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欣拿着戒指緩步地朝着病牀走,在這裡住了半年,整間病房裡她的身影穿梭了無數遍,特別是他的牀前,她都記不清自己有多少個夜晚是趴在那裡睡着的。
有時候是一言不發的盯着他,看看到底是哪裡讓她從見他第一眼起就愛的這樣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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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是跟他聊天,(雖然都是她自己在說)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現在的他已經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哪怕他是睡着的。
看着到牀前這麼短短的幾步距離,辛欣感覺前所未有的沉重與緊張。
只要走過去幫他帶上戒指從此以後他就是她的,她也亦是他的。
終於,辛欣站落於那個熟悉的小板凳前,這裡是她每天坐着的地方。
辛欣彎身坐下,盯着那張百看不厭得臉看了一會兒才執起他修長的手指。
掌心裡的手骨節分明,因爲長時間待在屋裡白的有些過分,手背上幾乎都要成透明狀了,裡面大大小小的血管一覽無遺。
辛欣拿着他的左手把玩了會,靠在嘴邊不輕不重的咬了下,嘴角隨即牽起一抹調皮的笑容,“知道我爲什麼咬你嗎?因爲你的手比我的白,我嫉妒。”
辛欣一直盯着他的手自語,殊不知剛纔她咬他的時候病牀上的人眉頭輕不可聞的皺了下。
“再過一個星期就是我二十歲生日了,”辛欣低低的呢喃着,“醫生說你一個星期內會醒,不知道能不能趕上那一天,不過沒關係,趕不趕的上那天我也要把我的名字寫在你的配偶欄裡,等你醒了我早成你老婆了,嘿嘿…”
說到這辛欣頓了下,從錦盒裡拿出那枚男戒,脣角噙着一抹有點小壞的笑容又繼續道,“不過呢…在寫名字之前我要先把你的人圈住,也算是我的求婚吧,不過我不會徵詢你的意見的,你同不同意我都要把戒指給你戴上。”
辛欣一邊說着捏着他的中指把戒指套了上去,戒指在他的手指上稍微有點寬鬆,但不至於一動就掉,如果他醒過來多吃點飯應該就正好了。
看着他原本光滑的手指上戴着自己買的戒指,辛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怎麼看怎麼好看。
抓着他的手看了好大一會兒才捨得鬆開,然後又拿起另一枚女戒。
“這個是我的,人家的戒指都是互戴的,但是鑑於你情況特殊我就不爲難你了,我勉強替你代勞了吧。”
辛欣說完後拿着戒指就要往自己的手指上套,卻在這時空氣中傳來一道沙啞的男聲。
他說,“你敢!”
在這靜謐的空間裡聽到聲音后辛欣嚇得差點把戒指給扔了。
爲什麼會有人說話?
這裡不就她和任遠兩人嗎?
而後者此刻依然閉着眼睛沉睡,這聲音到底是誰的?
辛欣想到以前看過的恐怖片,裡面就有醫院裡鬧鬼的戲碼。
那裡的畫面都是一個七孔流血穿着一身白衣的身影飄在半空中,他們可以毫無阻礙的穿牆而入,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想到這辛欣整個人如同掉進冰窖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