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未反抗,卻是有些愣神,能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夾雜着血液一起被那人吸走,他的面色漸漸的有些發白。 好在,銀髮人並不是真的要把他的血吸乾,只見他擡起頭來,嘴角輕翹,那染了血的脣使他看起來格外的妖豔,但也是極具毒素,紅呆了一瞬,便迅速的把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 他輕笑,“紅?我倒覺得你更適合叫白呢!” ~靈武臺上,如今天色早已是大暗,一盞盞華燈亮起,映着那綠色的藤蔓也變成了靛青色。 離落有些氣喘的站在靈武臺上,他對面站着的是個藍髮白眸的女人,那一手控水的功夫恰恰克制了他。 “哦呀!美女,能換得美人一笑,千面認輸也是無妨。” 對面的那個女人並不理會他的調戲,直接再次向他襲去,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水珠漸漸凝爲一條水鞭,似巨蛇一般向着離落衝去。 離落剛想躲,卻發現那纏繞成臺子的青藤竟然纏住了他的腳,他的碧眸一閃,忽的一笑,一股青綠色火焰直接從那女子身上竄起,那女子止不住的慘叫。 “呵呵,美女,千面已經說要認輸了,你爲何還緊追不放呢?” “你,去死!” 那女子一聲大吼,忽然一道光環閃過,就見臺上竟然出現了一個似猿又不像猿的東西,下方衆人皆是一聲驚呼。 “唉,兄弟,不是隻準自己力拼嗎,這個?”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水靈家的術,就像雨靈家的雨幕和風靈家的風刃一樣,只不過,水靈家的是獸而已。”有人答道。 離落見到此獸也不驚,而是暗暗的釋放威壓,主人的力量那些獸的感覺最爲敏感,所以在靈脈山那些獸纔會稱他爲王,即使是術,但本質還是獸的。 果真,那個獸竟然不知爲何沒有攻擊,而是忽的向離落跪了下來,那仍舊被包在火焰的女子一愣,繼而更加痛苦的嘶嚎起來。 上方几個大佬互看一眼,眼中閃過驚訝,接着一人說道:“這一場,珍寶閣勝!” 離落似
笑非笑的瞥了上方一眼,道:“我想。我也是挑戰夠了。” 接着,一揮手,那女子身上的火焰熄滅,離落也不待上方的人回答,便直接飛離了那臺子,在虛空盤坐下來。 那些大佬看他如此,眸中閃過精光,不一會,又有人上前,同樣是挑戰離落。 樹欲靜而風不止,大概說的就是如此吧。 可是,接下來的幾次挑戰,都再次被離落拿下,終於,在第四人上來時,那人終於換了一個人,竟是犴。 離落嗤笑一聲,低聲道;“你不是主人的始靈,那藤蔓好像專門吸收我珍寶閣衆人的靈力,這可是有些麻煩了。” 誰料犴理也不理他,直接冷着一張臉走上了臺,那人看起來好像是木靈族的,周身溢滿了木華之氣。 犴皺了皺眉,隨着一聲令下,果真,那臺上的青藤便隨着那人施術動了起來,犴往後一退,衆人以爲他要退縮,沒想到,他忽的化爲一道風,向着那人飛去,不及那人驚訝。 就聽嘭的一聲,那人竟然直接被踹飛了出去! “還有誰來!” “我!” 一番爭鬥後,下方鴉雀無聲,因爲這白髮人太厲害了,竟然連續踹飛了三個人,而且從不超過五招! 上方的一白髮老者忽的對身後一人使了一個眼色,就見一個同樣白髮的站到了臺上。 ~~~“主人,這可是要開始真正的挑戰了。”紅有些虛弱的道。 銀髮人看他一眼淡淡道:“恩。” “主人,那些人是絕對不會讓你們贏得,主人爲何還要接下挑戰?” ““自是因爲這場比賽不會有輸贏!” ······很明顯,那個白髮人與之前的那一批實力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他招招都是遍佈殺機,犴見此也同樣是絲毫都不遜色,看的下方人是激情澎湃。 突然,一聲嘈雜之音傳來,有人突然喊:“鍾靈家被滅了!” 上方的幾個大佬一驚,接着又有人喊道:“族長,族長,少爺被殺了!” 場面頓時亂作一團,那些大佬
顧不上靈武臺的動靜,紛紛向着自家方向飛去。 那個白髮人也想走,卻被犴攔住,他一急,就露了破綻,一下就被犴一拳擊飛。 紅卻是有些吃驚的望着銀髮人道:“主人,他們還都有用,您····” “咯咯,紅,你知道的好像多了點。” “······” 銀髮人走後,紅都是僵在那裡,剛纔主人說什麼? “你在找死!”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從他身後顯現。 他卻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白,你做的事,主人好像已經知道了。” “那麼,你是幫我還是幫他?” “那個人不值得你這樣!” “那這個人就值得你這樣?” “白,放手吧!” “不!你不懂!” “······” ~珍寶閣內,一隻白毛大狐狸愜意的躺在地板上,尾巴一甩一甩的,那碧綠的眼眸閃過慵懶的光芒,突然,一聲茶盞碎裂的聲音使他不耐煩的打了個哼哼,用兩隻白白的爪子捂住了耳朵繼續休養生息。 而,隔壁,卻是不似他這般輕鬆愜意,只見一個灰衣少年正怒氣衝衝的盯着躺在牀上的一個綠髮人,嘴巴一鼓一鼓的,可那綠髮人卻好像不認識他似得,冷冷問道:“你是誰?” 那灰衣少年一呆,接着好似泄氣了般跑了出去。 那日,銀髮人問他可願意恢復記憶,他猶豫了,接着那銀髮人又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 “那就是,讓他忘記你。” 他同樣猶豫了,那銀髮人見此就嗤笑:“真是自私!” 他被那人說的一愣,最終還是選擇了令那人忘記他,可是等那人醒來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着他時,爲什麼,心會抽抽的痛? 那人忘了自己最好,即使是自己曾經和他有什麼淵源,那也不重要了! 之後,自己便可以毫無阻礙的殺了他,可是,又爲什麼,自己一點也不開心? 他搖了搖頭,對自己說,幻覺幻覺,這才步伐沉重的走出了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