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何理卻更加眼明手快的一把將許念抱在了懷裡,焦急的大喊,“許念!許念!你醒醒!醒醒!”說完,還焦急的想要掐許唸的人中。
顧詩盈一把攔住了何理,有些酸溜溜的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是關心則亂!許念她只是像我剛纔那樣,情緒上大起大落,又加上身子本來就虛,這才昏迷過去的。讓她睡一覺就好了,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也不知道何理怎麼想的,別人家未來的老婆他卻緊張得不得了。
何理想了想,確實也是這樣。許念並沒有受傷,應該休息一下就好了。想到剛纔自己那麼着急,頓時覺得有些窘迫。
何理突然站了起來,看着被制服在地上仍然罵罵咧咧的羅忠毅。慢慢的走到羅忠毅的身邊,仿若神祗的看着他,“羅忠毅,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雖然是窮途末路了,但是羅忠毅還是恨恨的盯着何理,“要怪我怪我聽了你的話,沒有早日將顧深折磨死!”
聽了這話,何理卻是笑了,不知道是笑羅忠毅的荒誕無知,還是笑他一生行兇作惡如今卻仍然遭到了報應。
羅忠毅看見了何理的陰森的笑容,頓時覺得背脊發涼,“何理!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我的兄弟們遲早都會爲我報仇的!”
這話倒是覺得可笑,何理的笑容更深了,“羅忠毅,你真的覺得他們會爲你報仇嗎?”
其實何理的心裡面也是不太確定的,但是每個人的人心都是肉長的。何理不信,平日裡羅忠毅對自己的手下毫不留情,沒有人會擁戴一個如此殘暴的黑幫老大。
何理不想和羅忠毅廢話太多,讓兄弟們把羅忠毅扔到了之前關押顧深的玻璃房裡,讓這個平時趾高氣昂的羅忠毅吃吃苦頭。
羅忠毅被自己的兄弟拖走,心裡其實已經知道自己大勢已去。而如今自己的兄弟也不肯幫助自己,只有下意識的大吼,“何理!你不得好死!”
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顧詩盈慢慢的走在了何理的身旁,看着羅忠毅像狗一樣咆哮,心情卻是極其的好,“我覺得西南幫新的老大,唯你莫屬了。”
聽見了顧詩盈這樣說,何理只是冷眼看着她,並沒有搭話。然後面無表情的抱着許念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看着許念熟睡的側顏,何理不知道爲何,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顧詩盈那一身的勁裝和精緻小巧的臉龐。
其實講真,顧詩盈並不會比許念差多少。但是他何理喜歡的是許唸啊!爲什麼如今守候在許念身旁,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
小莫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何理的身後,走到了牀邊,握着許念露出在外面的手,小孩子氣的說,“許姐姐,你可要快些醒來,不然我爹地可就被別人搶走了!”
“小莫!”何理厲聲呵斥,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顧詩盈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顧詩盈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震驚得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一會兒看看何理,一會兒看看他身邊的小孩。似乎是覺得有些相像,難以置信這麼年輕的男人竟然有了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孩。反應過來的顧詩盈捂着嘴,快速的跑開了。
何理見狀嗔怪的看了小莫一眼,然後起身快步追了上去。
小莫只好無奈的搖搖頭,一邊摸着許唸的手,一邊嘆氣,“哎!許姐姐,就算你現在醒了也已經遲了。不過小莫最喜歡的還是許姐姐你哦!”
許唸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是在迴應小莫。只是小莫一直都在唉聲嘆氣,並沒有注意到許念這麼細微的變化。
而何理追上顧詩盈卻發現她坐在樓梯上,雙手環着膝蓋,頭都埋了進去,肩膀也在微微。一時間,何理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顧詩盈。
他已經太久,太久,都沒有和女生接觸過了。
顧詩盈也不說話,自顧自的抽泣着。良久,才擡起頭淚眼朦朧的看着何理,“你結婚都有孩子了,還喜歡許念,還來招惹我喜歡你。”
何理寵溺的揉了揉顧詩盈的頭髮,思緒漸漸飄向了遠方。他不想將自己的隱私告訴顧詩盈,但是也怕她誤會,只是淡淡的解釋着,“我沒有結婚,也沒有喜歡許念,只是覺得,她和我妻子太像了。無論氣質還是性格。”
聽見了何理的解釋,顧詩盈不再哭了。雖然她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但是還是能夠判斷得出何理還是有些在乎她的,不然也不會解釋了。
要知道,男人對於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就算她哭得在肝腸寸斷,也不會過問一下的。
所以顧詩盈的眼角還掛着眼淚,天真的問,“何理,你是不是也有一些喜歡我?”
何理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顧詩盈會這麼問。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顧詩盈,若說不喜歡,剛剛在許念身邊想的人分明就是她;若是喜歡,那他對許念那種保護欲又應該如何解釋?
何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着換了話題,“你怎麼跟我聽到的黑幫女王那麼不一樣呢?現在就像是一個純情的小丫頭。”
“在愛情面前,是沒有冷酷無情的人的。除非她不喜歡對方。”顧詩盈在心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順着何理的話說了下去。
雖然她很想知道答案,但是若何理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再問。愛情的事,向來都是勉強不得的,但是她也可以努力一下,讓何理有更大的可能喜歡她呀!
顧詩盈見何理沒有再開口,有些好奇的問,“你打算怎麼處置羅忠毅?”
何理抿了抿嘴脣,思量了一下才說,“羅忠毅傷害的是你堂弟顧深,怎麼處置羅忠毅你最有資格說話。所以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何理倒是推卸責任推卸得厲害,顧詩盈有些哭笑不得。但是這樣的事情交給她來處理,也算是了了顧詩盈爲自己堂弟報仇的心願了。
所以顧詩盈笑着道謝,然後無比認真的看着何理,“這西南幫不可羣龍無首,總會要新選出來一個。我舉薦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