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一直以來的懷疑是對的?
五年前,李暮‘吟’上了飛機後,她接到伯母的電話,“依依啊,你和子晨在哪裡逛街呢?”
她錯愕不已,子晨不是在家嗎,伯母怎麼還這樣問。
她開口回覆道,“我們兩人本來是約好今天去逛街的,但子晨說想要休息休息,所以就沒去。”
但伯母似乎比她更詫異,“剛剛在候機廳裡,子誠給他打電話時,他說和你一塊逛街呢!”
從那個時候起,她就隱隱地感覺哪裡不一樣了。
三年前,她們結婚時,李子晨醉得一塌糊塗。她將搖搖晃晃的他扶到‘牀’上躺下,給他蓋被子時,聽到他嘴裡喃喃着,“你還是…還是沒有回來……”她不解,就伏在他‘胸’前低低地問道,“子晨,你說的是誰啊?子誠嗎?他在部隊,不能回來。”
他卻是閉着眼睛,醉意朦朧地呢喃着,“李,李……”到底是未說出口就昏睡了過去。
李什麼?她暗自尋思,李傲陽?不對,兩年前,他們兩人就是冤家對頭,肯定不是李傲陽。
難道是李暮‘吟’?想到這裡,她心中猛然一沉,子晨與她朝夕相處了那麼久,兩人日久生情也是可能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她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婆婆,說子晨酒醉時還在喚着一個人的名字。
婆婆卻是猛然變了臉‘色’,滿臉恐慌地問,“誰的名字?”
“只知道姓李,後面的名字就不知道了。”
而後,婆婆沉默地坐在沙發上,眼睛‘迷’離而空虛地望着遠方,彷彿是在回憶一件很久遠的事情。
許久之後,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拍着她的手道,“依依,婚後你一定要牢牢抓住子晨的心,讓她眼中只有你。”
難道子晨眼中還有其他人?她想追問下去,她卻是心事重重地走出了客廳。
兩年前,她和李子晨在西餐廳吃飯,一個在首都國際機場工作的學弟走了過來,在李子晨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李子晨的臉‘色’就漸漸地‘陰’沉了下來。他張張嘴,彷彿要說些什麼,但又顧忌到她在場,似乎有什麼不便之處,就簡短地叮囑學弟,“那就麻煩你繼續查了,如果有登機記錄,請立刻通知我。”
她真切地感覺到,那時的他有些心虛不安,彷彿在刻意地隱瞞些什麼,就好奇地問他,“子晨,要學弟替你查什麼登機記錄啊?”
李子晨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敷衍道,“沒什麼,公司的事情。”
現在想想,她不得不懷疑,他是在查李暮‘吟’的登機記錄。她三年前就斷了和家裡的聯繫,這次回來李子晨居然知道,肯定是提前查了什麼的。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子晨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輕鬆自得過,他剛剛說話時,聲音裡竟有絲絲‘激’動地顫抖,彷彿是喜不自勝,彷彿是情難自抑……
難道,在他心中藏了五年的人,真的是,李暮‘吟’?
李子晨走進病房,想要告訴劉若依,公司裡還有很多事情要他處理,他要回去了。
劉若依倒是先開了口,“子晨,是不是暮‘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