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悅住到歐哲皓的別墅裡後,最直接的感受就是,再也爬不起牀了。
儘管她住進來的時候,就再三跟歐哲皓強調,他必須要有節制,不能肆無忌憚的想要就要她。
歐哲皓也答應了,可實際上,她正式入住後,他卻一點都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起來。
藍心悅發現自己是徹底的被歐哲皓給騙了。
這天歐哲皓要外出差,一個晚上不能回來,藍心悅終於有機會休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歐家別墅,看望母親。
到了歐家,母親一看到她就很高興,拉着藍心悅的手詢問最近的近況,很是關心。
藍心悅也問了母親白喬惠最近的情況,尤其是母親的婚事。
她覺得很詫異,之前不是說母親跟歐伯伯的婚事,馬上要舉辦了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確定具體的時間?
白喬惠吞吞吐吐的,只說他們的婚宴就快了,也沒有多餘的解釋。
藍心悅理解母親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於是就沒有追問。
就在藍心悅從白喬惠的房間出來後,突然看到歐哲承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面色一怔,沒有想到這麼巧,會在歐家撞見歐哲承!
不過她母親現在嫁給了歐伯伯,她跟歐哲承遲早也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總是逃避也不是辦法。
藍心悅深吸一口氣,儘量維持自然的表情,走過去跟他打招呼:“歐哥哥,好巧!”
沒想到歐哲承竟然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擡腳往她身後走了過去。
藍心悅不禁有些尷尬:歐哥哥這是怎麼了?自己和他說話,他怎麼愛理不理的,好像沒看到自己一樣?
難道他還在生自己的氣?還是他在工作上遇到麻煩了,心情不好誰也不想理?
藍心悅心情沉重的揣測着,歐哲承突然對她冷漠了下來,讓她覺得有些無法接受。
怎麼說她跟歐哲承曾經也恩愛甜蜜在一起過,突然一下子變得跟陌生人一樣,換誰都受不了。
藍心悅心裡有些難受,她知道是她對不起歐哥哥,她真心希望歐哲承能夠幸福。
嘆了口氣,一轉身便看到宋芷妍面帶微笑的看着自己,只是那笑意並不達眼底,似乎還帶着着一抹嘲諷,又帶着一抹玩味。
藍心悅沒有想到宋芷妍也來到了歐家,她是跟歐哥哥一起來的?還是自己不請自來的?
“藍心悅,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你的虛僞面孔,很快就會被人揭穿了。”宋芷妍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帶着諷刺。
藍心悅眯起了眸子,目光復雜凝重。
宋芷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什麼?
宋芷妍故意走過去撞了藍心悅一下,然後冷笑着看着她。
藍心悅皺起眉頭,思緒幽深。
彷彿自己已經被繞進一個漩渦之中,無法拔除,又開始有些深陷不已。
就在這時候,歐哲承又出現了,他邁着長腿突然走到了兩個女人之間,一隻手臂自然而然的搭在了藍心悅的肩膀上,目光深不可測,薄脣輕啓道:“芷妍,你在和心悅說什麼悄悄話。”
宋芷妍本來想好好教訓藍心悅一頓的,沒想到歐哲承居然又突然出現。
在歐哲承面前她變的侷促起來,不禁尷尬的笑了笑:“女人之間的八卦,男人不適合聽。”說着便轉身離開了。
宋芷妍一離開,歐哲承也隨之變了張臉,冷漠而疏遠,他漆黑的目光淡淡的看了藍心悅一眼,隨之冷冷的移開了視線。
藍心悅不知道歐哲承這到底是怎麼了?今天他對自己的態度忽冷忽熱,實在是讓她捉摸不透?
他還是生她的氣嗎?那剛纔又爲何要及時的出現幫她呢?
藍心悅嗡了嗡脣,剛想開口,便聽到母親白喬惠喊道:“心悅,哲承,吃飯了。”
歐哲承跟藍心悅一前一後的下樓,往餐廳走去。
就在快要踏時餐廳時,歐哲承突然一下子握住了藍心悅的手。
藍心悅心裡不禁有懊惱了起來,歐哲承不僅行爲怪異,就連舉動也變的讓人匪夷所思。
手上微熱的感覺,讓她白皙的小臉上,頓時一下子紅了起來,她努力的掙了幾下,卻怎麼也掙不開他霸道而強勢的束縛。
整個人就這樣被歐哲承強行的拽進餐廳裡,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爲他們在秀恩愛,但是藍心悅卻知道,這是歐哲承生氣的表現。
當然了,他也有資格生氣。
是她背叛了他,離開了他,他有現在這個態度也是理所當然。
藍心悅嘆了口氣,沒有跟他計較。
“哲承,你怎麼這樣子拽着心悅?”歐建恩見到自己兒子的野蠻舉動,不禁皺起眉頭訓斥。
“我跟心悅早就習慣這樣了。”歐哲承不以爲然地回答,嗓音低沉沙啞:“我們這樣,說明我們感情好。”
“哼,你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欺負心悅。”歐建恩板着臉孔,沉聲提醒。
從小到大歐建恩都十分疼愛藍心悅,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對自己兒子的管教甚是嚴格,決不允許歐哲承欺負她。
“怎麼可能呢?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最疼心悅。”歐哲承將藍心悅攬進自己懷裡,笑着跟自己父親保證。
歐建恩以爲他們倆兄妹是感情好,也沒有多想。
只是站在不遠處的宋芷妍卻是僵硬住了,臉色難看的站在那裡。
可惡的藍心悅,果然是狐狸精,她現在明明已經有歐哲皓了,還不要臉的來勾引她的歐哲承。
“芷妍,你來了?!”歐建恩看到宋芷妍,立即眉開眼笑。
“是啊,歐伯伯,我今天可是特意來看望你的。”宋芷妍笑容滿面的走了過去,換了一副親和力極強的表情,嗓音嬌柔。
“你呀,就是應該常來我這裡走動走動。”歐建恩意味深長地笑,“今天你來的正好,留下來一起用午餐。”
“歐伯伯,那怎麼好意思呢?”宋芷妍嘴上說不好意思,心裡卻是巴不得能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