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兩女相見的時刻

“我以後再也不會腦袋發熱,幫你幹這種事了。”洛哈特一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一邊抹着自己額頭的汗水,鬱悶的說道。

“沒有你,誰能夠這麼巧妙地把整個禮堂的燈全部弄滅掉呢?”亞歷克斯也同樣沒有好到哪裡去,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唱歌,這和魁地奇完全不一樣,直到他走出禮堂的大門,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全部都溼透了。

“菲利普當年也是這麼做的。”另一邊的男巫,也解下了自己的面具。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細聽起來,卻很是有些磁性。

“說的沒錯,”剛剛唱歌時候的女聲也響了起來,她的聲音不像剛纔那麼的迷幻,現在反而有一種無拘無束的感覺,“我還記得當年,菲利普也是同時有兩個女孩……”

“艾麗絲,這樣不太好吧?會教壞小孩子的。”男巫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她的臉龐不再像前幾天看的那麼蠟黃,現在反而泛着一種興奮地紅暈,看上去健康極了。

“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納威的父母。”亞歷克斯不好意思的撓着自己的頭,說道,“納威的父母,居然會……”

“居然會這麼潮嗎?”

“弗蘭克!你該注意些自己的身份,你還以爲自己是21歲嗎?”

“你在我眼裡,永遠都是十八歲,艾麗絲,親愛的。”

“他們一直這樣嗎?”亞歷克斯和落後一步的洛哈特說道,他們實在是受不了,前面打情罵俏的隆巴頓夫婦。

“其實傲羅也是由多種多樣的,畢竟傲羅也是人嘛。”洛哈特嘴上還叼着他的香菸魔杖,不過因爲使用過度,現在說起話來,還是有些勞累的姿態。

“我一直以爲,傲羅都該像是穆迪那個樣子。”

亞歷克斯微微地皺起眉頭,穆迪的樣子,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蒼白而稀疏的頭髮,一直不停旋轉地藍色魔眼,還有一隻不停噠噠作響的木腿。

“那實在是太糟了,”洛哈特笑嘻嘻地看着前面一邊走着,一邊秀着恩愛的隆巴頓夫婦,“我像你應該知道他們是十分受到歡迎的巫師吧。”

“恩。”

“吶,就像你看到的一樣,陽光,幽默,而且強大,他們可是聚集了不少巫師世界的人氣呢!”

“就像是樂隊?”

“恩,那是菲利普在學校的時候,爲了追求女孩的時候,在聖誕節的時候組建的,現在再來想想你的主意,我只能夠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哈,”亞歷克斯無意識的輕笑了一聲,看着前面越走越遠的隆巴頓夫婦,“你不去看護他們嗎?畢竟他們才從那種劇烈的傷患中,恢復過來。”

“我想沒人能夠截住他們吧?除非黑魔王突然出現在霍格沃茨,或者,”洛哈特眼神變得很是深遠,“貝拉和她的丈夫,從阿茲卡班千里迢迢的趕過來。”

“貝拉……”亞歷克斯嘴裡輕輕地念叨,他還能夠記得那個在隆巴頓夫婦記憶裡的女士。

“很漂亮?”洛哈特彷彿看穿了亞歷克斯的想法,笑着說道,“當年貝拉是學校裡很有名的美女,她不僅漂亮,而且氣質優雅,更加上出生名門。”

說着,洛哈特嘖嘖的嘆息起來。

“對了,”洛哈特突然擡起頭,看着亞力克斯說道,“我估摸着,那個女孩就要過來了,不得不說,我覺得他最好看。”

說着,不等亞歷克斯反應過來,洛哈特右手一打響指,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而遠處,也傳來了女孩好聽的聲音。

“這樣真的好嗎?亞歷克斯。”女孩撥了撥她銀色的髮絲,她銀色的頭髮在月光下,顯得更加的漂亮了。

“我想這樣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了吧,”亞歷克斯一邊走着,一邊說道,“如果硬要我在她們之間,選出一個人來的話,我實在是……”

“你實在是放不下你的花心,是嗎?”芙蓉仰着頭,看着天上的星星,笑了起來,“所以你就找了我出來?你覺得她們能夠接受,你和我在一起,呆上一整個晚上?”

“不是,”亞歷克斯摸着自己的鼻子,像是在組織語言一般,慢慢地說道,“我從門口出去,她們兩個就一定會追出來,但是當她們發現誰都沒有見到我的時候……”

“就會怒火中燒?”芙蓉咯咯得笑了起來。

“就會很生氣,但是也不會就這樣放棄。”

“那這樣很好呀,你爲什麼還要我出來呢?”

“因爲發現我沒有等她,那麼我必然在另外一個人那邊。”

“說的是呀,這樣就更不需要我了。”

“不,你是第三個闖進來的,這樣她們在找不到我之後,見到彼此,就會忍不住說出晚上的情況,這樣一來,發現我根本沒有在任何一邊,這樣注意力就會轉移到你的身上,”說着,亞歷克斯像是走累了,坐到了一個石質馴鹿的雕像胖,繼續說道,“但是她們只會懷疑,在多方打探,然後你再說,那晚上也沒有跟我在一起。”

“哈,然後又一切回到了原點?”芙蓉也做到了亞歷克斯的旁邊,沒好氣的說道,“你讓兩個喜歡你的女孩,在這個晚上,找你一個晚上?還把無辜的我牽扯進來,只爲了你可以繼續的腳踏兩隻船?”

“不要說話,”芙蓉嘆了口氣,“這件事,我會幫你,是當做我對你告訴我,火龍的項目的報答。”

說着,芙蓉抓起地上的一塊小石子,往前用力的一扔,“嘭”的一聲,砸進了霍格沃茨城堡前的湖裡。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模模糊糊的巨大人影坐在一張石凳上,望着月光下的泉水。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亞歷克斯和芙蓉立刻緊張的對望了起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海格和馬克西姆夫人會出現在這裡,一種害怕被識破的心情,立刻遍佈了兩人的心頭,而更糟糕的是,他們居然就在這裡聊起天來了。

“我一看見你,心裡就明白了。”他用一種很異樣的嘶啞聲音說。

亞歷克斯和芙蓉呆住了。

看來,這一幕似乎是他們不應該驚擾的……

“你明白了什麼,海格?”馬克西姆夫人問,她低沉的嗓音裡帶着一種嗬嗬的聲音。

“我明白了……明白你和我一樣……是你母親還是父親?”

“我——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海格……”

“是我母親,”海格輕聲地說,“她是英國僅存的幾個之一。當然啦,我對她已經記不太清了……她離開了,知道嗎。大概在我三歲的時候。說實在話,她不太像一個母親。唉……她們天性裡沒有母性,是不是?不知道她後來怎麼樣了……據我所知,大概已經死了……”

馬克西姆夫人一聲不吭。

“母親離開後,爸爸傷心極了。我爸爸是一個小矮個兒。我六歲的時候,如果他把我惹惱了,我就把他舉起來放在衣櫃頂上,總是把他逗得哈哈大笑……”海格低沉的嗓音更哽咽了。

馬克西姆夫人聽着,一動不動,似乎在凝望着銀色的噴泉。“爸爸把我帶大……可是,唉,他死了,就在我上學之後。打那以後,我就靠自己闖蕩了。鄧布利多給了我很大幫助,說真的。他對我非常好……”

海格掏出一塊印着圓點點的絲綢大手帕,響亮地擤着鼻子。

“就這樣……行了……我的情況說完了。你呢?你是從哪邊得到的遺傳?”

不料馬克西姆夫人突然站了起來。

“太冷了。”她說——其實,不管氣溫多低,都不會像她的聲音這樣寒冷刺骨,“我想進去了。”

“嗯?”海格困惑地說,“不,你別走!我——我以前從沒碰見過另外的人!”

“另外的人?你說清楚!”馬克西姆夫人說,語氣冷冰冰的。

“另外一個混血巨人啊,那還用說!”海格說。

“你好大的膽子!”馬克西姆夫人尖叫起來。“我這輩子從沒有受過這種侮辱!混血巨人?我?我只是——我只是骨架子大!”她的聲音像霧角一樣劃破寧靜的夜空。

馬克西姆夫人氣沖沖地走開了,一路憤怒地撥開花叢,驚得一羣羣五顏六色的小仙女飛向空中。海格仍然坐在長凳上,望着她的背影。天太黑了,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然後,過了一分鐘左右,他站起來,大踏步地走了。他沒有返回城堡,而是朝着他小屋的方向,走向外面漆黑的場地。

亞歷克斯和芙蓉兩個人,聽了這些話,都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夫人,她……”芙蓉有點不敢相信,卻又小心翼翼的說道,“確實只是骨架比較大吧?”

“嗯。”亞歷克斯點了點頭,“應該不會是混血巨人。”

“嗯……”芙蓉臉色蒼白的點着頭,但是腦子裡卻又不時地鑽出一些話來,爲什麼馬克西姆會對自己這個有着媚娃血統的姐妹,另眼相看,是不是因爲大家都不是純血統的巫師,甚至,不是純血統的人……?

“我要是你們的話,我就不會還呆在這裡發着呆。”

突然,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芙蓉和亞歷克斯之間的寧靜。

“洛哈特?”亞歷克斯驚訝的看着自己面前,去而復返的人。

“我只是,不忍心,所以,特地來告訴你們,”洛哈特看着神色越來越不善的兩個人,趕忙擺手說道,“不是指馬克西姆身份的事情,而是更嚴重的事。”

“更嚴重的事?”芙蓉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着洛哈特,在她看來,再沒有比這個更嚴重的事情了,除非是加布麗,“難道加布……”

“不是你的寶貝妹妹,而是這小子的兩個可愛的女朋友。”洛哈特嚴肅地說着,但是一股子幸災樂禍的語調,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她們正向這邊走過來,別急着走,亞歷克斯,她們正好一左一右的向着這邊過來,你無論往那邊都能夠看到其中一個。”

亞歷克斯臉一瞬間,也變得和芙蓉一樣,煞白了。往後,是正在開着舞會的,不斷有人出入的禮堂,無論怎麼樣,往回走,一定會被人看到自己和芙蓉在一起。

而往左走,是莉莉,往右走,是赫敏。

自己的前面,好吧,亞歷克斯無奈的嘆了口氣,是一片湖。

亞歷克斯無奈的轉過頭,和芙蓉對視着,兩人的眼裡,都充滿了苦笑,好像都在問對方。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她們過來了!”

“我不知道,恩,祝你們好運。”洛哈特看着相互對視的兩個人,打了一個響指,然後整個人都不見了。

“該死!”亞歷克斯突然叫了起來,“我該讓他帶我幻影一行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亞歷克斯?”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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