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城，你……”顏諾的眼神不敢置信的落在了陸千城的身上，“你真的做過那種事情？”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的神色，他並沒有直視顏諾的眼神，這樣一來，慕可說的事情那就是真的了？
“所以，千城哥哥，你爲了你自己喜歡的人，命都可以不要，那我呢？我爲什麼不可以？”慕可一字一句，說的淡然。
“你們兩個，都是瘋了嗎？”顏諾嘴角勾起一絲無奈的苦笑，蒼白無力。
房間之內，一時之間，陷入了沉寂。
“你們先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我，我……不會再做傻事了。”
說完，她便重新躺會了牀上，側身背對着她，眼淚無聲無息地往下掉。
許久，站在她牀邊的兩人，終於移開了步子，房間裡的燈被關上，只剩下一片漆黑。
死過一次沒死成，她便不會再去死第二次了，雖然她不明白，她活着的意義在哪裡。
……
陸千城吩咐了傭人和護士二十四小時照看她，監視她，甚至還時不時的有心理醫生來給她做指導。
她越來越趨於沉默，一天甚至有時候一句話都不會說，醫生問她問題，都徑直被她忽略。
主治醫生站在陸千城書房的辦公桌前，向陸千城彙報近期慕可的身體情況，聽完，他握着手裡的鋼筆，力度越來越大。
“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慕小姐遲早……會有心裡方面的疾病。”
“心理方面的疾病？”陸千城抄起一旁的茶杯便往那個主治醫生的方向砸去，主治醫生沒有閃躲，白白捱了重重一擊，“有病不會治啊，要你們這些醫生是做什麼的？”
主治醫生低着頭，大氣不敢出，不敢反駁着什麼。
醫生能是萬能的嗎？若是所有有心理疾病的人，都能憑心理醫生的開導，而轉瞬康復，那這個世界會不會太美好了些？
“陸先生，這是一個慢慢康復，循序漸進的過程，請您不要着急，只是現在可可小姐不肯配合治療，那……事情就有點難度了。”
慕可整天沉默寡言，醫生問話也不答，這樣下去，根本行不通。
“我知道了。”陸千城冷聲應了一句，有些疲憊地將頭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你先出去。”
主治醫生應了一聲，便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因爲最近陸千城對着他們這羣醫生髮的脾氣實在是太多了。
他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幾分鐘後，他拉開椅子，站起身來，朝慕可的房間走去。
他遣走了房間內所有的女傭和護士，只剩他們兩人。
“醫生說，你不肯配合治療？”他多多少少收斂了一些冷淡的情緒，慕可搖了搖頭。
“說句話。”
她依舊只是搖頭。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任人擺佈的破布娃娃，你就算殺了她，她都不會有任何一點反抗。
她將頭側向窗外，雙眼空洞無神，外面已經是一片天寒地凍，她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出門了。
她突然從牀上走了下來，踏着一雙拖鞋，就走到了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