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牧野點頭，“她現在已經不需要我了。”
林薇薇早就已經跟他把話說清楚了，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不可能再回到過去。
牧野很清楚，林薇薇是認真的。
他和薇薇之間，是真的已經成爲過去了。
之所以繼續留在中國，是因爲Anna還在這裡，牧野擔心Anna會對林薇薇做出什麼不利的事。
不久前，Anna被司空景略送到了國外，收走了護照和身份證，無法再離開那個地方，林薇薇身邊不再有危險，也該是他離開的時候了。
只是在離開前，牧野還有一樣東西，想要交給林薇薇——
早就已經買好，卻一直沒有機會給林薇薇的禮物。
這是最後一次了，他送林薇薇東西。
之後，他就會回紐約，不會再踏進中國半步。
這個國家，已經沒有值得他來的地方了。
“因爲她不需要，所以你就打算放棄了？”方解語微微蹙眉，“牧野，在我看來，你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嘔——”
方解語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忽然一個莫名的乾嘔。
“沒事吧？”牧野開了一瓶水給她。
“沒事……”方解語喉嚨一陣酸意，想喝點水漱下口，沒想到剛一入口，就全部吐了，弄得到處都是，“對不起……”
她飛快地抽紙巾擦拭，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之間不舒服起來。
“吃壞東西了嗎？”牧野看着她蒼白的臉色。
“可能吧。”方解語淡聲，回想着自己吃錯過什麼東西，突然之間不舒服。
“等會兒我送你到醫院去看看——”
尾音曳去。
牧野看到了站在車外的林薇薇。
“你先休息會兒，我把東西給薇薇之後，就帶你去醫院。”牧野交待完畢，匆匆地下了車。
林薇薇在這個空檔，看到了方解語一直難受地在乾嘔。
目光在牧野的身上深深地打量了兩眼。
“我有什麼不對嗎？你這樣看我？”牧野疑惑。
林薇薇心裡差不多有了個底，但沒有說出來，轉移了話題，“牧野，你今天來，有事嗎？”
她一邊說，一邊轉身，朝二樓的某個房間看了一眼。
那是她和司空景略的臥室。
林薇薇擔心司空景略會醒過來，看到她和牧野見面。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和牧野見面，讓林薇薇有一種做賊心虛的錯覺。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拿個東西給你。”牧野將一個漂亮的禮品盒，交到林薇薇的手裡。
林薇薇愣愣地接住，“這是？”
“生日禮物，買了很久了，之前一直想要給你，始終找不到機會。”牧野勾了勾脣，笑容縹緲虛幻。
有那麼一瞬間，林薇薇產生了錯覺，以爲他會消失不見。
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牧野，緊張地問，“你不會……想不開吧？”
“想不開？”牧野呆了呆，“你怎麼會這麼想？”
“就是……你的狀態不太好……”
“我這幾天通宵忙公司的事，所以精神不太好，你別想太多了。”牧野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