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新月醒了以後,牀邊的劉致遠卻不見了,嚇得她一個激靈從牀上跳了起來,都忘了自己還在疼的肚子。
她將屋裡打量了一遍,沒有瞧到劉致遠的影子,她急忙下牀,剛要衝出門卻見劉致遠一手捂着傷口,一手舉着斧頭正在劈柴。
“劉致遠,你做什麼?你不要命了是吧。”
楚新月一個箭步衝到劉致遠的面前,一把將他手上的斧頭給搶了過去。
看到楚新月現在的臉色比早上的時候好了一些,劉致遠的臉色也跟着好好了一些。
他拉着楚新月走到竈臺邊,指着竈邊他剛剛沖泡好的紅糖水。
“這個你喝,我剛剛衝好的,馮嬸說你喝了這個會舒服一點,就不會那麼痛了。”
“你一大早爬起來,就是爲了做這個?”
楚新月吃驚的指着竈臺邊的紅糖水,說話間,她的鼻子竟有些酸酸的了。
“你趕緊喝了吧!趁熱喝是最好的。”
劉致遠沒有回楚新月的話,而是指着紅糖水,讓她趕緊喝了,她喝了肚子就不會再痛了。
“你趕緊回牀上去躺着!”
眼睛已經泛出了盈光的楚新月伸手一拽,將劉致遠拽進了屋子。
看着眼前的紅糖水,楚新月的鼻子更酸了。
她這輩子從來就沒有被這麼細心的呵護過,她是孤兒,組織領養她,也只是因爲她能給組織帶來利益。
可是眼前的這個劉致遠,他是真的待她好,先是花錢把她從人伢子的手上買下來,後來又是拼了性命的救她,現在又這麼細心的呵護她。
她是真的對他有些動心了。
看着楚新月把紅糖水喝下後,臉色好了許多,人也精神了不少,劉致遠都覺得自己都跟着精神了不少。
“新月,這兩天飯不用燒了,我們搭馮叔他們的伙食,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
楚新月進屋後,已經躺上牀的劉致遠急忙和她說。
“馮嬸讓你最好躺着,要不你還是上牀來躺着吧!這樣你能舒服些。”
“不用了,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大白天的兩個人都躺在牀上,讓人笑話。”
楚新月衝劉致遠揮了揮手,要過日子得有個過日子的樣子。
洗衣燒飯還得用井水,冰涼的井水她是不願再碰了,既然不用燒飯,她現在得空不如把被子給做了。
把院子裡晾乾的布收了進來,然後把洗淨的席子撲在了地上。
楚新月抱着布和棉花,跪在席子上一針一線的把被子給縫了起來。
楚新月跪在席子上縫被子的時候,躺在牀上的劉致遠就靜靜的看她縫着。
他突然覺得奇怪了,好像沒有事是她不會的。
上山摘果子,逮兔子抓魚,劈柴燒火做飯,做果脯蜜餞賺錢,好像就沒有她不會的事情。
現在的她和剛被自己買下的時候,在他看來,就好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她以前究竟是做什麼的呢?她又經歷了什麼呢?
“新月,你和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吧!你家是哪裡的?是做什麼的?怎麼就被人伢子給拐了呢?”
劉致遠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關於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