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奇……
長評發不上來……
爲何……T-T……
我唯一的長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T-T……
有親知道能告訴我麼……夏君離安靜地在前邊邊思考邊走着,暗緊隨其後。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周遭的喧譁,卻影響不到他們兩人。
突然,尖銳的響聲帶着破空之勢猛地朝夏君離而去,暗回身一擋,手一拂,在眼前的是帶毒的暗器。然而,專心思考的夏君離卻並沒聽得這細微的聲音,繼續面色複雜地往前走。
而那暗殺者似乎並無心與暗在這人羣擁擠的地方鬥武,只又朝暗發了幾次暗器,全全被暗接住,便悄無聲息地消失了,正如其悄無聲息地來一般。
暗又凝神等了會,確定那人已離開之後,才轉過身。他環顧四周,卻猛然發現自己要保護的人不見了。難道那人的目標就是如此?暗的拳頭緊了緊,人來人往裡,要找一個六歲的孩子談何容易!他只得辯明方向,慢慢地搜索。
此時的夏君離則已發現身後那默默的身影不見了,四下尋找無果,而自己搞不清方向了,便放棄了尋找,安然離去,那是與暗不同的方向。
夏君離邊走邊四下張望,到處是張燈結綵,熱鬧非凡。說這時的人們摩肩接踵,是一點也不爲過的。幸而人小,夏君離走地還算順暢。
走了會,便至祁河之邊。這裡人少起來了,唯三三兩兩的才子佳人,結伴而過。不遠處有一涼亭,亭裡是一灰衣人恭敬地站立靜候在旁,而那藍衣人則自飲自酌,似是怡然自得。
夏君離正欲邁開步子去涼亭休息,卻不知危險將至。
“塵。”藍衣人開口,冷漠清冽,“去幫他。”話音剛落,身邊的灰衣男子便飛身出現在夏君離身後。待夏君離轉頭,看到的是一男子滑倒跌地的景象。而那灰衣男子則又是一閃身,回到亭中。這期間除了灰衣人的衣角與髮絲飛揚了一下,絲毫沒有端倪能看出那人曾經移動過。
莫非,古人的武功都是這麼高的?夏君離挑眉,往那涼亭走去。
“多謝這位公子相救,君離感激不盡。”君離鞠躬施禮,真誠道。
路劍不平,拔刀相助,這本是古代俠士信仰的真理,但於現代人的思想,實屬不易。
“君離?”藍衣人卻突然轉過頭來望着他,“你就是端木憶?”
“是。”夏君離面上依然是不動聲色的微笑,心卻是慢慢收緊。他擡頭來看着藍衣人,只見那人面若冰霜,藍衣若海。
夏君離看進他的眼裡。不再言語,不再微笑。他收回刻意假裝的單純,墨色在他的眼裡沉澱。藍衣人亦凝視着他,眼裡的冰霜漸漸溶解。
也許,當褪去一切僞裝,包括冷寂,漠視,目空一切;包括溫和,謙遜,文質彬彬。
只是餘一片寂寞,那本是看透世理的寂寞。
亦是,根深蒂固的,寂寞。
他們之間的對視,不過一瞬間。但君離卻覺時間靜止了。彷彿成爲永恆了,打不破了。即使滄海桑田,即使時過境遷。
“塵,退下。”籃衣人開口,聲音卻不復冷漠,甚至帶了一點愉悅。塵詫異地望了夏君離一眼,躬了躬身便離去了。
“文謙,楊文謙。”藍衣人從杯盤裡拿出一個杯子,倒上酒,“葡萄酒,君離可否陪我喝上幾杯?”
一人獨飲,對影三人。很是寂寞的樣子。夏君離一笑,坐到瑾瑜對面,也不推辭,一飲而盡。
醉就醉了罷,他想,又自己倒了杯,淺抿一口:“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不知文謙的愁,可有消解?”
楊文謙笑,略帶苦澀:“亂我心者還在。即使千里之外,又能如何消愁?”
“自古多情空餘恨。”夏君離道,又淺抿一口。“所以還是不碰的好。”
“是呵……但,也只有碰了,才能體會各中滋味。不枉此生。”楊文謙道。
“也許。”夏君離望着河面,來來往往的是官宦子弟有錢人家的畫船,錦衣華服,綾羅綢緞。
富貴如浮雲,愛恨傷罹情。縱然人生苦短他已瞭然,卻始終無法明白生存的意義。所以他一直將“還債”當囧囧生的目的,想來,這不過是大海迷霧裡的一朵水蓮花罷了。
“終有一天,你能明白此生何必。”楊文謙道,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夏君離也笑,笑容有些虛無縹緲:“我等着。”
人生有個信仰,終究是好的。
不遠處繁華依舊,但無關亭中。兩人繼續對飲,沒有猶豫,沒有遲疑,像是認識許久的朋友,淋漓盡致,真情真意。舉止張狂,不失文雅。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這個人眼前,他們收起防備,竟願一醉方休。
這本無關愛情。因爲這場酒宴過後,夏君離還是夏君離,楊文謙亦是楊文謙。只是,酒宴過後,他們只會是他們。從此便要分道揚鑣,不再輕易言心。
本是敵人,亦是知己。
寒殤被那股殺氣引至城外的小竹林,他依然是面無表情,只是眼中有着淡淡的嘲諷。
忽然五支箭從不同方向射了過來,詭異地封鎖了所有的退路。顯然,這幾個殺手是經過很嚴格的訓練的,只是這種程度還殺不了寒殤罷了。寒殤一個躬身,輕鬆躲開五支暗箭。
但緊跟着第二波偷襲跟來,同樣是詭異的角度,同樣封鎖了所有退路,只是這次是十根,這些殺手可以在這麼高的精準下同時射出二支箭,實力也還是不錯了。
劍光閃過,十根暗箭卻變成了二十段,在寒殤身邊無力跌落。
身旁這片翠竹,此時卻成了殺手的藏身之地,想要迅速靠近他們,一時半會是辦不到的,況這幾個殺手在不同方向。敵在暗,我在明,偷襲源源不斷。這本是最糟糕的情況,可寒殤那微微上斜的嘴角卻表明他並沒有多少苦惱。又閃過一波暗箭,寒殤拔出了他的劍,出劍,收劍,他卻始終在原地沒動過。寒殤身旁的五根竹子卻突然斷裂,向五個方向射去,五聲悶哼在竹林深處響起。
殺手固然高明,可想在偷襲後不被寒殤發現,卻還是太難了點。
解決完這些殺手,寒殤回到城裡,卻得到暗將人看跑了的消息。他皺眉,決定先將人找回來再說。
找了會,遠遠望見在亭中與人喝得正歡的夏君離。寒殤面無表情,慢慢地接近涼亭,卻聽到夏君離語調不穩道:“……與爾……同銷萬古愁……”
與爾同銷萬古愁。寒殤默唸一遍這句話,漸漸眯起眼,露出不悅的表情。一個閃身,便出現在君離邊上,也不看對面那人皺着的眉頭,只道:“憶兒醉了。”抱起夏君離便要走人。
楊文謙也不阻止,只是繼續喝着杯中的美酒。
本是一人獨飲,就算中途有人陪伴,卻依然抵不過分離的結局。
無須悲嘆,無須哀傷,本是註定。
“……楊文、文謙……?”醉眼惺忪的樣子,望着寒殤叫道。
寒殤眼裡閃過恍然大悟的光芒。難怪覺得剛纔那人熟悉。
原來是楊文謙。
楊,淵龍國姓。文謙,楊瑾瑜的字。他是先帝七皇子,如今逸樂王。
這個時候,男女老少開始放燈。一盞盞燈,在街頭巷尾亮起來了,昏惑曖昧的光照在人們臉上,是分外喜悅的。
祁河裡飄蕩着的是蓮花般的花燈,微亮的光芒,卻照亮了整整一條河。那是人們的願望罷,寄託在這光暈裡,就好象格外溫暖了。
寒殤抱着夏君離沿河邊走回,從側面看,就像是他走過的地方便綻放出了蓮花一般。況他面若夏荷,修長挺拔,白衣襯托下,更顯得清清朗朗,恍然天人。
“……霧……失,失樓臺……月迷……津渡……桃源,桃源,桃源……望……斷無尋處……無尋,尋處……”夏君離拉着寒殤的衣服,邊打着酒嗝,邊喃喃自語。
寒殤停下腳步。等了會,卻發現夏君離伏在寒殤的肩頭靜靜睡去了。便又再次邁開腳步。
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夏君離失態。
同樣,也是第一次,寒殤開始迷惑。
而,另一邊:
“小主子,屬下已經將這個問題問過端木憶。只是,當時他的表情不像是知道。”單膝跪地,老者恭敬地對面前悠閒地躺在躺椅上的少年道。仔細地看,明明就是剛纔燈謎上的儒衣老者。
少年一襲黑衣,不過十五歲的樣子,卻是長了張傾國傾城,風華絕代的臉。
少年笑,媚惑衆生:“這,還不一定吶。”
他轉頭看向窗外,角度是剛好將整個擂臺下的人盡收眼底。
君離,君離。我們很快便要相見。
很期待,不是麼?
PS:寒殤於竹林打鬥場景是偶們家胖子,也就是七公子寫的~~~有才的胖胖~~~飄~~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