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纔他故意裝作不經意的提起,他父親的錢夾裡也有一張黎正國看的那張相片,還誇張的說,有好幾次他看見父親坐在黑暗中手中拿着那張照片吸菸……
女兒黎小諾沒能和厲項廉結連理一直是黎正國心中的遺憾,當年兩人青梅竹馬,女兒對厲項廉也很依賴,可是突然有一天對他說,她愛上了一個男人,然後不顧家裡的反對偷偷和那個男人住在一起,後來還捅了那麼大的簍子,讓厲項廉替她背下了黑鍋……
三十多年,黎正國一直覺得愧對厲家,幾十年的革命情誼不僅沒結成親家反而還害得厲家被調離京都。
所以這次厲項廉帶兒子來京提親,於情於理他都不能拒絕,當年兩家沒能結姻,如果小諾的女兒和厲項廉的兒子結爲夫妻也算是彌補了當年的遺憾。
何況,那個男人是真的傷害過他的外孫。
對上外孫明顯憤慨的神情,黎正國不爲所動,對着門外厲呵一聲,“進來,送客!”
小李,小張還有兩個穿着軍裝的男人同時進來,站在兩人的身旁,曾黎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難怪她走下樓梯時舅媽的反應怪怪的,原來是外公趁着她在樓上的時候叫了警衛過來。
小李一展手臂,面無表情,“請吧。”
墨之謙淡淡的睞了四人一眼,雖然他經常健身,可是如果要以一敵四的話還是有些難度,何況,老爺子叫來的應該不止這四人。
心中冷嗤,看來老爺子是真的下定決心不想讓他們在一起。
“墨先生,您還是自己走出去體面些,”見墨之謙沒動,小李冷冷的提醒了一句。
“外公,您怎麼可以這樣!”曾黎再次的炸了毛,他的男人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
“之謙他不是犯人,您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如果您想把他趕出去,那麼連我也一起!既然三十年前您對我不管不問,那麼現在也請不要干涉!雖然您是我的親人,可是您沒有權利干涉我的自由!”生氣之下,曾黎竟然口無遮攔。
黎正國氣的搭在柺杖上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恨鐵不成鋼的咒了聲句,“不成器的東西,”
然後一聲令下,“小張,送小姐回房間休息!”
小張垂頭應了聲“是,”然後來到曾黎面前,“小姐,請回房間。”
“我不回,我要和之謙一起回去!”曾黎剛嘶吼一聲,厲慕豪一個眼色甩了過來,小張手起刀落,一個手刀敲在曾黎的後頸,曾黎身子一軟,癱倒在地,被小張眼疾手快的扶住。
厲慕豪起身過來,抱起她大步踏上樓梯。
“墨之謙,以後不要再來打擾小黎,因爲,我不會再讓你們見面!”黎正國冷聲的警告,起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同時提高嗓門,“送客!”
雖然清楚自己不是幾個男人的對手,墨之謙還是極力的反抗,想要衝上樓梯把他的女人帶走。
可是他一個普通的男人,又怎麼會是職業軍人的對手,小李和小張是首長級人物的專職保鏢,不過幾招交涉,他便被制服,小李把受了傷的男人交給兩個着裝的軍人。
“看着他離開,以後,百米之內不許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