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兩巡以後,不勝酒力的傅清池,臉已經紅了,也已經醉了。
原本坐在劉致遠對面的她,這個時候已經坐到了劉致遠的身邊,拉着他的胳膊,紅着臉醉醺醺說着。
“這裡有什麼好的?這個小丫頭片子又哪裡好了?讓你這般的捨不得離開?”
原先對楚新月妖女的稱呼,現在變成了小丫頭片子。
劉致遠搖了搖頭,搞不懂爲什麼明明她的心裡已經對楚新月改觀了,卻就是嘴硬不願承認。
不過這就是傅清池的性子,嘴硬心軟,最不會做的事就是直白的表達自己心裡的想法,口是心非是她最拿手的事。
看在楚新月確實是比她年紀還要小的份上,她口中的這個稱呼暫且還沒有惹得劉致遠不開心。
“清池,你醉了!起來我扶你去牀上躺下。”
劉致遠扶着拉着自己不撒手的傅清池站了起來,想要把她扶進房間。
傅清池卻鬧彆扭一把將他的手給甩開了“我不去,大哥,你和我們一道回去吧!咱們三兄妹再馳騁沙場好嗎?咱們再把驃騎軍隊變成常勝軍隊好嗎?好嗎?”
傅清池紅着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劉致遠的臉,眼裡充滿期盼。
劉致遠不願面對傅清池這樣看着自己的眼神,更不願看到自己的答案會讓她眼裡的期盼變成失望,他急忙開口逃避這個話題。
“清池,你真的醉了!還是進屋去躺會吧!今天晚上你和大嫂睡裡屋,我和翰林睡作坊。”
說完將她扶進了房間,並將她抱上牀蓋上了被子。
“不要!我沒醉!我還要喝,我還要和你談。”
躺在牀上的傅清池還想掙扎着要起來,卻因爲不勝酒力,沒能從牀上爬起來,最後抱着被子在牀上睡着了。
劉致遠從房間裡出來,正對上了林翰林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你特地把清池灌醉,是有話想要對我說吧!”
剛纔一上桌,他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劉致遠知道傅清池酒量不行,卻一個勁拼命的給她敬酒灌酒,甚至都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最瞭解我的,還是你。”
劉致遠笑了,走到桌邊坐下拿起酒壺要給他斟酒。
林翰林卻急忙伸手將自己面前的酒杯擋住了。
“你要想清楚,我可不是你輕易能灌醉的,只怕你自己醉上三回,我還不會有一點醉意。”
林翰林拿自己和劉致遠的酒量打趣着,軍隊裡他的酒量是最好的,喝酒劉致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這酒是用來給你暖身子的,也是用來給咱們敘舊的。”
劉致遠被林翰林的話逗笑了,他邊搖頭邊先將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滿,然後當着他的面,率先仰頭將自己酒杯裡的酒先乾爲敬。
林翰林見劉致遠都主動喝了,也將自己的杯子斟滿了,然後也一口乾了。
暖酒下肚,可是劉致遠的心裡卻只有說不盡的苦澀。
林翰林看着表情突然變得黯淡憂鬱的劉致遠,一直徘徊在喉嚨的話,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那件事,真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