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遞到自己面前的桃木簪子，讓寧莫言的神色立刻黯淡了下來。
同時望着錦心的幽黑眸子裡閃過一絲失落和失望。
“小王爺，若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
把桃木簪子重新插到頭上後，錦心便開口想要離開。
也不知道爲什麼，和他站在一起，她心亂心慌的厲害，好似自己的心都像不是自己的。
這種感覺讓她很害怕，但到底害怕什麼她也不知道。
“你真的決定嫁給賣魚勝了嗎？”
寧莫言還是忍不住開口再問了一遍，他不甘心就這樣看着她成爲別人的娘子。
“我——”
“你喜歡他嗎？”
錦心還未來得及開口，寧莫言又急忙開口追問了一句。
“嗯？”
寧莫言的追問讓錦心猝不及防，她擡起頭怔怔的看向他。
白皙紅潤的臉頰在他炙熱的注視下，慢慢變得酡紅了起來。
“我問你，你喜歡他嗎？”
寧莫言怕自己問的不夠清楚，也怕她聽得不夠清楚，又將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低沉的嗓音裡有掩飾不住的緊張。
錦心的臉更紅了，紅得就好像能滴出血來。
她更不敢看他了，覺得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好像都能讓自己喘不過氣來。
“我娘說，等成親了以後，過了日子，生了孩子便會喜歡了。”
錦心一五一十把自己孃的話告訴了寧莫言，她娘是這樣教她的，娘說了，她便信了。
錦心的話，讓寧莫言都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
自始自終，他問過她的所有問題，都是想要知道她自己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想要知道她自己的感受。
可她每次都說，我娘說，我娘說，變成了好像主宰她人生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娘。
“錦心，我問的是你自己，你摸着你自己的心問問自己，你喜歡那個來你家提親的賣魚勝嗎？
你真的喜歡他喜歡到想要嫁給他，想要給他生孩子，想要和咱們剛纔看到致遠和新月那樣，親密的摟在一起親吻嗎？”
寧莫言急着追問，話說到後面，他自己的臉也跟着紅了。
剛纔樓上劉致遠和楚新月親密擁吻的畫面確實刺激到他了，最最重要的是，他喜歡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
那一刻，清心寡慾多年的他也有了衝動，也有了血脈噴張的感覺。
更何況他只剩這一次機會了，只這一次，她若是斷然拒絕，他就徹底放手，從此不再理會紅塵俗世。
親吻，生孩子，這樣的字眼聽到錦心的耳朵裡，讓她更臉紅心跳的厲害了。
“爲什麼你總是要問我喜不喜歡他呢？”
錦心疑惑的看向情緒激動的寧莫言，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激動，也不明白他爲什麼總是追着自己問上次夫人問過的相同問題。
寧莫言沒有料到錦心會反問，她一問，他到是被她堵得一下子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好了。
“我……”
因爲我喜歡你。
這幾個字，已經到了寧莫言的嘴巴邊，可他看着錦心就是張嘴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