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知道了林暖的真實面目之後,每當安暖看到他都會覺得很不在。沒辦法,誰讓自己沒有生育能力呢,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打擊是很大的,同時又有對雲辰和楚善文的愧疚,爲了能讓他們有云家繼承人,什麼事安暖都會忍下去的。
現在最大的事就是林暖能平安的生下孩子,這樣雲辰和楚善文就不會爲了此事每每愁鬱不解了。只要是林暖能爲他們雲家生個孩子,即便現在安暖自己受些委屈,她也認了,至於林暖的其他動機,安暖會暗中觀察她的,絕不會讓她有任何的機會來傷害雲辰和楚善文的。安暖不明白,那天林暖向她坦白一切之後竟然還能像沒發生任何事情一樣從容鎮定。這個女人不可小覷。短短的時間就能夠獲得雲辰和楚善文的信任,難道自己一雲辰的朝夕相處還不如林暖一段時間的接觸得來的信任要多嗎?安暖想起了,昨天晚上雲辰的反應,她知道了林暖有多善於僞裝了。
在家裡的林暖穿着寬鬆的孕婦裝,頭髮鬆鬆挽一個髻,隨意的放在腦後,看似不施粉黛,小臉卻略帶微微病容的白,再加上她萬事畢恭畢敬的態度,讓人看着就很心疼。這天,楚善文匆匆忙忙的就出去了,臨走之前還不忘告訴安暖一聲,讓她幫忙照看一下林暖。“阿姨,出門小心點哦”,林暖把楚善文送到了門口。連安暖看得都覺得尷尬癌都犯了。明明恨到了骨髓卻還要表現的這般迎合。安暖兀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沒有擡眼看林暖一眼。兩個人,名人不說暗話,“都走了,你也不用在演戲了”,安暖冷冷的說道。這種氣氛真的是無法言說,明明互相瞭解對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卻還要在雲辰和楚善文面前演戲。林暖自己爲自己倒了一杯子水,一隻腿擡到客廳的茶几,擺弄起了小狗,百無聊賴。如過眼前的這一幕被安澤灝看見了,會怎麼樣。那可是他視如珍寶的寵物啊。人前人後兩個人兩個形成劇烈反差的角色,被林暖演繹的可謂是淋漓盡致,不做演員還真是可惜了。
“放下它吧,你現在懷孕期間不宜碰它,太髒了,對你不好”,安暖好意的提醒她,雖說自己不喜歡她吧,但畢竟現在她是個孕婦,理應照顧着點她,況且婆婆臨走前可是交代過自己的,安暖儘量使自己心態放的平和,在她分娩之前安暖決定不管她對自己做什麼自己都不會跟她一般計較的。到底是親生姐妹連性格,處事之道都是一樣的,但林暖比林依曼高明的一點就是,不會爲情所困,不可否認林依曼是愛着雲辰的,不管林依曼對安暖做出什麼樣的過分的事,她都不會去傷害雲辰。而林暖則不同,她對雲辰沒有感情的牽絆,一心只是要報復雲辰,所以林暖比林依曼要遠遠的難以對付。
兩個月後,“喂,週末有時間嗎,出來一下,電話裡不方面說,明天下午3點環心茶廳不見不散”,林暖掛下電話環顧四周沒人,這才放心的走開了。雖說,楚善文把林暖照顧的無微不至,但還是讓她覺得在雲家的每分每秒都讓她覺得無比噁心,看到安暖和雲辰就會想起還在獄中的姐姐,每當看見楚善文對自己滿臉的笑意的時候就會心生恨意,她對這家人真的是恨到了骨子裡。可是自己還要違心的對他們堆着笑容,心裡其實比誰都不好受。眼看着自己在雲家也待了近兩個月了,林暖心裡不得不開始盤算着下一步該走的路了。自己是假裝懷孕騙騙別人還可,時間長了可就瞞不住楚善文了。自己做了那麼大的努力,一定不能在關鍵的時刻出任何的差錯。林暖準備開始謀劃着一場大戲了,安暖可不會知道下一步她會陷入林暖設計的怎樣的陰謀當中了。
富有異國風情的茶廳點綴着法式梧桐使得更加的典雅。林暖帶
着墨鏡來到一個靠窗的位置,“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對面坐着的男子低頭抿了一下茶。“不好意思,他們家人,把我看得太緊了”,林暖摘了墨鏡還是小心的環顧了下四周。男子笑而不語,這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爲她檢查胎兒的醫生。“東西帶了嗎”,“當然”,該男子從將一小包包裹嚴密的東西遞給林暖。並囑咐一般的用量是多少爲宜。林暖接過東西迅速的放在了包裡。臨走時男子叫住林暖的,提醒她,不要忘了答應的事情。男子看着林暖遠去得背景輕輕嘆了一口氣,聲音很小,像是在嘆息。眼前所見到的林暖讓他感到有些陌生,以前他所認識的林暖樂觀積極,富有上進心。他們是在美國留學的時候認識的,自認爲很了結他,但不知什麼原因,使得遠在國外留學的林暖,放棄了大好的前程回國發展。回國之後就進了雲氏公司,從此之後,便很少再與自己聯繫了,直到有一天她找到自己要幫幫他,她什麼都沒多說,男子也一句沒有多問。因爲,在男子的心中那個他認識瞭解的林暖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但是現在男子微微有些後悔了,雖然他並不知道林暖有什麼企圖,但直覺告訴他,現在並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她。所以男子告訴林暖這一最後一次幫她了,要她就此收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雖然林暖是爲了替姐姐復仇,其心可恕,但她不應該走極端的方法。所以說她是狠心的,同時又是可悲的。可悲的是,雲辰和楚善文只把她當作爲他們雲家繁衍後代的工具,對她並不存在一絲的溫情。相較於林暖,雲家母子又何嘗沒有一點錯呢,他們盤算着要林暖生下孩子,給她一筆錢就讓她走,根本沒有考慮林暖怎麼辦,豈不是一樣的冷漠無情。“安暖啊,安暖,你可不要怪我啊”,林暖掏出了包裡的東西,是一包血,它可是接下來這一步的關鍵啊,能不能成功的離間了雲辰,楚善文對安暖的關係就靠它了。林暖發誓他們一家害姐姐那麼慘,難道不應該接受懲罰嗎?她不僅要雲辰婚姻破裂,還要面臨破產,姐姐所受的一切定要他們加倍的償還。
溫柔的夜色,如絲帶繞指柔。浪漫的燭光晚餐,唯美動人。今天是雲辰和安暖的結婚紀念日,一家人聚在一起慶祝這美好的日子。安暖今天特意穿了一件藍色禮服,頭髮高高挽起,掩飾不住的好心情洋溢在臉上。雲辰對她耳語了一番,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惹得安暖嬌羞的捶打着他,淺笑輕顰,就好像是處於熱戀中的小情侶一般無二。楚善文拿出了一個精緻首飾盒,看得出來肯定很貴重吧。“暖暖,來,”楚善文將盒子交給了安暖“一隻玉鐲靜靜的躺在盒子裡,種質細膩通透,顏色鮮亮光素,是上好獨山玉製作而成。“這是我們雲家傳家之物,是雲辰奶奶傳給了我,現在我就傳給你了”楚善文笑得明媚可親。安暖很是震驚,要知道此物有多貴重,最重要的是它的意義非凡,它代表的是雲家兒媳婦的身份,代表楚善文對安暖的心意。安暖很高興,安澤灝也撲上去抱住安暖。好一幕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躲在房間的林暖偷偷的注意着這一切,手緊緊的握成一個拳狀,指甲深深的陷到肉裡。林依曼在雲家呆的時間比安暖長多了,卻從來不知道有傳家寶之事,不知道楚善文是不是從來沒有把她當作是自己的兒媳婦的原因。越是看到他們一家人開心林暖心裡就越是覺得煎熬。“就讓他們在暴風雨來臨之前高興高興也好,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林暖乾脆關上了房門不再去看這一切。雲辰和安暖結婚紀念日是件令人高興的事,爲了避免不必要的不痛快,所以就沒有請林暖參加。雲辰和安暖回憶二人從相識,相知,相愛,共同走向婚姻的殿堂,再到現在。
中間雖然有過誤會,有過矛盾,但兩人心中從來有彼此的存在,不管以前的林依曼還是現在的林暖,都將是他們愛情總的小插曲。雲辰握住安暖的手,深情告白,“暖暖,從你我第一次在酒店見面,就註定了你我終將要捆綁在一起分不開了,這是上天註定好了的,你相信我,我會用我的下半生對你好。”安暖的眼圈紅紅的眼珠在眼眶裡打轉在燭光的映照下像一顆顆晶瑩的珠子。安暖被感動的一塌糊塗,雲辰溫柔的替安暖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並在安暖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如蜻蜓點水一般。“不羞,爸爸不羞”,不懂事的小安澤灝在一旁跟着起鬨着。
隨着清晨第一縷陽光的降臨,新的一天又開始了。雲辰匆匆喝碗湯便急匆匆的要忘公司趕,安暖叫住他“等等”替他整理好了衣領才放心,並囑咐今天下了班之後要早點回來,倆人就像是剛剛接了婚似的一刻也不想分開,看着真是膩人。雲辰則乘安暖不注意在安暖左臉頰上快速的一吻,沒等安暖反應過來就跑開了,“真是個壞蛋”安暖氣的直跺腳。兩人全程無視身邊林暖的存在,秀恩愛是對林暖最好,在無聲卻有力的回擊。安暖希望林暖能夠知難而退,就此收手。就在剛剛楚善文又在問林暖關於胎兒的事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因爲是假孕,林暖又怎麼會了解這方面的事呢,所以就支支吾吾的敷衍她。楚善文見狀以爲是林暖不舒服,所以再三叮囑林暖說她今天真的有事脫不開身,今天下午回來就和雲辰一起帶她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身體。林暖意思到假懷孕這件事是真的快要瞞不住了,她想着得把製造假流產的計劃提前了。擇日不如撞日,倒不如在今天就把這件事情解決了,況且雲辰和楚善文都不在家,正是下手的好時機。假如是自己不小心導致的流產,那麼雲家母子一定會怪罪自己爲什麼連他們唯一的孩子都保不住,到時候自己與他們來說就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價值了,還不是要棄之而後快,根本就不會讓林暖繼續在雲家待下去的,沒機會接近雲家,沒機會接近雲氏怎麼能夠想辦法扳倒他們,更不要說是替姐姐報仇出惡氣了。所以,只能是借刀殺人了。刀的這個角色當然由安暖來做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安暖因爲自己沒有生育的能力所以嫉妒自己,一心想要還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這個理由足夠的充分,更能使雲家母子信服。她倒是很想親眼看一看,一心想要一個雲家繼承人的雲辰和楚善文在面對因爲流產而死掉的孩子時,會不會原諒安暖呢?大時候自己就儘管看着安家大亂的好戲了。
打定了注意,林暖就會到房間開始準備了,估摸着雲家母子回來的時間,林暖就將事先就準備好的一包血,放在褲子裡了。一切都準備妥當就緒,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接下來只要是再像個辦法,能製造一個安暖和自己吵架動手的機會,這樣一來,林暖就可以假裝被安暖推推了一下的樣子,然後自己再拉着安暖說,爲什麼要這樣對自己,這樣雲辰和楚善文就會把注意力放在安暖身上了這樣流產就變得順利成章了。到時候,在慌亂之際的三人肯定不會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也就不會去懷疑自己了。安暖在沙發上靜靜的坐着喝茶,林暖則站在窗前,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安暖搭着話。這是個優越的地理位置,在這他可以看到安家母子什麼時候回來然後自己就可以見機行事了。車緩緩的開到樓下,她們回來了,林暖快步走到安暖身邊抓住她的手不放,安暖不知她到底要幹什麼,本能的去甩開林暖的手,林暖藉機撞到茶几上,這一幕正好被推門進來的雲辰和楚善文看到了,林暖哎呦着直叫疼。林暖額褲子上以及地上滲出了一大片的血,嚇壞了在場的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