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件事很棘手，如果真的是cia的秘密賬戶，他們一定已經刪除了檔案，我第一時間去查他們的檔案沒查閱到，他們可以把這件事推到羅斯福身上，小喬就坐實了和羅斯福勾結的罪名。”
小喬蹙眉，羅斯福的女兒。
一個和父親斷絕血緣關係，效命於cia的女人，給她打了一筆錢。
可以說是cia也可以說成羅斯福。
死無對證！
科林說，“我暫時把這段錄像給調走了，cia沒那麼快就查出來，這是我們的人在瑞士銀行找到的監控，沒有錄像，僅此一份，少校，怎麼處理？”
毀了錄像就等同於掩護小喬。
衛斯理蹙眉，看向小喬。
小喬說，“我和羅斯福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外的其他聯繫，就懲罰我永遠睡不到你。”
科林，“……”
這算是毒誓嗎？
你到底是多想睡了少校？
衛斯理相信小喬，她斷然不可能和羅斯福合作，或者出賣情報劫機，她所做多事情，多是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絕不可能故意去殘害士兵們。
劫機，那就等同於把所有人都推上了死路。
包括她自己。
所以，小喬不可能那麼做，可他相信，cia的人卻不依不饒。
“讓我想一想。”
小喬蹙眉，這賬戶真的太巧了，竟然是羅斯福的女兒。
整件事都透着一股陰謀的味道，她不知不覺中捲進了別人的圈套裡。
“老子明明什麼都沒做！”小喬怒，她到底是怎麼捲進去的，她都不清楚。
衛斯理卻很清楚，就是因爲她想殺羅斯福，被茱莉抓着不放，再揪着她以前擦邊球的那些事。
他正要和小喬討論對策，倏然，電子門被刷開，cia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進來，弗蘭克帶着茱莉，還有四名特工，中午出去吃飯的joy他們跟在身後。
“少校，賬戶是羅斯福的女兒，已經證實，你沒話說了吧？”弗蘭克說，“證據確鑿，你還想保她到什麼時候？”
衛斯理如電的目光看向joy，joy心底一慌，卻極力鎮定，在衛斯理宛若實質般的目光中，輕輕地低下頭去，弗蘭克說，“少校，你親口說的，有了真憑實據，我就可以把人帶走審問，如今，我有了真憑實據，少校還有話說？”
“羅斯福的女兒是cia探員，我也可以說，這是你們cia的秘密賬戶，她人死了，你們自然隨意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巧了，她沒死。”弗蘭克淡淡說，“死亡只不過是她的掩護，我們需要她深度僞裝潛伏，所以她沒死，她說了，這個賬戶是爲父親羅斯福開的，驗證只有羅斯福知道，她已經多年不曾動過這個賬戶，唯一可以動這個賬戶的人，只有羅斯福。”
茱莉冷冷地看向小喬，“你還有什麼狡辯的？”
“你們做的天衣無縫，我自然沒話說。”小喬攤手，“所以，羅斯福的女兒在哪兒？”
“少校可以登錄我們cia的潛伏特工資料庫，自然能找到羅斯福，也可以親自去取證，既然罪證確鑿，我要帶小喬回cia調查，希望少校不要阻攔。”羅斯福淡淡說。
衛斯理明知，這一切就是一個圈套，是有人故意設計好，讓小喬來背鍋的圈套，賬戶的事情，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們一查到羅斯福的女兒，cia立刻就拿出羅斯福女兒沒死的證據。
好！
好得很！
小喬攤手，“走就走，我怕了你們不成！”
兩名特工走上來，衛斯理握着小喬的手臂，手指扣住她的手，把她帶到一旁去，緊握的手裡，手指微微在她手心敲動，衛斯理淡淡說，“這件事，我會查水落石出。”
“好啊。”小喬明豔一笑，對他拋了一個媚眼，“我還等着回來睡你呢。”
茱莉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總算抓住小喬。
“弗蘭克，有件事，容我提醒你，一個賬戶代表不了什麼，這到底是cia的賬戶，還是羅斯福的賬戶，我會讓你們一清二楚，如果小喬在cia出了什麼事情，我告訴你，我安德森家族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衆人，“……”
這是衛斯理自從參軍以來，第一次擡出他背後的家族勢力，以往他都極力避免提到安德森，甚至不讓別人稱呼他小安德森，就是想告訴所有人，他衛斯理走到今天，憑的是自己的實力，不是家族的力量。
可某些時候，他卻不得不承認，家族勢力是震懾旁人，最好的手段。
“少校，你……”
“我言盡於此，她身上還有國安局想要的訊息，你們動手的時候，想清楚了。”衛斯理臉色沉如鐵。
此刻的衛斯理，強勢，又霸道。
甚至帶着命令式的狂。
小喬看着他，頗爲詫異，她也沒想到，衛斯理會突然擡出自己的家族來威脅別人。
這一點都不像衛斯理的作風。
可她很清楚，進了cia，她活不過一個晚上，凶多吉少。
所以，她根本就不打算乖乖的束手就擒。
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
衛斯理深呼吸，看着小喬被押走，他擡出自己的家族，只不過想給小喬爭取一天時間，他們動手時，至少會忌憚一下，。
cia的人剛一走，衛斯理沉聲問，“反恐特別小組守則，第八條是什麼？”
他的聲音平靜而冰冷，就像一條水平線，卻令人從心底打了一個寒蟬，恐懼不已，他們都很清楚第八條是什麼，這是衛斯理親自定的規矩。
“joy，你說！”
joy臉色一紅，火辣辣的，心底慌得不行，卻勉強鎮定下來，“反恐特別小組的情報，不允許外泄，違者自行離開。”
“你做到了嗎？”衛斯理問。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是joy把情報給了cia，他們前腳剛查出賬戶，cia後腳就到了。
衛斯理負手而立，站在諾大的辦公室中央，卻成了一道頂天立地的背影，這裡所有人都把他當成了信仰，精神支柱，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正確的，令人信服的。
科林蹙眉看了joy一眼，不管她多不喜歡小喬，都不應該把情報泄露，這無疑是打衛斯理少校的臉。
“少校，茱莉問我，賬戶的事情查的怎麼樣，我昨天忙了一個晚上，反應也遲緩，平時和她關係也不錯，心想着你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他們，所以就和他們說了，這本來就是公開的事實，我們不說，cia的也會查得到。”joy說道，她不信，衛斯理會爲了小喬，把她趕走。
衛斯理面無表情，“既然你成了cia的暗線，你就去cia吧，我會給你寫一封漂亮的推薦書。”
“少校，我不是故意的，我……”
“收拾東西，滾！”衛斯理聲音沉如冰，“別讓我說第二遍！”
所有人都停下來，看着衛斯理。
衛斯理做事嚴謹，認真，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嚴厲的。
卻是一個很負責人的上司。
極少在人前不給屬下面子，雖然不怎麼和屬下來往，屬下出了事情，他基本一力承擔，不僅是小喬出事他兜着，當年科林出過事，犯過錯，衛斯理也一樣兜着。
所以，他手下的人，幾乎不怎麼換，一路效忠他，都是跟了他好幾年的，包括海外行動隊人員，不像別的小組，人員流動非常大，衛斯理的手下除非是有了老婆孩子想換一個輕鬆不怎麼危險的工作，否則，絕對不會離開自己崗位。
他這麼嚴厲，還是第一次。
“少校，你不覺得你被小喬迷住了心神麼？小喬很顯然犯了錯，通敵賣國，你這麼一味地兜着，到頭來影響的是反恐的聲譽，我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小喬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反恐小組，她是無憂門門主，爲什麼公私不分跑來我們反恐小組，你爲了他的事情，忙前忙後，哦，是我們全辦公室的人爲了她的事情忙前忙後，你相信她，可事實呢，事實證明，就是她做的，她騙了你。我告訴cia，難道我錯了嗎？難不成你還想爲她隱瞞着，刪除了監控麼？少校，你一向公私分明，爲什麼在小喬的事情上卻失去了理智。你的個人情感已經完全影響了你的情緒和判斷，這是不理智的，我只不過做我該做的事情在，怎麼能算是泄露情報呢？”
“科林！”衛斯理低吼一聲，背對joy，不爲所動。
科林迅速站起來，拉過joy，“夠了，你別說了，少校已經有了決定，你走吧，既然cia更適合你，你就去cia。”
他們反恐小組供不起吃裡扒外的人。
“科林，連你也……”joy哽咽着，通紅着眼睛，看着辦公室熟悉的面孔，他們好幾年的革命感情，難不成，小喬才來了幾天，就把他們都收買了嗎？
她做錯了嗎？
不，她沒錯！
joy堅信，她沒做錯，是衛斯理少校被小喬迷住了，都怪小喬那個小賤人。
“少校，你喜歡上小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