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好,波皮!”
“上午好,校長……波特先生似乎快醒過來了!”
“那可太棒了,我來正是去看望他呢!”
“對了校長,聽說您現在臨時擔任了魔藥課老師?”
“對啊,波皮,連你都知道了?”
“在校醫院的學生們、整天都在討論這個呢,聽起來您的課程相當受歡迎?”
“或許吧……也可能是我的教育方式有些不同?”
……
一片黑暗,他不停地向深淵之中墜落、墜落、繼續墜落!
突然只感覺一個金色的東西在他頭頂上閃爍,令他非常討厭。
他想把它一拳打碎,但胳膊沉重得擡不起來。
輕輕眨了眨眼睛,原來那只是一副眼鏡。
多麼奇怪。
他又使勁眨了眨眼睛,這一次,在他面前漸漸浮現出了阿不思-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臉。
……
“下午好,哈利。”鄧布利多問候道。
哈利-波特先是呆呆地盯着他,然後突然想起來了!
“教授!”他大叫道:“是德拉科-馬爾福……他在計劃些什麼……在有求必應屋……我發現了他,然後他對我使用了惡咒……”
“哈利,請你鎮靜一些,不然龐弗雷夫人就要把我趕出去了。”鄧布利多的臉色絲毫沒有出現什麼波動。
哈利嚥了口唾沫,環顧四周。
他意識到自己是躺在一張鋪着潔白亞麻被單的病牀上,而不是在那黑漆漆的、藏東西的有求必應屋內。
“馬爾福先生會爲他的行爲付出代價,斯內普教授會按照校規來處罰他……他一向非常嚴厲。”鄧布利多繼續迴應道。
“你們發現了他在有求必應屋做的一切、對不對?你們會將他開除,對不對?”哈利忙不迭的問道。
“好了哈利,我再說一遍,不要太激動……”鄧布利多微笑道:“斯內普教授已經告訴我,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學生之間的鬥毆……馬爾福先生會受到觸發,他會被關好幾周的禁閉……我相信西弗勒斯!”
“可是……可是……”哈利只感覺自己滿腹的委屈,無處訴說。
“我知道你的想法,哈利;我也知道,你對馬爾福先生的態度!”鄧布利多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幾分:“你是個好孩子,但馬爾福先生的本性也不壞……每個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但是我們要做的、是讓他們別在錯誤中越陷越深、是讓他們迷途知返……”
哈利-波特嚥了咽口水:“我明白了,教授。”
他躺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鄧布利多則愉快地哼着小曲,笑眯眯地看着天花板。
……
“教授!”似乎是爲了打破在場的平靜,哈利主動說道:“我聽說新來了一位魔藥課老師,不知道他是不是……”
“哦,這個問題啊……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是我!”
“啊?”哈利-波特似乎被嚇了一大跳。
“我自認爲在鍊金術上有過幾分造詣,勝任這個職責大概沒太大問題。”鄧布利多達道,他聳了聳肩:“當然了,現在也教過幾天,雖然反響有些平平!”
哈利突然想起了巧克力蛙的畫片上對鄧布利多的描述——“鄧布利多廣爲人知的貢獻包括髮現龍血的十二種用途,與合作伙伴尼可勒梅在鍊金術方面卓有成效”……說起來這位校長也是鍊金術方面的大師,勝任魔藥課教師一職自然沒有太大的問題。
而且一想到新的魔藥課教師不會是斯內普,他的心情不由好了許多。
“對了,現在你感覺怎麼樣,哈利?”鄧布利多有些關切的問道。
“還行吧!”哈利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至少頭腦還算清晰。”
“那你跟我來吧。”鄧布利多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他說道。
“可是……”
“我們現在時間有限!”
“好吧,教授。”
“我會和波皮說明清楚情況的,現在你跟我來……”
……
他們離開了校醫院,在城堡內、一直走到八樓走廊裡有隻單獨的石頭怪獸的地方。
隨着鄧布利多教授的出現,那隻石頭怪獸跳到一旁,它身後的牆壁裂成了兩半,露出後面的一道活動的螺旋型樓梯。哈利跟在校長身後跨了上去,隨着樓梯一圈圈地旋轉,越升越高,最後來到了那扇帶有黃銅門環的校長辦公室門前。
哈利偷偷打量着四周,想猜出鄧布利多這麼突然地叫他來、是爲了做什麼。
這間圓形辦公室看上去還和往常一樣,桌子上擺着許多精緻的銀器。那些男男女女老校長們的肖像都在各自的相框裡打着瞌睡,鄧布利多那隻氣派非凡的鳳凰福克斯站在門後的棲枝上,興趣盎然地注視着哈利。
“教授,您之前似乎提到,我們時間有限?”哈利有些忍不住,輕聲問道。
“是的,你應該很清楚聖誕節所發生的一切……我們不能兩面受敵,所以、我們必須儘可能快的解決其中一邊。”鄧布利多平靜的說道,聲音之中卻透露着一股嚴峻。
哈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在聖誕節的時候,我寫信給你說是要給你做額外的私人輔導。”鄧布利多用一本正經的口吻說:“你肯定在納悶,我打算怎麼給你進行上課?”
“是的,先生。”
“我相信你心中一定有很多謎團……十五年前,究竟是什麼促使伏地魔對你下毒手的……你和伏地魔之間,究竟又存在有什麼樣的關係……伏地魔作爲一名強大的黑巫師,他又究竟進行了什麼樣的罪惡的舉動……”鄧布利多一一道來。
哈利-波特只感覺自己的呼吸聲,變得急促了很多。
鄧布利多站起來,繞過桌子,從哈利旁邊走過去。
哈利在椅子上熱切地轉過身,注視着鄧布利多在門旁的那個櫃子前俯下身去。當鄧布利多直起腰時,手裡端着一個哈利熟悉的淺底石盆,盆口刻着一圈古怪的符號。
他把“冥想盆”放在哈利面前的桌子上,盆內漂浮着許許多多的銀色絮狀物、也就是記憶。
“你看上去有些緊張。”鄧布利多隨口問道。
“有點吧!”哈利有些勉強的笑了笑:“我會努力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