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豪繼續和薛景瑞聊着,見那些籌碼已經全部收回抽屜,鳳眸裡的光暗了暗。
薛景瑞把抽屜一關,似擔心沒關嚴實,又推了推,大言不慚的說,“說什麼扣?多難聽,她是我太太,替她保管好這些重要物品是我這個做丈夫的責任。”
“喲!三哥,兩年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李建豪毫不掩飾的挖苦,揚着下巴吸着煙時那鳳眸的視線一直有意無意的掃着薛景瑞面的抽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時候你可是把白霜當掌中寶一樣的捧着,還說家裡的那個醜女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別胡說,哪有這麼回事!”薛景瑞趕緊否認,要是讓樑婷婷聽見了那還了得?現在想搞定她都很困難,要不是把她的護照身份證藏了起來,怕是早飛走了!
薛景瑞忽然發現,原來,女人無情起來更加可怕,就像關掉自來水管一樣,把對你的感情一下子掐斷,一滴不留,轉了身又給了別的男人。
“大哥,我是在胡說嗎?”李建豪轉了眸子看向悠然吸菸的楚斯律,後者微微向前探了身子,把手中的菸蒂按進菸灰缸裡,不急不緩的動作斯文又優雅。
“好像是說過,就是不知道婷婷有沒有聽見。”
薛景瑞……
怎麼感覺這兩個人有坑自己的意圖呢?
也從煙盒裡摸了一支菸在手,拿着菸捲對着桌面上墩了墩,“大哥,健豪,你們兩個什麼意思?”
李建豪轉了鳳眸看向楚斯律,裡面狡黠的笑意明顯。
“什麼意思?還用明說嗎?”
下意識的,薛景瑞雙手護住前面裝着籌碼的抽屜。
“你們不是惦記我贏的這些籌碼吧。”
薛景瑞這個人哪一樣都好,重兄弟情義,就是牌品不怎麼樣,輸了錢急眼,要是贏了,哼哼,趕緊送到女人那去,又是買禮物又是請吃飯的,大方的很。
“嘖嘖,真是不要臉。”李建豪搖頭嘆息一聲,把手中的菸蒂往菸灰缸裡一扔,轉了視線看過來,“你贏的?好意思嗎?”
薛景瑞心虛的舔了舔脣,“婷婷贏的就是我的!我們兩個是夫妻!誰贏都一樣!”
李建豪又轉了鳳眸看向楚斯律,“大哥,如果我沒失憶的話一年前樑婷婷就向法院上繳了離婚申請書吧?好像還是二哥託了關係法院纔沒受理,一直拖到現在……”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楚斯律無聊的把玩着面前的一張牌,若有所思的點頭。
“大哥,你說……我要是對樑婷婷說,讓她有點自知之明,別總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整天的粘着三哥斷了三哥的朵朵桃花,這樣做是不是也算做兄弟的盡了一點綿薄之力?”
“不是一點,是很大!”楚斯律裝模作樣的點頭,“老三的志向不在一顆歪脖樹上,是整片的大好森林,你這樣做,不僅樑婷婷會感激你,老三也會感動的痛哭流涕。”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着,出口的都是薛景瑞曾經說過的話。
薛景瑞咬緊銀牙,氣的不住的點頭,“算你倆狠!”
砰的抽開抽屜,手探進去之前還不忘討價還價。
“事先聲明啊,只把你倆輸的還回,多一分都別想敲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