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外面有人喊她,她想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身子都已經麻了。
“夏沫,夏沫有人找。”
夏沫胡亂的應了一聲,剛把東西放進抽屜裡,宿舍的門就被人一腳踢開了。
“夏沫,你給我出來。你這個賤人。”
夏沫不用擡頭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誰?除了夏嫣然,不會有人動不動就用賤人來問候她。
可是她怎麼來了?夏沫有些奇怪。
夏嫣然衝進來,直接衝到她的面前,夏沫覺出不對來,往後面退了一步。
果然夏嫣然揚起的手落了空,更氣的七仰八叉。
“夏沫,你這個狐狸精,你說,你爲什麼總是不放過我?你爲什麼要勾引我男人。”
夏嫣然說的很有激情,一把鼻涕一把淚,好像裝了一個高音喇叭,不過一分鐘的功夫,夏沫就看見了門口聚集了很多的人頭。
夏沫知道夏嫣然一定是爲了她住在陳明羽那裡這件事情來的,只是沒想到她的消息倒是靈通。陳明羽自己肯定不會沒事找事的去告訴她這些。那她怎麼知道的?
“夏嫣然,這裡是學校,請你嘴巴放乾淨一點。”
夏沫冷聲道,接着往門外掃了一眼,門外看熱鬧的人頭有些臉皮薄的已經散去,有些喜歡看熱鬧的卻還是堅守陣地。
夏嫣然狂笑一聲:“學校?你還知道你還是學生?做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你還好意思提學校?”
夏沫沒有做聲,心裡想着要不要請保安來把這個瘋女人弄走。
夏嫣然沒得到夏沫的迴應,更是生氣,眼睛四處找尋有沒有什麼棍棒之類的東西,最好打死這個總是勾着陳明羽魂的女人。
找了一圈,打人的物件沒有找到,倒是瞥見了一個文件袋。
夏沫剛纔收進抽屜的只是關於她身世的那些東西,這個文件袋還放在桌上,文件帶上寫着大大的幾個字:“夏氏美食城項目文件總集”
夏嫣然突然眸光一轉,往旁邊跨了一步,急速的將這個文件袋抓在
了手上。
夏嫣然比夏沫懂得要多的多,只是一眼的功夫,她就已經確定了這些東西就是她夢寐以求的東西。
東西到了夏嫣然的手上就沒有再回來的可能了。
夏嫣然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孰輕孰重。
她將東西往自己的包包裡一塞,冷眼朝着夏沫:“今天先放過你一馬,你等着,我不會饒過你的。”
夏嫣然說完這句話就旋風一樣的扭了出去。夏沫甚至還沒有回過神來,她就已經不見了。
看熱鬧的人羣還沒有散去,夏沫走到門邊,砰的摔上門。
原本她在看了那些資料的時候還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這些財產再還給夏家。現在好了,老天爺替她做了決定了。夏嫣然搶去了,她也不想去追了。反正他們這些手眼通天的人一定有辦法把那些文件做好變更的。
夏沫鬆了一口氣。錢財這東西,缺不得,可有時候也確實是無財一身輕。至少,現在夏家人都不會再來逼着她要財產了。
夏沫覺得她能做的已經就這麼多了。接下來,她要爲自己好好打算了。
夏沫翻出手機裡顧庭軒的電話來,他去了美國之後一直還跟她保持着聯繫。所以,這個時候,夏沫有事相求的時候,纔會這麼方便。
夏沫就這麼走了,離開了A城。沒有跟任何人打一聲的招呼,就坐上了去美國的飛機。
葉非嵐她已無法再面對,夏家人也一樣,尤其是夏昊天。
她一想到夏昊天,腦中就浮現起資料上那個女人,據說是她媽媽的女人的樣子來。
所以,她只能逃。夏沫知道用這樣的方式來處理問題是消極的,也是不能根本解決問題的。
可是現在,她還有更好的方法嗎?除了遠離這些人,眼不見爲淨,她真的沒有辦法了。
可是夏沫這一走不要緊,卻讓二個男人抓狂了。
一個是陳明羽,他去了公寓發現夏沫不在,又找去學校,也沒有人。夏沫就好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不知去向了。
陳明羽從宿管員
那裡知道夏嫣然去找過夏沫,怒氣衝衝的奔回家,正看見夏嫣然坐在桌邊喜滋滋的不知道看什麼。
陳明羽怒不可遏,夏家已然倒了,他也不用顧忌什麼了。
陳明羽衝過去,不問青紅皁白的就給了夏嫣然一個耳光,直打的夏嫣然眼冒金星,險些從凳子上跌下來。
“明羽,你瘋了?”
夏嫣然正沉靜在獲得一大筆財產的喜悅中,突然被陳明羽打了這麼一巴掌,立時就昏了頭,眼中滾下了委屈的淚來。
“夏嫣然,是不是你把沫沫逼走的?”
陳明羽指着夏嫣然的鼻子吼道,夏嫣然看着眼前的男人憤怒如失控的猛獸,不覺的心裡一個哆嗦。
“夏沫走了?”夏嫣然疑惑道。
早上不是還在嗎?這才下午這麼快就沒了?
她不知道夏沫是趕中午的一般飛機走了。所以覺得有些奇怪。
陳明羽冷哼一聲“你不用再裝了。我已經問過她的同學了,說有一個打扮時尚,燙着捲髮的女人去找過她,然後就見她提着箱子走了。你可別跟我說,那個女人不是你”
夏嫣然這才明白,原來夏沫真的走了。要不然陳明羽不會這麼生氣。
這麼一想,夏嫣然突然高興起來了。她走了豈不更好,一來省的她總在陳明羽跟前晃盪,勾的他魂不附體,二來,這財產的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了。她就也不用歸還給爸爸了。
這樣的話……
夏嫣然突然勾脣一笑,嬌氣十足的看着陳明羽。
“明羽,你看你,她不過是你小姨子,走就走了唄。你生這麼大氣幹什麼?”
雪白的胳膊搭上了陳明羽的肩頭,陳明羽一把推開她,毫無憐惜之意。
“夏嫣然,事到如今,我也不用瞞着你什麼了?我喜歡沫沫,跟她相比,你什麼都算不上。”
夏嫣然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這個男人,他從來沒有當着她的面說過這樣的話。他是自己的丈夫,可是卻當着自己的面把自己踩在腳底下,而把另外一個女人捧在頭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