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念一想,如果真的求助於輿論,這也是兩敗俱傷的辦法。
三十一年的人生,他向來行事低調,更不想把自己的**公佈於世,如果真的向輿論求助,相信他和曾黎的特殊關係也會被扒出來。
他是男人,無所謂別人怎麼說,可是,他又擔心輿論對他的女人造成不利……
滿心的無奈和糾結,墨之謙嘆息一聲,想要給自己點支菸,手機鈴聲響起。
探身抓起手機,黑暗中上面的號碼更加清晰,剛接起,那一邊女人急切的聲音響起。
“之謙,你在哪?有沒有受傷,有沒有……”
“我沒事。”三個字,難以掩飾墨之謙的壓抑,“他們沒有爲難我,不過……”響起那句“百米內不能靠近”的警告,墨之謙苦笑,“以後我們想見面怕是有些困難了。”
一瞬間的沉默,曾黎帶着哭腔的聲音響起,“對不起……讓你……遭受那麼大的羞辱……之謙……”
“我是男人。”四個字,打斷曾黎歉疚的哭訴,同時墨之謙態度堅決的說,“我不會放棄,你是我妻子,只要你不變心,我不會放棄。”
“墨之謙,我一輩子都不會變心……”曾黎哭訴,本來還幻想着只要自己有了寶寶外公就不會反對,現在看來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不過……
“我會找機會離開,我直接飛回國外,外公就沒有辦法再把我抓回來……”到了自由的國度,即使外公有再大的權利也很難施展。
沉默了一會,墨之謙答應,“好。”
暫時,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
剛結束和墨之謙的通話,門外的走廊有腳步聲響起,把手機收好曾黎快速的躺了回去,剛拉上被子,房門便被人推開。
是張淑琴,走了進來,側身坐在牀上,擡手輕輕的撫着曾黎的頭髮,嘆息一聲自言自語,“怎麼你們母女兩個都是這麼苦命。”
墨之謙和警衛反抗時她一直都在現場,或許是顧及她在,警衛也沒出手太重,只是把墨之謙制服便給押了出去。
“那孩子也是倔得很,明知道打不過警衛還反抗,”
張淑琴的話音剛落,曾黎一骨碌從牀上爬起,突然的動作,嚇的張淑琴一驚,曾黎已經扒了她的胳膊急切的問,“舅媽,之謙有沒有受傷,嚴不嚴重?”
剛纔他在電話裡說沒有,可是,她不信,和四個那麼壯的男人打鬥,怎麼可能不受傷……
“放心,就是捱了幾拳,”張淑琴柔着聲的安慰,藉着外面投進來的光線看見曾黎眼中的不信任,又耐心的解釋,“當時我在,他們不敢弄得那麼血腥,怕嚇到我。”
知道墨之謙沒有受傷,曾黎一顆懸着的心放下,可是隨即想到什麼,再次的抓握了張淑琴的胳膊哀求,“舅媽,您能不能幫幫我,”
“幫什麼?”張淑琴下意識的問,曾黎哽咽了一下說,“我想偷偷的離開,我想回國外,再也不回來了。”
“真的就那麼討厭厲慕豪嗎?”
“嗯,”曾黎點頭,“舅媽,我有異性恐懼症,除了墨之謙,我沒辦法接受任何男人。”
看着曾黎認真的模樣,張淑琴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好吧,我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