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清醒，男人想的是對與錯，而女人想的是我該如何報答他的雨露之恩。
接觸超出姬小丹的底線。她愛的男人有了這方面的索要，她好象不應該拒絕。否則就別說愛他，愛了，自己的全部都該是他的。
“老師，如果你是我前世的約，那麼今晚的邂逅便不屬於偶然，所以，老師，多年的守候，今晚的必然，註定無從改變。”姬小丹不想讓自己真的後悔，她在言詞之間都是爲自己解脫。
“嗯。”
姬小丹輕聲緩語說：“老師，你聽過崑曲‘牡丹亭’中的戲文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我對自己說，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在說這些話時，更象是在給自己找一個體面的臺階下去。原是由她而起，罪也應由她去擔。
嶽高飛肯定地握了握小丹的圓肩，聲色也溫柔如水，“夢中之情，雖夢卻真。你後悔嗎？”
姬小丹搖頭，似在說着甜美的夢囈，“老師，我們是在夢裡嗎？我糊塗的全然不知呢。戲文中說，最怕奼紫嫣紅開遍，都付了斷井殘垣。”
嶽高飛用他的方下巴抵着小丹的頭頂，“你爲什麼會這麼說呢？你不會是落花，我更不會是一堆破磚爛瓦。呵呵。”
聽到他的笑聲，姬小丹不知何意，仰着玉面看他，看到他眼裡憐惜的情思。
嶽高飛心疼地用他修長的手指一遍遍地穿過小丹潑散如緞青絲，他繼續用溫情綿綿的聲音輕輕安慰姬小丹，“我依稀記得讀過這樣的一段文字，特別能代表我此時的心情：你要相信這世上一定有一個愛你的人，無論你正被光芒環繞、掌聲淹沒，還是你正孤獨迷茫地走在街上，在寒夜深深裡，在飄雪的清晨，地熱浪炙烤過後疲倦的黃昏，他（她）一定正在穿越洶涌的人流，正在爲到處找你不着而着急。你看，他（她）來的方向一定是你所在的位置，這個方向一直橫在他（她）的心裡，他（她）走向你，懷着一腔的熱火與沉甸甸的愛，他走到你的身邊，太多的話，卻一時哽然無語。如果他年輕，那他一定會霸佔你的一切而不願與人分享。如果他已經年衰，那他會像一個滿身風霜剛從叢林裡鑽出來的獵人，在你身旁燃起篝火，陪着你銷度長夜漫漫與滿天星光，你相信，他一定會找到你，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等。你，不正是我要等的那個人嗎？”
象聽一個詩意橫生的童話，姬小丹深情地望着頭頂之上嶽高飛棱角分明的臉，這個童話是她一手導演，男主的表現絕對精彩，一席臺詞讓她幸福得不能自持，淚雨潸潸表示感激，來自頭頂的是他萬千的恩澤，這樣的男人愛她憐她懂她惜她，他沒有辜負她這數年來對他的一往情深。
雖然之後，這部童話或許會合上，童話裡的情節會安然地躺在那個地方，不會生長，也不會消失。
聽到小丹嚶嚶輕泣。
“不許哭。”嶽高飛的聲音醇厚而低渾，帶着命令的強硬。
接着又用緩柔的聲音說：“別哭了，我心都亂了，你是多情女子，我絕非涼薄之人。我雖是有家室的人，可是你想，如果我在那個家裡能得到充分的幸福，那麼自然不會有今天我們倆人同臥一榻。怎麼說，怎麼做，對你都不公平，你需要我怎樣？只要你說，我聽就是。絕不會辜負你的。”
嶽高飛的潛臺詞是說，如果你讓我離婚，不是不可以考慮。如果你讓我與你保持情人關係，似乎更妥當一些。有義氣一面，也有自我保命的私心。總之，不甘就此作罷。
姬小丹的嫩手在嶽高飛的胸口上摩挲，弄得嶽高飛癢癢的，他伸手捉住小丹的手，拉到他的脣邊。
“每一個女人都是貪婪的，我要你的惦記，我要你的溫存，我要你的欣賞。”紅着眼睛，姬小丹說。
嶽高飛嘴角掠過一絲涼笑，她這不是在步步爲營嗎？原以爲她不染俗塵，如今看來不過爾爾，嶽高飛聲音微冷地說：“怎麼只是欣賞你，而不是愛呢？乾脆就結婚。吵它個驚天動地，攪它個雞犬不寧的。”他的話裡明顯帶着不快與負氣。
姬小丹抽回手，她覺出嶽高飛的不耐煩，撐起身子，“然後呢？天下皆知，三敗俱傷，身心憔悴。愛是屬於精神層面的上層建築，經不起俗世俗人俗語的譏弄。請好好把我的愛窩在你心裡，給它一點點空間。老師，哪怕你現在起身穿好衣服，拂袖而去，我絕無半句怨言，明天，你與我，你還是我的老師，而我依舊是你的學生。”小丹委屈地收收嘴角，心裡酸酸，沉吟片時，“一年後，我研究生畢業，會離開這座城市，或許永遠也不會再回來，老師，如果你會在某天想到我，便是我的幸事。”
嶽高飛明知是自己的錯，得了她，不該對她發怨言，“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此時，我好想化作一滴水，滲透到你的身體裡，周遊你的全身。”
姬小丹被嶽高飛牢牢地圈在懷中。
“至少現在你所瞭解的只是我的身體，還是不提爲好。”姬小丹輕聲說。
“這個？噝——”嶽高飛被問窘了。
嫖客不會對妓女負責任，他們之間只是錢與肉的交易。
嶽高飛羞愧難當，抱着小丹身子的手鬆了力道。
“老師，我讀研究生班二年級，我的名字叫姬小丹。姬是蔡文姬的姬，小是大小的小，丹是丹頂鶴的丹。”小丹翻身坐起，扳過嶽高飛的手，攤開，在他的手心裡一筆一畫地寫下自己的名字。寫完之後，將嶽高飛的手合，“你要記得。”
嶽高飛重複着，“姬小丹，姬小丹，噝——”他的目光聚焦在姬小丹裸着的胸部，一對雙峰驕傲地挺立，嶽高飛一陣心癢。
“叫我小丹，以後，有人的時候我叫你嶽老師，只有我們兩個人時，我叫你高飛。你看如何？”姬小丹的臉害羞起來，軟醉低下頭，青絲如簾。遮住了她的面。
“小丹。”嶽高飛並不想離開她的胸部，血液加速，深情地叫了一聲，姬小丹迴應了一聲嗯。
“出於公平，我想告訴你關於我的事，你想聽嗎？” 嶽高飛伸手接住那對，輕輕地搓揉。
“好哇，小丹洗耳恭聽呢。”姬小丹拉開嶽高飛的手，俯在他寬寬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