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西紅柿炒蛋。”肖雨澤望向擺到徐曼妙左側的菜盤子,一臉倔強地說。
“好。”貝貝起身,欲象剛纔那樣,繞過半圈桌子。
“老~公,你要吃什麼菜,我跟說一聲就行,我來幫你。”徐曼妙站起身,將擺到自己面前左側的蛋炒西紅柿,端起來,遞給貝貝,“你倒是快些夾呀!”
“呵呵,好啊!”肖雨澤笑容淡淡,心裡卻要樂翻了,老婆與自己心儀的女子和睦相處,同心同德,侍候着他,他能不高興嗎?
“哦,好的。”貝貝叉開筷子,夾了兩次,“可以了,謝謝肖太太。”
“不客氣。”徐曼妙臉上笑容燦爛,心裡卻……
“不客氣。”徐曼妙臉上笑容燦爛,心裡卻恨不得將菜盤子扣在貝貝的臉上。媽的!你一個正常人,站起來夾菜不完了嗎?非要繞得站到我和任超然中間來?
“肖先生,你要的蛋炒西紅柿。”貝貝落座,微偏着身子,用小勺子給肖雨澤舀了半勺的飯,加半勺西紅柿,紅白相映,色香味俱全。
肖雨澤張開嘴,將滿勺子的飯菜一次性吃進嘴裡,伴着西紅柿酸酸甜甜味道清香的米飯,嚼在嘴裡顯得格外香甜。
尤如此刻,美好如畫的心思。
生孩子的事交給徐曼妙,各種侍候之事就交給貝貝……
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快活。
“我要……燒豬排!”肖雨澤望着擺在徐曼妙面前偏左的燒豬排,樂不可吱地說。
“老~公,你以前不是從不吃燒豬排的嗎?”徐曼妙雙手端起菜盤子,給貝貝遞過去。
“瘦肉利於傷口癒合,醫生說的。”肖雨澤分明就是有意讓徐曼妙與貝貝圍着他一個人轉,“我是不喜歡吃,但我把它當成藥來吃。比起消炎藥片,燒豬排的味道,肯定要好上幾倍。”
“肖太太,你安心吃飯吧?”貝貝舉筷子,夾了兩三片燒豬排,好心提議,“我,我……我站起來直接夾就行了。”
砰!
徐曼妙將肉盤子重重地放在鋼化玻璃桌上。
“曼妙你這是幹什麼呀?”於文麗吞掉嘴裡的飯,瞪了她一眼,“保姆侍侯他吃飯,又不是侍侯他睡覺,你這是着的哪門子急呀!”偏頭望向肖雨澤,“你也真是的,明知道曼妙緊張你背上的傷,你還這般折騰人家!要是她沒懷上寶寶,隨便你怎麼使喚。可人家現在腆着這麼大個肚子,你還成心折騰人家,就是你的不對!虧得曼妙站起來時,沒磕着肚子,要不然,我非拿雞毛掃打得你渾身是傷!”
“媽咪啊~瞧你說得!”徐曼妙笑,嬌嗔,“我是那種喜歡拈酸吃醋的人嗎?”緩緩坐下,舉起筷子,夾了點涼拌脆竹筍,送嘴裡,咬得沙沙作響。“我看着貝保姆給我老公餵飯的那專注神情,讓我覺得這心裡……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要發火。”
肖雨澤動作緩慢地縮起脖子,沒敢說話。誰讓自己理虧呢?
“瞧瞧!瞧瞧!”於文麗笑,“還說自己不喜歡吃醋。剛纔不知道喝了幾壺呢!保姆是你自己僱的,若不用心做事,你肯定會把她解僱。可是人家現在很用心在做事,你又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那你自己說說,你想貝貝怎麼樣?”
“餵飯餵飯!繼續餵飯!”徐曼妙不耐煩地說,“誰讓他的背受那麼重的傷呢!”
“哈哈哈……”於文麗大笑,“瞧瞧,醋勁還是那麼足!”
貝貝端着飯碗,鼓搗着手中的湯勺,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任超然舉筷子夾菜,故意在徐曼妙視線停頓三秒鐘,看似夾菜,實際上是向徐曼妙挑起大姆指。
“纔沒有呢!吃飯吃飯,繼續吃飯。”看到任超然那個有意有意的稱讚動作,徐曼妙會心地笑了,這個煙一噴,再沒人懷疑自己跟任超然之間有親密關係了吧?
“我還要吃飯,快給我餵飯。”肖雨澤使勁朝徐曼妙眨眼睛,“老~婆!還是你來餵我吧。”
“胡鬧!”於文麗朝肖雨澤番了個白眼,望向徐曼妙,“你吃你的,別理他!愛吃,吃!不愛吃,一會我們吃完了,通通倒掉!再讓傭人們都睡覺去,就不信餓不着他!”
“媽咪這招,高!”徐曼妙對於文麗豎起一個大姆指。
於文麗埋頭吃飯,沒再說話。
“喂!你還愣着幹什麼?快點餵我吃飯啊!”肖雨澤深知於文麗爲了討好孕婦徐曼妙,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他作爲兒子,也不能抹她的面子,要不然,回她一句,我有的是錢,還愁買不到好吃的嗎?若是這樣說,老太太少不得又是一陣哭鬧。何必自討苦吃呢?
所以,還是乖乖的接受婆媳二人的輪番戲虐,繼續讓貝貝保姆餵飯吧。
有貝貝餵飯,實在是胃口大開。
可心裡,微微有些難受。
貝貝與任超然同樣是自己的下屬,憑什麼他可以坐着埋頭大吃,而貝貝卻要側着身子,給他餵飯?
最讓他難受的是,明知道貝貝受委屈,他還不明着替她說上半句話,否則,這宅內,必定雷聲陣陣,硝煙滾滾,雞犬不寧。最終受害人,肯定又是貝貝。
總之……難!
貝貝沒有說話,只是悉心照料肖雨澤吃飯。
肖雨澤最不喜歡看到貝貝沉默不語的樣子,知道她心裡委屈,也不再故意說要這個菜、那個菜,只說那些擺得就近的菜盤子。
“這可是辣椒溜豬肝,你背上有傷,不可以吃辣。”貝貝低聲提醒。
“哦,是哈。瞧我,估計是餓暈了頭了,居然連這個都會忘記。”肖雨澤面無表情地說話,心裡卻喜得要命,瞧她一副視我殺父仇人的樣子,其實心裡還是挺關心我的。
“張姨!”徐曼妙大喝一聲。
“在。”張姨扭着肥胖的腰枝,迅步而來,恭敬地回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