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壞蛋只會說他是搗蛋鬼。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林薇薇花了近一個星期試探，才終於確定他是真的失憶，不是裝的。
而這小鬼就因爲一句話。
“以前你比較討厭。”小傢伙實話實說。
“討厭？”司空景略挑眉，“怎麼說？”
“呃……”小傢伙歪頭想了下，“討厭就是討厭啊，哪有怎麼說？”
“我的意思是，討厭在什麼地方？”
“都討厭。”
“都討厭？”他以前做人有這麼失敗麼？司空景略陷入了深思。
“對啊，眼睛鼻子嘴巴……都討厭。”
“看來我真不是一般地一無是處啊。”司空景略自嘲地勾了勾脣。
“也不是啦，咯咯咯……”
“怎麼？我還有優點？”司空景略訝異。
“你有錢。”一說到錢，小傢伙眼睛都亮了。
“我應該高興嗎？你們母子倆對我賺錢能力的肯定。”
“你高興吧！”小傢伙舉起手，想要拍司空景略的肩膀，忽然想到他受傷了，動作收了回去，乖乖地坐着，“外公外婆說，心情好，病纔會好得快一點。”
“說得很對。”司空景略點頭，十分贊同小傢伙的話。
話音落下，發現小傢伙一臉地驚奇，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表情。
司空景略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蟲子。”
小傢伙看了司空景略一眼，轉身撲到林薇薇的懷裡大叫，“媽咪媽咪，大壞蛋的腦袋壞掉了！”
林薇薇眼角抽搐了下，“不是腦袋壞掉，是失憶了。”
“哦對，失憶。”小傢伙點頭，回頭看了司空景略一眼，一臉的糾結，“可是媽咪，我覺得大壞蛋更像腦袋壞掉啊……他以前兇巴巴的，現在居然跟我聊天……”
林薇薇很理解兒子的想法，她自己到現在都還是不太能接受司空景略性格上的轉變，更何況是兒子。
不過腦袋壞掉這個說法，實在是有些不妥。
司空景略總有恢復記憶的一天，林薇薇可不想到時候司空景略拿這件事教訓兒子。
“少凌，失憶和腦子壞掉是不一樣的。”
“哦，哪裡不一樣？”
“失憶是忘了以前的事，腦袋壞蛋則是整個人廢了……”林薇薇努力地向兒子解釋着兩者之間的差別，生怕兒子年紀小聽不懂。
“哦。”小傢伙似懂非懂地點頭，也不知道到底理解了沒有。
“好了，少凌，司空景略現在需要休息，我們別打擾他。”林薇薇替司空景略蓋好被子，“你好好休息，晚點我再來叫你吃藥。”
“嗯。”司空景略閉上雙眼，折騰了這麼久，他早就累了，剛纔是一直強打着精神陪小鬼聊。
林薇薇將窗簾拉起來，擋去光線，然後才抱着兒子離開。
小傢伙趴在林薇薇的肩膀上，目光一直盯着牀~上的人不放。
“怎麼了？司空景略有什麼不對嗎？”林薇薇壓低聲音問，輕輕地把房門關上。
“媽咪，大壞蛋真的不記得我們了嗎？”小傢伙還是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