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金聖元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不由自主地呆了一下，考慮着是告訴她還是繼續隱瞞。
“怎麼？”jessica原本只是有些嫉妒地隨口一問，但見到他的反應後，頓時心頭一緊，看着他的雙眼問道。
“呵呵……”金聖元輕笑一聲，說道：“我能給她什麼？這麼長時間過去，她的心結也開始漸漸解開，自然就對我好了。”
“就因爲這個？”jessica眯了眯雙眼，有些狐疑地問道。就算真是如此，那種心結，沒有一個契機怎麼可能鬆動？
“還有，她是心疼我。”金聖元幽幽說道。
“我不心疼你嗎？”jessica在金聖元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略帶不滿地嗔怪道。別看她在生活中是有些偏向嬌嬌女的類型，但對金聖元卻關心得很，只不過用的是她自己的方式。
“不是這個。”金聖元微微沉吟後，說道，“我得了重病。”本來就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既然jessica問到，那就告訴她。
“什麼？”jessica又是震驚、又是不敢置信地猛地在他懷中撐起上身，盯着他叫道，“你在騙我，對不對？”
金聖元沒有說話，而是示意她仔細看看自己的頭髮。
“你染頭了？”jessica仔細看了看之後，問道。
“嗯。”金聖元應了一聲，說道：“經常染頭。”
可是。他的頭髮明明就是黑色！jessica隱隱猜到了什麼，卻又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有些緊張地伸出雙手撥開他的頭髮仔細觀看。
“剛剛染過不久，看不出來的。”金聖元被她把頭抱在胸口，卻因爲正在講述“很嚴肅”的事情，只能強行忍耐。
“怎麼回事？”jessica放開他的頭，盯着他的雙眼問道。
“哎——”金聖元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去年在美國那段時間就是爲了看病。”說着，他轉身從牀頭取過自己的手機，找出一張照片。遞給她。
jessica雙手輕顫地接過手機。看到屏幕中的照片後，整個人頓時怔住，眼角瞬間溼潤起來。
照片中，金聖元背手而立。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但他的頭髮。卻是灰、白、黑三色交雜！
只是一眼，jessica便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鈍器狠狠砸了一下，痛徹心扉！不過。隨即她便抿了抿嘴脣，強行止住即將淌下的眼淚，看向金聖元問道：“什麼病？現在情況怎麼樣？”關鍵時刻，她非常堅強。
“就是你看到的，頭髮變成那樣了。”金聖元看到她的樣子，頓時一陣心虛，不敢再開玩笑，卻也不敢當即說出實話，只好這樣含糊地說道。
“什麼？”jessica微微皺眉，似是察覺到了不對。
“就是頭髮變那樣了。”金聖元討好地把她抱入懷中，再次重複道。
jessica的眼睛緩緩眯了起來，眼神鋒利得好像剛剛開封的刀刃，盯着金聖元，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沒有病，只是頭髮白了？因爲操心太多、壓力太大？”很容易，她便猜出了什麼情況，金聖元從無到有打拼出現在的事業，沒有一點代價怎麼可能？
“對不起。”金聖元急忙道歉。剛剛只是想着這樣先抑後揚，就不會讓jessica懷疑自己故意哄她才說沒事了，卻忽略了這樣產生的效果。
jessica沒有說話，分開他的雙手，從他身上下來，然後貼到牆壁上，擡起雙腿，對着他就蹬了出去！
“你個混蛋！這種事情能用來開玩笑嗎？”有些尖銳的聲音只有在她受到驚嚇時纔會發出。
金聖元在掉到牀下前才堪堪止住身子，急忙又湊上前去，安慰她道：“我這不是怕直接說你不相信嗎？到時候你總是在心裡琢磨這件事，還怎麼工作？”
jessica想要掙脫他的手臂，卻沒能成功——這次他用上了力道——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哽咽着叫道：“我被你嚇死了！”
直到此刻，那種在沒有選擇時纔會爆發出來的堅強才漸漸淡去，一陣心悸、後怕涌上心頭，哽咽一句後，直接張嘴咬住金聖元的胳膊，狠狠用力。
“啊疼——”金聖元呲牙咧嘴地叫道，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咬破。
半晌後，jessica才擡起頭，盯着他說道：“誰讓你騙我？”經過這樣一番發泄，那種心慌、空蕩蕩好似沒有依靠的感覺才慢慢消散。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她感覺好像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一般，差點崩潰！雖然金聖元那句話完全經不起推敲，但她當時大腦幾乎一片空白，而後就被“堅強”強行冰封，哪裡還能考慮到這麼多？
“對不起。”金聖元再次道歉，“是我錯了。”他也有考慮不周的時候，只顧着琢磨怎麼不讓jessica惦念，卻忽略了自己在jessica心中的地位，真是自己討打！
jessica沒有說話，大口、大口喘着氣，努力平復身體裡的最後一絲餘韻。
金聖元發現，她的手這才停止輕顫，很是愧疚地把她重新抱入懷中，在她背上輕輕拍打，心中對自己一陣狠狠埋怨。
半晌後，jessica纔有了動靜，抓過他的右臂，看了看那處滲出血跡的咬痕，心疼地幫他輕輕吹了吹，想要再次埋怨他，結果話語出口時卻變成了：“疼不疼？”帶着一股濃濃的幽怨。
“疼！”金聖元可憐兮兮地說道，博取她的同情。
“活該！”jessica輕哼一聲後。找出紙巾，幫他把傷口的血跡擦拭乾淨。
傷口本就不大，用紙巾按了一會兒便停止繼續流血，但短時間內，疤痕是別想消除了。
“到底怎麼回事？”做完這些後，jessica才問道。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金聖元把經過對她講述一遍，最後補充道：“因爲擔心你們知道後刻意改變什麼，所以我纔沒告訴你們。泰妍也是在一次偶然發現。”
“改變什麼？”jessica輕哼說道，“你的身體又沒事，而且灰頭髮也挺好看的！”話雖如如此。但她的眼神卻不自覺得溫柔許多。突然少了幾分任性和驕傲。
“好了！早點休息吧，明天你還要早點出發呢！”金聖元側過身子，改爲面對她的姿勢，說道。
“嗯。”jessica同樣側身而睡。面向金聖元。
金聖元找到遙控器。關燈。
“呀！你把胳膊和腿都翹到我身上。讓我怎麼睡？”一會兒之後，金聖元的聲音響起。
“呼——”回答他的是輕微鼾聲。
“你以爲裝睡就可以了嗎？”金聖元再次說道。
“呼——”回答他的還是輕微鼾聲。
金聖元不再說話。
……
第二天，jessica起牀後。只覺右邊的胳膊和腿都有些彆扭。
“誰讓你把胳膊和腿翹到我身上睡覺的？”金聖元一邊幫她按摩，一邊說道。
jessica忽閃忽閃地眨眨眼，一副茫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樣子。
金聖元無語地笑了笑。
稍稍按摩一番後，匆匆洗漱，然後派人把jessica送去和泰妍等人匯合。雙方的通告不一樣，加上少女時代下午就要返回韓國，今天都沒見面的可能。
不過，昨天晚上，kara五人在接受記者採訪時，把金聖元爲她們規劃的目標講述出來，導致今天的不少報道都提到了這件事。
金聖元在參加節目時，不可避免地被主持人問到了這個問題，他也沒有解釋或者遮掩，直接點頭。
日本方面還沒什麼，傳回韓國後，卻是一場風波。
早在以前，金聖元就曾說過，想讓t-ara超越少女時代的話語。如今，又對kara說出同樣的話語，頓時引發很多少女時代粉絲的不滿。
粉絲纔不會理會什麼“良性競爭”，你金聖元的妹妹、女朋友都在少女時代，我們很多粉絲甚至還祝福泰妍找了個好歸宿，你卻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不可原諒！
金聖元和泰妍的關係，再怎麼遮掩，在很多少女時代的資深粉絲中，都已經是半公開的秘密。不過，反對的人很少，從那天晚上金聖元爲了保護泰妍而被玻璃插到眉骨上後，幾乎絕大部分少女時代的粉絲都已經認可他和泰妍的關係了。
甚至，一些同時是少女時代和兩人cp的粉絲，總是用“我們姐夫”來稱呼金聖元。
但是，這樣的情況固然是好事，卻也導致很多少女時代的粉絲變得敏感起來，對和金聖元關係親近的一些女藝人、包括t-ara等，都有些敵視！
這次事件就是一次爆發。
金聖元身在國外，沒有時間關注這些，但泰妍等人卻挑選一些言論，示威似地講述給他聽。雖然明白他的心意，但心中不滿卻也是不可避免的現實。
jessica還是變了。少了和泰妍的斤斤計較，少了幾分任性，每天都擠出一些休息時間給金聖元發短信、關心他的一切……
固然是好事，但金聖元其實更希望她們能夠慢慢成長——很少在聽到她們在勞累之後的抱怨了。
……
最後幾天瘋狂的忙碌後，金聖元終於返回韓國，參加《擁抱太陽的月亮》劇組的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