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太,玉兒小姐在發燒啊!我只是帶她去醫院。”裴姨是一個一心忠於江家的僕人,大有鞠躬盡瘁死而已後移的豪情壯志。
“不行。”柳母暗忖自己纔沒有這麼笨,如果讓這個傭人把玉兒抱回江家,女兒回江家的希望就十分渺芒了,仗着自己比裴姨高大的體形,強行將玉兒從裴姨的懷中搶奪了過來……。
見柳太太如此固執,連孩子生病了也不帶上醫院去看,裴姨痛心疾首地衝着她喊:“老太太,你看看你外孫女都燒成這樣子了,要燒成傻子了,江家饒不了你們。”
“哼!”柳夫人死死將孩子拽在臂彎裡,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不屑道:“江家都不要這孃兒倆了,憑什麼饒不了我們,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家江再有權有勢,總不能把我們柳家咬了吃了吧!就要他江政勳敢,我就鬧去中南海,信不信,讓他那些事兒一見光江家連根兒都會拔起。”
柳母絲毫不做出讓步,也不管外孫女已經在哼哼唧唧地申吟着,要接柳恕倆母子回去,必須得由江夫人親自來,否則勉談。
江夫人在小客廳裡走了一圈,摘下頭上的遮陽帽,想往沙發椅子上坐下去,眉頭一皺,伸手往沙發椅子上一抹,戴滿鑽戒的五根手指張開,明明五根手指白白淨淨,但,總感覺沾了一層灰,彎下的腰身挺直,再轉到陽臺去看了一圈,當眼尾掃到牆邊的那張吊絲牀後,嘴角的鄙夷更深。
“親家母,我可沒有說要讓柳恕回去,今天,我只是來接玉兒的,柳恕與江漠離了,那是她們年輕的事情,我們老了,也管不動兒子了,再說,婚姻不是講究自由戀愛麼?現在都二千年了,不比我們那個時代,父母一句話兒女就只有尊從的份兒,玉兒是我孫女兒,也是你的外孫女兒,她現在病得厲害,應該送醫院去搶救,如果耽誤了,到時候江漠找柳恕債,那我可就管不了。”
還是那副倨傲,目空一切的嘴臉,說話總是那麼地高高在上,這是柳母最討厭江夫人蘇利的地方,有時候,她真的很恨,恨江家的有財有勢,希望哪一天江政勳在政壇上垮了,江家落敗了,她到想看一看這個趾高氣揚的江夫人是何種嘴臉,只是,心又是矛盾的,畢竟,女兒嫁進了江家,如果江家落敗的話,那麼,柳恕也會跟着吃苦。
“在法律上,玉兒是判給江漠的,如果柳恕硬要也可以,但是,從今往後,每個月,得給江漠一萬元。”
“憑什麼?”柳母被江夫人無理的話氣得七竅生煙,她女兒那麼小就被江漠糟踏了,嫁進江家受盡了委屈,如今離了婚,想要撫養自己生的女兒,卻還要每個月給江漠一萬元,那對於她們柳家來說是一筆天文數字。
“這是私了啊!要知道,玉兒判給了江漠,柳恕就沒有權利帶她走,而且,你瞧瞧你們家這條件,能撫養得起我江家的後代麼?裴姨,劉伯,將玉兒送去醫院,立刻。”
見自己的孫女在柳老太婆的懷裡抽搐的厲害,怕真出事兒,蘇利不想再與這個沒素質沒文化的親家哆嗦半句,冷着聲對倚在門口的兩名傭人下了命令。
“誰敢上來試一試?”柳母見兩個下人要來抑人,她順利就執起了板凳下邊的一把菜刀,那是她先前準備的,連柳恕都沒有發現,見母親手裡捏着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柳恕心都跳到了嗓子尖,她怕母親傷害到懷裡的孩子啊!
“媽,先把玉兒送去醫院好不好?我求你了!”姚君辰吸了一口煙,雲淡風清地道。
“逢場作戲?”靜芸死死地咬住這四個字,原來,這四個字纔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刃,這一刻,她深深地領悟,原來他對她所說的一切愛語不過是逢場作戲啊!哈哈,她真是愚不可及。
“靜芸,我沒愛過你,從來都沒有愛過誰。”姚君辰第一次向一個女人坦言,在他心目中,誰都比不上靜知,那纔是他一心想要的女人,不過,他終究是得不到她。
他不想傷害靜芸,因爲,靜芸是靜知的妹妹,真的不想傷害她,可是,在他與靜芸在異地相逢併發生了荒唐一夜情的時候,這大錯就已經鑄成。
原來,昔日在耳邊愛語都是假的,都是姚君辰獵豔時的油腔滑調,可是,在享受魚水之歡時,她明明看到了他晶亮的瞳仁閃耀着激情,也許,那不過不是一個正常男人發泄**的表情罷了,偏偏她要誤解成他視她爲一生的摯愛,她知道姚君辰很花心,很爛情,她以爲自己可以套得牢浪子的一顆心,可是,終究是高估了自己,她不惜冒着被姐姐罵的危險搬來與他同居,可是,到頭來一句‘逢場作戲’將她徹底地打入了冰谷深淵!
“因爲,我心裡早已有了另一個女人,或許是因爲得不到吧!所以,我才重複着自己糜爛的生活,靜芸,原諒我。”姚君辰真心誠意地向這個小她足足八歲的女人道歉!
“不……不。我不相信。”靜芸畢竟年輕,她不相信姚君辰會這樣子對自己,一個勁兒地搖着頭,還用捂住耳朵,一個字她都不想聽到。
“你騙我的對不對?你是怕我生你的氣,所以,才這樣子騙我,說你不愛我,君辰,我愛你呀!我早說過,今生,我只做你姚君辰的妻子,我要與你白手到老,還要爲你生一大堆的兒女,在北京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你難道忘記了麼?”
她單膝跪在他面前,仰起頭,深情地凝望着他,眼角有成串的淚珠沿着睫毛滴淌而下,長長的睫毛粘成了一團,黑色的眼線摻成了淚水裡,看起來自是有一番憂鬱的動人色彩。
她用着卑微的聲音乞求着他,向他乞討的是愛情,然而,姚君辰的感情早已給了另一個女人,再沒有多餘的給她,哪怕是一點一沒也沒有剩下的。
“君辰,我可以忘記剛纔的一幕,真的,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有看見。”爲了挽回男人的心,女人做到的只能卑微到如此的地步了。
“那個女人是我花錢僱來的,你手機上的短信也是我讓她發的。”雖然不忍,但是,姚君辰必須這麼做,這小妮子跟好沒幾天,感情居然陷得這麼深了,還好,他及時抽身,如果再陷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句話很殘忍,讓靜芸唯一的希望全部破滅,原來,是他故意把她叫回來,看他與另外一個女人演戲,證明着他不愛她。
他的逢場作戲,她卻信以爲真,他的每一字每一句愛語還在腦海裡繚繞,只是,這個男人說的全是謊亂,全是欺騙她的語言,因爲,他一向都抱着遊戲人間的態度,不管她如何努力,她到底還是其他的女人一樣,勾不住他的呵!
靜芸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一雙黑亮的瞳仁宛若木石,心也如死木槁灰,她緩緩從地板上站起身,慢慢地走出了那個姚君辰的住宅,甚至連一件衣服都沒有拿走……
江蕭把她折磨的夠嗆,到總決賽開始的前半個小時才放過她,她瘋了一樣跑去商場,想買那一件被江蕭撕破的比基尼,可是,商場小姐告訴她,已經售完了,還有一件尺寸比較大的,她也穿不了,就在她挑的眼花繚亂的時候,包裡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王導師打來的。
“靜知,你們倆姐妹是怎麼回事?還有二十五分鐘就要出場了,你們到底在哪兒?”聽得出來,王導師很擔憂她們不能按時出場,非常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