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肉蕉”的紅包,特此加更。
踹到牀下的地氈上。
可人家貝貝翻了身,抱着拖鞋繼續睡。
肖雨澤那個氣啊!恨不得把她抱起來,從陽臺的逃生窗口扔出去!
七點二十一分。
貝貝『摸』了『摸』隱隱有些生疼的脖子,從地氈上爬起來。
肖雨澤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肖總,我今天想請假。”貝貝繼續扭着感覺像落枕的脖子。
“先說說看,你想請假做什麼?”
“去見一個人。”貝貝坦言。
“不行!”原來坐起來的肖雨澤,拉起被子矇頭躺下,不再理會貝貝,想去見他—貝源?沒門!
“見我師父而已,你那緊張做什麼?”
“嗯哼?!”肖雨澤把矇頭的被子撥弄開來,“你直接說,你想去見你師父不就完了嗎,非要說‘去見一個人’?”
“到底行不行?”
“這個……”肖雨澤沉思片刻,“不行!至少今天不同,過幾天再去。”
“嗯?!”
“我的傷……嘶—還痛呢!”
“我去見我師父,又不是去見你,你傷不傷的,跟我師父有什麼關係?”貝貝心中竊笑,還不承認你就是我師父麼?
“嘶……不是,我這個傷口,昨晚到現在特別痛,我身邊需要有人照顧……”
“我會通知那幾個姨,讓她們輪番照顧你。”
“別,別,別……”肖雨澤連連擺手。
“我不過出去兩三個小時而已。”
“三秒鐘都不行!”肖雨澤沉下臉,冷聲道,“我說不行,就不行!”
貝貝嘟着嘴,沒有再說話。
“有什麼事,你可以先給你師父打個電話。跟他說,你的肖總受傷了,需要人服侍,所以走不開。”
“我那師父……”貝貝掃一眼肖雨澤,“怪人一個,行蹤神出鬼沒的,手機說關機就關機!根本不是我想聯繫,就能夠聯繫得上的。”
“或者他的手機沒電了呢?又或者他的手機掉了呢?……”
“肖總好像很瞭解我師父。”
“不不不,我也只是隨口猜猜而已。”擦,差點就『露』出馬腳了!肖雨澤連連擺手,“咦?你起牀不快點回房去洗涮,一會兒到樓下侍候我吃早餐,還杵在這裡幹什麼?”
貝貝從活動衣櫃穿回自己房間,思索片刻後,決定給師父手機發條短信。誰讓她昨天晚上,對着師父口不擇言,說了不該說的話呢?應該發條信息安撫安撫。不然,往後,休想有好日子過了。
師父,對不起!徒兒決定跟在肖總裁身邊工作,估計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來跟你學武功了。
貝貝仔細琢磨了信息的字字句句後,按了信息發鍵。
隨手把手機放在牀上。
剛起身,想到洗手間洗涮一番的,手機便震動個不停。
拿起手機一看,是信息,師父號碼回的。
工作要緊,武功以後有的是機會學。此號知道的人過多,爲師決定從今天起,將此號作廢,你以後就別再打這個號碼了。換了新號,爲師會通知你。切記切記。
擦!連續幾天,撥他的號碼都關機,好像知道她會跟他借錢似的。
貝貝記得師父說過,從來都不看信息,更不會回覆信息,今天怎麼突然回了呢?還回得這麼及時。
想罷,鑽進活動衣櫃,將衣櫃門拉開一點點,用一點眼睛偷偷瞄向牀鋪的位置。
此刻,肖雨澤正側身斜躺在牀上,一臉得意地將手機中的sim卡拿下來,裝進錢包內,重新將另一張sim卡裝上。
貝貝總算明白,聯繫不上師父的原因了。
剛纔自己發信息給他,他馬上回復了,純屬湊巧。
既然他喜歡躲貓貓,就由着他吧。反正已經“安撫”過了,不會再虐待自己就行了。
貝貝有一搭沒一搭地哼着流行歌曲,進洗手間洗涮。
堪堪洗涮完畢,牀頭的對講機便嘟嘟地響個不停。
貝貝連忙跑過去,按接聽。
*
“喂!貝貝,這都幾點鐘了……”對講機那頭傳來徐曼妙尖脆的叫聲,“還不快點過來服侍我老公洗涮嗎?”
“是。”貝貝擱下對講機,朝衣櫃方向奔去。
擦!差點走錯門了。
這才折回身子,朝房門口走去。
咦?肖雨澤的房門左側什麼時候多了一把輪椅?
難道昨夜自己下手太狠,無意中把他的小腿整瘸了?不可能吧?剛剛都還好好。
先不管了,進去再說。
總裁太太最近『性』情多變,可不像初見時那般熱情可親了。
沒辦法,久住令人賤!
何況自己區區保姆,沒有挑主子『毛』病的資格。
除了聽話,還是得聽話。
“這都幾點鐘了?”見着貝貝,徐曼妙從肖雨澤牀沿上坐起來,滿臉不悅地說:“明天開始,早上七點鐘,準時服侍我老公洗涮,然後推他下樓吃早餐。吃完早餐,再推他到花園,四處轉轉。”
“是。”貝貝微低頭,大氣都不敢出。
沒有辦法,寄人籬下,總不能擺出當年貝家大小姐的樣子,盛氣凌人吧?
已經還清了欠款,但只有肖雨澤清楚。
貝貝此刻有些後悔,爲什麼自己不把支票交給徐曼妙,而交給肖雨澤。弄得現在肖雨澤橫豎都說她沒有還錢,徐曼妙依然當她是個當保姆還債的傭人,吩咐她做事,那是必然的。不給好臉『色』看,那也是必然的。
自從昨夜發現了兩個秘密,貝貝覺得沒有讓徐曼妙知道自己已經還清了欠款,是正確的。
關乎“師父”頭頂上帽子的顏『色』,受些委屈苛責,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在徐曼妙的面前,貝貝總是表現得恭敬、卑微,讓徐曼徐找不出繼續數落的理由。
“老婆!我傷的是背,又不是腿……”肖雨澤望着輪椅,有些哭笑不得,“我能走,哪裡需要人推嘛。”
“老公!”徐曼妙拉長嗓音,嬌聲說:“這次可由不得你任『性』了。你要離牀活動,就必須坐輪椅,讓貝貝推着你,從升降電梯那裡下一樓。不然,我就不許你出房門!你都不知道,你傷這麼重,人家有多麼擔心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就是因爲擔心你背上的傷。想過來和你說說話吧,又怕吵了你休息。最後到花園的木屋裡,讓張姨李姨陪着吃點心,折騰到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