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是十二月的寒冬天氣,此刻外面又飄起了雪,這麼一桶冷水潑下去只怕人都要被凍死。
而,秦霜是聽了吩咐提了一桶水直接就潑在了昏死過去的太監身上。
冰涼刺骨的冷水往身上一潑,十分的醒神啊。太監也是凍的瑟瑟發抖的睜開了眼。可,此刻他也知道今天這一頓是躲不過去了。得罪了戰王殿下,那也是離死不遠了。
可,他不想死啊。太監也是顧不得渾身冰冷冷的,連忙爬起來跪到了戰王殿下的面前,“殿下,奴才知道錯了。求殿下饒命。求殿下饒了奴才這一條賤命。”
“狐狸。還不動手。”
顧景深根本就沒有打算要饒過他。更應該說,他就是要藉着這個太監一事告訴那位,若他敢打淺淺的主意,他是不介意讓東離亂上一亂的。還有一個個更重要的原因,他可一直記着自己父母當年是如何慘死在北境的。新仇舊恨的他必然會報。
狐狸聽聞突然也是朝着太監給撲了過去。
太監可以說是真的被嚇到了。想回手但又不敢,求生的本能只是讓他往後退。
顧淺淺突然出聲,“狐狸。我有一個更好的玩法。你想不想試試?”
狐狸聽聞當然好奇所以停止了動作。
太監剛剛以爲自己就要命喪狐狸之口了。可沒有想到狐狸會突然停了下來。但聽到那位南宮姑娘的話太監更是心驚了。聽師傅的話,這位南宮姑娘脾氣不好。就是皇上的面子也不給。這位太監的師傅便是皇帝身邊的那位。
只聽得顧淺淺笑的人畜無害的樣子說,“秦霜,去將我的凌風牽過來。對了,在找一根牢固的繩子來。”
“是。”秦霜領命下去。
顧景深與南宮凌月聽聞大概知道她是要做什麼了。
南宮凌月倒是一臉看熱鬧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倚靠在大門上,就差沒有拿個軟椅給他坐着了。
⊙ ttκan⊙ ¢〇 顧景深則是一臉溫柔的看着她,對於她要做什麼都支持。
某太監的內心估計此刻是奔潰的。
戰王府門口站着的一衆禁軍侍衛估計也是,他們在牛逼哄哄的,但這裡是戰王府啊。人家戰王殿下如今就在門口,在牛逼哄哄的人物在戰王殿下面前那簡直就是秒殺成渣渣。誰敢放肆。
很快秦霜便將顧淺淺的馬給牽了出來,秦霜的手裡還拿着一根十分結實的繩子。
顧淺淺從秦霜的手裡接過了繩子朝着那太監走了過去,輕笑,“這位大人,是要我幫你綁起來?還是你自己綁起來?”
綁起來?
此刻,在看着那匹馬,看着顧淺淺手裡的繩子還有那隻狐狸太監隱隱的知道是要做什麼了。
“看來,你是需要我親自動手了。也好。今天我就當着所有在場的禁軍與百姓的面親自告訴你一件事,千萬不要得罪一個脾氣不好的女人。還有,不要欺負狐狸。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秦霜。把他綁上。”顧景深開口。他是不願讓她的手去碰別的人。
“是。”
秦霜過去從顧淺淺的手裡又重新的接過了繩子。
顧景深過來將顧淺淺牽着,這時王叔王嬸兩個還特意的搬來了軟椅放到了門口。顧景深牽着她坐下,“淺淺坐下來看熱鬧就好。”
“嗯。” 她點頭。
秦霜已經綁好了。
可以說,某位太監是十分的狼狽的。此刻渾身溼漉漉的,還被綁着手等待着一隻狐狸結束他的性命。
“師傅,還記得去北境的時候我綁着你跑了幾天的情景麼。現在,也有一個機會在你眼前,就看你的了。”顧淺淺密語傳音。
狐狸當時是忘不了那件事了。當時她剛剛醒,知道自己在這裡後十分生氣,結果綁着他跑了幾天。那幾天簡直就是要死了。狐狸表示這一輩子也忘不了啊。
“就圍着這金陵城跑上一圈吧。如果這位大人命大。那就算他走運。”顧淺淺說,接着又是密語了一句,“師傅,先別將他玩死了。意思意思一下就行,讓他受點苦就是。現在我還不打算徹底和老皇帝撕破臉。”
不過這臉,卻是狠狠的打了老皇帝的。
她不是怕了老皇帝。而是現在還沒有找到陸璟霆與容顏,她可不想和老皇帝明面上徹底撕破臉之後被追殺。至於暗地裡麼,她可沒有說不會對慕容皇族的人動手。
但該囂張的還是要囂張裝逼一下的。某人不是說了麼。她囂張裝逼還有他護着。所以,不怕啊。
太監卻是在聽到顧淺淺的話後腿都感覺軟了。
圍着金陵城跑上一圈?
這一圈下來估計早就沒命了。
狐狸十分興奮的一下子竄到了凌風的背上。凌風十分具有靈性。而且和狐狸可以說那可是好朋友了。都不用狐狸說什麼,凌風在狐狸竄上背之後便狂奔了起來。
一衆禁軍侍衛生怕殃及到自己連忙讓路。在看熱鬧的百姓也是紛紛的讓開了路生怕殃及自己了。
而戰王府大門口這一幕,很快將整個金陵城傳遍。
這兩天老皇帝的動作百姓與大臣們不是不知道。心知肚明的人都知道,老皇帝這送禮送的殷勤,哪裡是給戰王送禮。分明就是給戰王妃在送禮。現在金陵城都有傳言出來說,皇上要廢了皇后立這位戰王妃爲皇后。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顧淺淺連門都沒有出去,卻被傳的沸沸揚揚的。
有說她是禍世妖姬的。勾走了不近女色的戰王殿下。如今又將皇上陛下的心給勾走了。
有說顧淺淺不好的,自然也就有說顧淺淺好的。
衆人們也只敢背後裡議論一下了。畢竟據說這位戰王妃是來自東海蓬萊,是東海蓬萊的族長。世上誰不知道東海蓬萊的族長醫術無雙。有一顆悲憫蒼生的心。她們在百信的心裡,完全就是神女一樣的存在。
而在背後裡議論顧淺淺是禍世妖姬的便是那些愛慕戰王殿下的女子了。維護顧淺淺的都是那些百姓。哪怕聽說這位脾氣不好。但神女一樣存在的她在百姓的心裡是不允許任何人詆譭的。
世人皆嘆,只怕不久後這東離國怕是要變天了。
外面如何傳言,如何說她顧淺淺一點也不在意。只要是沒有在她面前說,她都不會去管這些。真要計較起來,那麼多人,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她要是計較的話估計自己都要累死。不過,若是碰到傻逼一樣的人當面說她如何如何的,她表示是不會客氣的。
“淺淺,前輩似乎有些興奮?”顧景深盯着那屁顛屁顛模樣坐在凌風背上的狐狸沉了沉眸子。
當然興奮了!
她之前也這樣虐過狐狸來着。現在狐狸找到機會可以虐虐別人了自然是十分興奮了。
“嗯。因爲狐狸也被人這樣虐待過。所以,現在可以以同樣的方式虐待別人十分的興奮。”
顧景深一臉那個虐待狐狸的人就是你吧的模樣盯着她看。但最後語氣卻是十分的寵溺,“淺淺還真是…玩的調皮。不過還真是想看看前輩被淺淺‘虐待’的模樣。”
顧淺淺:“……”
估計狐狸會把她一巴掌拍死去。
南宮凌月坐在一旁聽聞兩人的話湊了一句過來,“淺淺,既然某人想看虐待的畫面。哪天你示範示範給他看。嗯呢。就拿他當示範。正好舅舅也想看看。”
“凌月,你那隻兔子最近養的挺肥的。淺淺昨天還說想吃烤兔子肉。你這個做舅舅的是不是應該有些表示。嗯?”
“你少打我兔子的主意。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吃我的兔子許久了。你敢打我兔子的主意我和你絕交。絕交。”
“那就絕交吧。”
“你個沒良心的。勞資跟你認識十年了。你居然爲了一隻兔子要和勞資絕交。那絕交就絕交。你也休想娶我家的淺淺了。淺淺我帶走,你娶別人去吧。”
“秦霜。把南宮少主的東西收拾收拾。你親自挑選一萬烈風軍貼身保護他的安全將他送回東海去。大婚之前他不必在出現了。”
南宮凌月:“……”
靠!
這兄弟是沒法做了。
顧淺淺在一旁無語的看着這兩個男人鬥嘴,“你們兩個能不能安心下來看熱鬧?沒看到狐狸正在遛狗麼。你們在這裡鬥嘴一點也不禮貌。狐狸會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