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將，你找我？”
克比離開不久，穿着沒有別釦子的夾克、袒胸露乳、一頭銀白刺毛、像混混頭子多過海軍少將的斯摩格咬着雪茄出現在庭院門口。
“雞冠頭”將領別院區更重要的是身份象徵，包括很少回本部的斯托諾貝利等人都在這片區域有一間自己的小院。
這是海軍對他們地位與功績的認可，不流於行面，因此面積適中，並不鋪張。
過了大門就是庭院，庭院後就是主屋，整體構造一覽無遺。
所以......
斯摩格一說完話，擡頭，便與一臉怒容的澤法對上了眼。
斯摩格：“......”
涼涼！
找他的是羅恩，忙得前腳打後腳的斯摩格竟然忘了，這裡是澤法的家。
“斯摩格！給老夫背一下海軍的軍服規定！”
澤法拍桌而起，用威嚴的目光直視對方。
默默將雪茄取下來，斯摩格衝羅恩無辜的眨眨眼。
你找我有事對吧？
那就別站在那看戲啊！
“咳咳，老師，我想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是什麼？！”
羅恩話未說完，澤法怒聲打斷道，隨後看着斯摩格，恨鐵不成鋼：“本以爲讓你去東海磨礪幾年，可以讓你收斂一下自己的臭脾氣，但看你現在這幅模樣......老夫已經知道結果了。”
“......”
人不可貌相啊老傢伙！
士別三日不懂嗎？！
這些話......斯摩格當然沒那個膽子說出來。
他的臭脾氣主要還是針對那些看不順眼的官員和海軍敗類，對澤法這種爲海軍肝腦塗地的老將繼續那樣，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更別提......他也是澤法的弟子之一！
不僅是教官與學員的關係，而是與羅恩一樣，被收爲弟子的關係。
羅恩對其投以同情的視線，然後......坐下來繼續喝酒了。
留下進門後一句話沒說，便被澤法一頓狂噴開始懷疑人生的斯摩格。
就跟被佩羅娜的消極幽靈附體了一樣。
好半天，過完嘴癮的澤法才表示今天暫時先到這裡，有空再聊。
羅恩這才趁機，清了清嗓子：“那個......斯摩格，咦？我找你幹什麼來着？！”
“......”
“適可而止啊喂！”
斯摩格眼皮子瘋狂抽動：“我就是過來捱罵的嗎？！”
不，我真給忘了！
羅恩表情嚴肅，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被砂糖的童趣果實影響了。
不過好在，奧瑞克並沒有濫用砂糖的能力，澤法擡了擡眼皮子，提醒道。
“那個七武海......”
“對！甚平！”
羅恩煥然大悟，一拍巴掌。
隨後看向斯摩格，說道：“是這樣的，在知道這場戰爭的內情後，本來應該遵從七武海條約過來助陣的‘海俠’甚平對五老星提出了......一些很不知趣的要求。”
“很不知趣的要求？”
斯摩格微微一愣，隨即面色嚴肅了起來：“我明白了。”
“海俠”甚平，這不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作爲“王下七武海”中唯一的魚人，爲人行俠仗義，頗具江湖豪氣的甚平在偉大航路聲名遠揚。
若不是後來出了個“仁俠”、“藤虎”一笑，他會是大海上“俠”的唯一標準。
不過就是這樣的甚平，其實一開始，和那些“種族至上”的偏激魚人主義者沒什麼區別。
一如奴役了娜美故鄉可可亞西村及其周邊村莊，惡龍領域的老大惡龍。
在“大英雄”費舍爾·泰格影響下，甚平才漸漸放下對人類的仇視，轉變爲現在這樣的豪俠，出任七武海，成爲擔負魚人和人類聯繫樞紐的角色。
而在這中間的一段時期，大海賊時代剛剛興起的時候，魚人島欠下了白鬍子一個很大的人情！
“因爲當年將魚人島從無法地帶拯救出來的關係，甚平對白鬍子非常仰慕，哪怕是成爲七武海以後，也暗中多次幫助白鬍子以報恩。”
羅恩將自己的高檔雪茄抽了兩根遞給斯摩格，說道：“這一次他提出的那些請求政府根本不可能同意，相信甚平也清楚這一點，只是不死心的嘗試一下，表達自己不會參與對白鬍子的戰爭的態度。”
“五老星對此大爲惱火，下令讓我們抓人，戰國元帥把任務交給了我，於是......我就叫你過來了。”
合着這是一份層層推卸下來的任務？！
斯摩格嘴角抽搐，不過隨即翹起：“甚平......嗎？早就想和真正的高手打一場了！”
自從遇見羅恩開始發憤圖強，斯摩格自認自己的實力已經不弱於這些老牌人物，只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空有一身本領。
現在......
“不，正是因爲打不起來，我才建議羅恩把任務交給你。”
澤法一瓢冷水潑上去：“以甚平的爲人，做了這種兩頭不是人的事情，他心中肯定早有打算，以性命護得魚人島安全，免得五老星有藉口秋後算賬。”
“所以這個任務只需要你過去一趟，相信他會自願被關進推進城。”
“羅恩不是想讓你當G11的基地長與他互爲犄角嗎？這次任務不重不輕，但因爲是五老星直接下達，用來刷履歷再合適不過。”
斯摩格：“......”
把我的激情還給我！！！
搞半天只是一個過場任務，虧我還激動了一下！
澤法好似知道他在想什麼，對此一聲冷笑：“真有需要動手的任務，你覺得我會建議他交給你？”
“別忘了，你在本部的履歷上寫的清清楚楚，十三次出動揍了兩次長官，其他各項造成的損失高達百億！”
在原著形象正面的海軍出場人物中，斯摩格的履歷絕對是最難看的，沒有之一。
不服從命令屬於家常便飯。
明明可以威逼利誘的非要強硬逮捕。
長官對他有意見，他反而把長官揍了一頓。長官和海賊有勾結，他更是把人家打了半死。
半死=殘廢！
就是這樣的“無可救藥”斯摩格，纔在掛着“澤法弟子”這張大旗的情況下，依舊被丟去了東海這片“最弱之海”，相當於古時候的流放邊疆。
否則光是他自持清流不屑與本部敗類同流合污想去東海當個閒雲野鶴，澤法不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纔怪！
斯摩格一臉驚悚。
如此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您老竟然記得這麼清楚？！
“元帥很忙，我是雙指揮，也很忙......所以，不要浪費機會啊，斯摩格，你不是想在海軍貫徹自己的正義嗎？那就抓住機會往上爬吧！”
羅恩平靜的提醒他道。
在海軍之外，他已經有了足夠的話語權，但在海軍內部，沒有多少自己人。
但他也不會因此飢不擇食。
想要成爲他的助力，地位低了可不行。
斯摩格聞言，嚴肅的點點頭。
“我知道了！”
打鐵還需自身硬，沒有足夠的地位，蒼龍......不，海軍，沒人會認真聽他說話。
“就是......”
忽然，斯摩格吐了個菸圈，哂笑道：“如此一來，七武海這個制度，有些名存實亡啊！”
先是熊的背叛米霍克的隕落，再是甚平違背條約，七個人裡就有三個對政府無用，佔了一半了快。
羅恩和澤法默默對視一眼，沒有迴應。
事實上，是已經沒有多少存在意義了。
斯摩格接觸不到的層次，所有人都清楚，藤虎與羅更是羅恩的自己人。
海賊女帝遠在無風帶，除了補給國內物資根本不管大海風起雲涌，西海老蔡說是七武海，更多是與政府直聯的軍火商人。
就問這樣的七武海們，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