
葉曼和顧薏家人很親近,連帶着每次年夜飯的時候楊淵要是有事沒法回家過年,葉曼就帶着兒子葉邵天去股溢價蹭飯。五年之間,多多少少能碰上傳說中的“妹夫”。
葉曼對廖寒的印象並不差,在廖寒和葉曼兩個人還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時候就見過面,葉曼對他的印象是,一個待人禮貌但不善言辭,不喜歡言語表達的羞澀男孩。
可是在飯桌上,她明顯的感覺道自己的“妹妹”一直在有意地遠離他,即使兩人是夫妻,卻坐得一隻手伸直都很難夠得着對方的一根寒毛。
提起了廖寒,顧薏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眉宇之間濃濃的厭惡之情就像是在提醒着對方不要再繼續將這個底線。可偏偏對面坐着的是自己在意的人,不能直接點着鼻子讓她住口,甚至她不想用吵架的口氣讓她們之間的氣氛僵持在那。
“薏薏,其實我還是很好奇的,你就當做講故事的給姐姐講講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討厭那個小子的?”葉曼心底那種屬於女人的八卦之心一下子被自己引起的話題挑了起來,興味盎然地看着顧薏。
“呵,小曼姐,你也知道的對吧,我最討厭的就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我忘記掉是幾年之前了,你還記得當時的那部《風華燃盡》…”顧薏像是想要把自己心裡的對於廖寒的所有不滿找這個機會全部吐露出來似的,像倒豆子一樣說了個不停,要不是導演在那邊催促,顧薏還能說他個一兩個小時都不止。
看着顧薏罵舒暢了之後遠去的背影,葉曼溫柔地朝着顧薏離開的方向笑,眼眸像是穿過了一切,望向了一個誰都看不見,誰也不會知道的地方,嘴裡低聲喃喃的話,也僅僅就聽得到“喜歡”“可惜”兩個詞而已。
顧薏停車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兩點了,體諒到自己的經紀人已經陪自己到處奔波了一個多星期了,他就提早放了她的假。顧薏一個人走在黑洞洞的停車庫,聽着兩邊吹來的風,總感覺背後陰森森的,感覺有什麼東西跟着自己,卻在轉頭用手電筒照去的時候一無所獲。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握緊手上唯一能夠防身的尖頭鑰匙,手心滿是冷汗。
一個黑影從沒有光的地方走了出來,皮鞋蹬地的聲音迴盪在空蕩的地下車庫裡,猛的一道強光照向了腳步聲來的方向。腳步聲的主人停住了,顧薏有些驚訝的望着對方,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以及那種,久違了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