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對手被殺,鷹眼持刀轉過身向自己的小船走去。
看到鷹眼持刀走來,剛剛還在圍觀的衆海賊立馬消散一空,紛紛逃回自己的船上,開船掏去。
好幾艘船與狼首船迎面而來,此時他們卻顧不得眼前的“小海賊”,避開狼首船,向着大海逃去,要是再晚些,只怕是會被鷹眼砍了,對於他們來說,大海便是在他們遇到危險時庇護他們的搖籃,能夠庇護他們遠離危險,至於一些不知死活的想去招惹鷹眼小海賊,既然他們想要找死,那隨他去好了。
看着衆人離開,鷹眼嘴角細微的翹起,似是對衆人的行爲很滿意。
收起黑刀,跨上了那艘像是黑棺板的小艇,欲要離去,只是他看到洛川的時候,皺了皺眉,右手放到了黑刀的手柄上,剛欲拔刀砍了這艘擋自己路的船,隨後又放下了,駕着小艇,繞會過狼首船,離開了。
鷹眼的一系列動作都被雷德看在了眼裡,看到鷹眼將手放在刀上的那一刻,他的心幾乎都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做後看到鷹眼放棄後,他再也忍不住,渾身彷彿失去了力氣一般,緩緩癱在了船邊。
太驚險了!太驚險了!差一點,只差一點,鷹眼就要拔刀砍了這艘船,那是他必死無疑,好在鷹眼放棄了自己怎麼會把船停在鷹眼離開的路上,真是太蠢了,也幸虧鷹眼沒有與他這等小人物計較,他們才撿回了一條命。
在這等人物面前,他也是被嚇到了吧?雷德轉身看向洛川,卻看到洛川慵懶的站在船邊,依靠着船舷,臉上掛着笑容優哉遊哉的看着鷹眼離去,他是那樣的輕鬆愜意,這一幕彷彿用刀深深刻在了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啊!怎麼會有新人在七武海面前那麼輕鬆,他是裝出來的吧,他一定是裝出來的,雷德心裡想到,卻聽到洛川開口了:“雷德怎麼說你也是有霸王色霸氣的人啊,居然被區區一個七武海嚇到了,真是好笑啊!你這霸王色是假的吧!”洛川的譏諷刺戳中了雷德的心,沉積十幾天的憤怒不滿和嫉妒這一下子全都爆發了出來,“小子,別裝了,你剛纔也害怕了吧,你不過是一個新出海的海賊而已,只不過走運僥倖實力強過我,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啊!”
“你知道鷹眼爲什麼會離開嗎?在這大海上,只有你的實力要遠遠超過對方,他們纔不敢招惹你,哪怕是七武海也一樣。”
洛川轉過身向船長室走去,他的聲音繼續從身後傳來。
“我原本以爲我們是同樣的人,畢竟你有霸王色霸氣,還想給你一次機會,但現在我發現,我錯了,弱者終究還是弱者,哪怕是他因爲滔天的仇恨擁有了某些東西!”
“把船靠在島上吧!你可以下船了,你離開吧,我的船上不需要懦夫,那怕是暫時的。”
洛川的話落在雷德耳中,他滿臉的不敢相信,“你居然我離開,不殺了我嗎,你不怕我回來報仇嗎?”
雷德看着船長室的方向,說道。
“下船吧,殺你,我沒興趣,至於報仇,你連七武海都無法超越,更皇帝對你來說更是天塹一般,至於皇帝之上,你怕是都沒聽說過!像你這樣的傢伙,也只不過是個被嚇破膽的廢物而已,你能做到什麼?哈哈!哈哈!看在你侍奉了我這麼多天的份上,滾吧!”
洛川刺耳的笑聲在耳邊響起,彷彿一根一根的刺一般,刺痛了雷德的內心。
雷德失魂落魄的走在沙灘上,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哪怕是受到那個惡魔折磨之後,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他曾堅信,他會變得無比強大,然後回到那個惡魔面前,像一個英雄一般,報仇雪恨,他曾堅信他能做到,這也是他霸王色霸氣的根源,只是,洛川的話,打破了他的幻想,撕開了他的遮羞布,從當年到現在,他做了什麼,只是在不停的給自己找藉口,不斷麻痹自己,他,終究也不過是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而已!
洛川站在船邊,看着雷德失魂落魄的走在沙灘上的身影,眼神複雜,心中有些失落,終究還不是符合自己目標的夥伴啊!
洛川也曾想過要讓雷德上自己的船,在得知現在的時間後,洛川謀劃了很多,除了娜美他不想去挖路飛的牆角了,路飛的船員每一個都很強大,但卻不一定適合自己,他想要的船員,是精英中的精英,十個人對他來說還是太多了,他們未必理念相合,他不是路飛,哪怕是強拉上船也會分開,他洛川要去找屬於自己的真正的夥伴,真正理念相合,勝似家人,心甘情願追隨自己,幫助自己成爲海賊王的夥伴。
不多,四個人就好。
而且將來他的海賊團是要能同時抗衡四皇的,這就需要每一個人都要有堪比四皇的戰力,哪怕是暫時的力量,被心魔籠罩的雷德,已經沒有潛力可言了。
就在洛川思緒飛揚之時,看到海邊飄來一道暗紅色的身影。
“這是剛纔挑戰鷹眼的那個傢伙,接了鷹眼全力的一記斬擊,居然沒被砍死?”洛川疑惑之下,跳下船,走了過去。
走近之後,洛川才發現,眼前的的男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年輕,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居然是大劍豪。
男人被衝到了沙灘上,海水不斷沖刷着他,男人全身都是血,暗紅的血沁入沙中,染紅了身下的一片沙礫,連帶着周圍的海水都帶着一股血腥味。
洛川走到旁邊,雙手一拉將其背在了了身上,沙灘邊是一片無人的樹林,洛川走進樹林,找了一處空曠地,燃起了篝火,也順便幫助男人包紮好了傷口。
夜幕降臨,篝火旁兩道聲影,火上架着幾條考好的魚,洛川的手藝很好,最起碼烤魚的本事很好,幾條魚表面金黃,香氣入鼻,勾起了林中無數野獸,只是礙於那個恐怖的少年,不敢靠近。只得在遠處聞着這股味道,不停的流着口水。
許久,旁邊的一道人影張開了眼,醒了過來,卻動彈不得,男人以爲自己受傷太重,低頭一看,身上胡亂的纏着繃帶,像是一個沒法動彈的木乃伊一樣.
“恩人,能給鬆一下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