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喜歡跪來跪去，只要你們忠心，我會把你們當親人看，如果誰有二心，我也絕不姑息。”
喬朵兒正色道，一旦觸碰到她的底線，這個人的下場會很悽慘。
至少她從沒覺得自己是善良的人。
三個人齊齊地跪在地上：“夫人放心。”
他們的舉動讓喬朵兒很無奈，這就是傳說中的奴性。
白一凡見喬朵兒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他趕緊出來解圍。
“杏兒你先出去候着，明叔和明嬸兒去山頭收拾出來就來把麝獐接過去飼養。”
“是。”三個人恭敬地點點頭。
等他們都出去，喬朵兒總算鬆了一口氣。
“慢慢就習慣了，我奶奶有很多內宅經驗，你有空就讓她和你說說。”
管理下人也是一門學問，得恩威並施，還要把握好度。
喬朵兒點點頭：“那你們別嫌我煩。”
獨來獨往她很在行，讓她管別人就無從下手了，而白老夫人在後宅待了一輩子肯定有不少心得，
白一凡表態：“你去我和奶奶歡喜還來不及呢。”
說完正事白一凡便起身告辭了，入藥的麝香工序更多，他還得繼續盯着。
最重要的是他和朵兒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時間長了會被人說閒話。
送走白一凡，朵兒就把杏子喊了進來。
杏子很拘謹，一直垂着頭站在喬愛的人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出。
爲了緩解尷尬，喬朵兒直接拿了兩張單子出來：“這是人蔘養顏膏和六白膏的配方，你先試試。”
當一個人有活兒做的時候就不知道尷尬是什麼了。
杏子接過配方看了幾眼：“夫人，我去哪裡弄？”
喬朵兒把人領到了自家的小型磨坊，這裡就是她弄面膜粉的地方。
以後這裡就又多了一個主人，靦腆害羞的性子。
“這裡的東西都備齊了，你隨便用，後院養了一頭驢，你磨磨的時候就把它拉過來的，不過毛驢年紀不大，要經常讓它休息。”
喬朵兒把注意事項說了。
杏子認真地記下，生怕一不小心被趕出去。
到中午時杏子已經把兩個配方調了出來，品質比喬朵兒想象中好很多。
“還挺有天賦，不過還能更好一點，我以後會找些調香的書給你看。”喬朵兒鼓勵道。
杏子的眼睛倏地亮了，如果還能再學習學習，她肯定能調出更好的香！
這是踏進譚家門以後杏子第一次露出真實的笑容。
天色漸黑，杏子主動進廚房幫忙做飯。
喬朵兒沒拒絕，這剛好是培養感情的大好機會。
“你缺什麼就直接說，以後這裡也是你的家，別那麼客氣。”喬朵兒隨和地說道。
杏子點點頭：“真的什麼都不缺。”
她不僅識字還會調香，人牙子給了她父母五十兩銀子。
最後大概是他們良心發現，偷偷給了她一兩銀子，現在還剩幾百文，用到月初發工錢肯定夠了。
最重要的是她想攢夠錢給自己贖身，她想變成普通人，可以掌握自己命運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