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概就是她這樣一份癡傻的勁兒頭才讓這麼多人都願意護着她吧……
窮人和富人,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隔着一條鴻溝,有些人還在生存線上苦苦求存,但有些人卻揮霍着金錢,享受着燈紅酒綠的生活。
城市的夜晚依舊繁華,然而表面的浮華遮掩的卻是背地裡的那些奢靡。
S市國際大酒店的商業酒會,燈光交錯,酒香飄遠,參會的人不論男女,極盡攀比之能。女人比男伴,比首飾,比衣服,比男人的寵愛。男人雖不如女人們只看重表面,但一言一行,也在比着自己的事業,商業帝國,甚至是帶在身邊的女伴也要比一比。
“表哥,你果然來了。”休息區的沙發靠椅上,火天麟正慵懶的斜靠着,看着雖然慵懶無比,但渾身無比散發着上位者的凌厲氣質。
聽見聲音,他頭也沒擡一下,只閒閒開口:“心裡可有出氣了?”
女子在火天麟對面坐下,語氣還有些不爽:“聽說表哥你還手下留情了,怎麼?見那個沈淺若長的弱柳扶風的,憐香惜玉了嗎?唔,如果真是這樣,我也不覺得奇怪,她一向如此,不管什麼時候,總有男人會爲她出頭的。”
說着,她端起旁邊的香檳,優雅的抿了一口,“表哥你若是想玩玩可以,卻不要深陷其中哦,到時候只怕吃苦頭的還是你。”
她的話似是無意,但沒有一句不是在說沈淺若就是靠着柔弱手段籠絡男人都爲她出頭的。
火天麟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表妹,從小,這個表妹在她心裡一直是一個霸道被寵壞的公主,卻沒什麼心機,什麼時候,她也會這樣對自己說話了?
師離心裡有些不安的看着他:“表哥…你…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火天麟忽然笑了笑,慵懶充滿魅力,就連從小跟在他後面的師離都有些迷離。
“沒什麼,我們家的小公主終於長大了。”
然而他的目光沉沉,卻是想到了那個女孩子。
她的長相或許不是絕美,但此刻回想起來印象卻很深刻。一雙美目,透着堅毅勇敢;翹挺的鼻子,這個
時候回想起來,他甚至有些後悔怎麼當時沒有刮一刮,手感應該很不錯。一想到她那倔強時緊咬着嘴脣的樣子,他就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師離的心卻沉了沉。
“火總年紀輕輕,就把瑞皇國際領上如此輝煌之境,實在是年輕有爲啊,我們這些老傢伙比不得了。”
火天麟俊眉微皺,擡頭,面前正站着兩個人,似乎是杜氏集團的總裁,他收起了慵懶,站起身:“原來是杜總,幸會。”
“這是犬子杜若飛,往後還希望火總多多照拂啊!”
“所謂虎父無犬子,杜總的兒子何須我來照拂。”
呵呵,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當時調查沈淺若的事情,這位杜若飛可是沈淺若的未婚夫呢,而今來這場就會,杜若飛的女伴似乎是虛家虛小六?
不知道這件事情沈淺若知不知道呢……
聽說,沈淺若似乎挺看重她這位未婚夫呢。不知道爲什麼,他忽然很有興趣知道沈淺若看到杜若飛攜着女伴參加酒會而將身陷囹圄的她放在一邊不管不顧,會是什麼表情。
“若飛,火總。”
剛想着這虛小六,人就來了。
看樣子,交情還不算淺。
火天麟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笑,似是無意的說道:“看樣子,杜家和虛家這是要聯姻了?”
杜總卻是笑的一團喜氣:“什麼聯姻不聯姻,我可不是會拿子孫的幸福去搏事業的人。男婚女嫁,自然是雙方你情我願,水到渠成,是不是啊小六?”
虛小六笑得體大方:“杜伯伯說的是,要不是兩情相悅,誰能逼我?”
“哈哈,火總大概是第一個知道這個喜事的人呢。訂婚儀式訂在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到時候火總可要賞光纔是。”
“一定。”
從酒會出來,已經很晚,火天麟一路開車沿着江邊大道,很是悠閒的兜風起來。
摸出手機,拇指滑動,一個個聯繫人划過去,卻在一個名字處停了下來——沈酒窩,是他給她的備註。
這個號碼他很早就知道,卻一直沒有給她撥過
,卻不知道爲何,現在心裡卻有這樣一個慾望。
想給她打這個電話,想聽聽她的聲音,甚至是想知道她知道是他給她的電話,會有什麼反應。
心裡一驚,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煩躁的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而在白小易公寓那裡住着的沈淺若,此刻卻是激動的有些睡不着覺。
雖然躺在牀上,但翻來覆去的聲音還是吵得白小易睡不安穩。白小易嘆了口氣,從牀上坐起來,開了壁燈,沈淺若有些不解的看向她,接着有些不好意思:“怎麼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唉,我知道你這會兒心裡激動,可是你要是睡不好,明天鐵定會有黑眼圈說不定還有眼袋,你要那樣去見杜若飛?你們已經兩年沒見了,你自己也不確定他是不是還像之前一樣喜歡你,若是初初見面,就把自己最不好的一面給他看了,到時候後悔可別怨我。”
沈淺若嘴脣動了動,“若飛不會這樣的。”
她喜歡的若飛,又怎麼會是如此膚淺的人?
對於這段感情,沈淺若雖然堅持,然而她卻並不看好。
想到這裡,白小易眼睛眯了眯,要是杜若飛那個殺千刀的敢傷害沈淺若,她一定要讓他好看!
在心裡給自己打了打氣,拍拍沈淺若的背安撫了一會兒。
“睡吧,我保證一秒入睡。”
“知道啦。”白小易關了壁燈,重新躺下,咕噥了句:“信你纔是有鬼!”
眯着眼睛迷迷糊糊不知道過去多久,沈淺若才進入夢鄉。
夢裡,她還是沈家的千金,父母疼愛,生活無憂無慮,甚至她可以學習自己感興趣的服裝設計,而不是被父母逼着接管公司。
“若若,爸爸知道你對接管公司沒有興趣,你跟若飛訂婚,他也不會入贅我們家。爸媽不會逼你做不喜歡的事,到時候實在不行,就僱一個打理公司就是。”
當年出國之前,爸爸就是如此對她說的。
“爸爸……媽媽……”
眼角淚水,終是抑制不住的流淌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