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鄭鈞嗤笑出聲,捧着雲菲兒的臉,一臉戲謔。
“我的好菲兒,到了現在,你還以爲你能做什麼?”
“卑鄙reads;!”雲菲兒只是瞪着鄭鈞,充滿了恨意。
她竟相信了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當他真誠地看着她的時候,說着那些真誠暖人的話時,她真的相信他是真心的。她甚至心裡對他有些愧疚。
那天在蘇小沫婚禮上他雖然很過分,可是,站在鄭鈞的立場,她也能夠理解他的。他們是男女朋友,他生氣憤怒都在情理之中。她只是被他嚇到了。
因爲鄭鈞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
以前每次他索吻的時候,她都會藉故躲開,他也從來都不會勉強她,真的是做足了紳士的一面。故而當他那樣對她的時候,她被嚇到了,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可怕。但又覺得屈辱,憤怒,各種情緒都涌了上來。
“混蛋!”樑祺突然衝出來一拳將鄭鈞揍倒了在了地上。
她掛着眼淚,躲在樑祺的背後痛哭。
那個時候雲菲兒才發現,過去也是如此。每當她遇到危險,被人欺負的時候,都是樑祺第一個衝上前來爲她出頭,她就躲在他的背後哭。
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麼依賴着這個男人。
“樑祺,你什麼意思?”鄭鈞問。“菲兒是我女朋友!”
一下子,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來。
“是你的女朋友又怎麼樣!”樑祺頓了一下,回答得理直氣壯,毫不怯弱。“你敢動她一根汗毛試試!”
“雲菲兒這個女人是我樑祺罩着的,你給我小心一點!”他說得很霸氣,一如年少時候,他也常這樣說,這個女人是我罩的!
樑祺不由分說拽着她就走,雲菲兒現在還記得當時鄭鈞那恐怖懾人的目光。
她怎麼就忘了,這個男人城府極深?怎麼就相信了他的僞裝?
“你是不是還在期待着樑祺跑來救你?”鄭鈞漫不經心地說着,手指沿着雲菲兒的臉頰一路向下,雲菲兒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reads;。
“不如我們打個賭吧?看看是我得到你更快,還是樑祺趕到這裡把你救走更快?”
雲菲兒瞳孔驟然收縮,不住地搖頭。
“不要,不要……”她的聲音如蚊吶,破裂而絕望。
“不要害怕,我會好好對你的。”鄭鈞邪魅地笑了笑,挑開雲菲兒的衣服釦子,光潔誘人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
他就喜歡看她絕望掙扎的模樣。
就好像在看籠中的獵物垂死掙扎。
漫不經心地除去雲菲兒的外套,一顆顆解開她的襯衫釦子,他帶着觀賞的眼神,細細打量着身下的獵物。
“不要……不要……”
“你知道嗎?我其實挺喜歡你的。”他幽幽地說着。“一開始你轉投到我公司的時候我對你還有幾分顧慮,畢竟,你可是和閻騰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就這麼到我的公司來,我不得不小心一點。可是慢慢我發現,你不太一樣。”
“你很有拼勁,積極進取,心思也很單純,沒有太多的心眼。我是真的有想要和你好好交往下去的。可是菲兒,你爲什麼要背叛我呢?”
他會追求雲菲兒只是爲了將這個女人放在身邊好作監視,另外也可以間接從她的身上探知閻騰那邊的情況。可是,相處久了,他漸漸覺得這個女人和別的女人不太一樣。
她會到鄭氏,只是不想讓大家覺得她是靠走後門才成名,而是靠自己的實力走到今天的。她對閻鄭兩家的那些爭鬥也沒有絲毫的興趣,只是在用心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情,自由的活着。於是他想,也許和這個女人一直交往下去也是可以的。
只是這個女人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他們在一起,她也總是刻意和他保持着距離,一次次的挑戰着他的耐性!他鄭鈞看上的女人還會有得不到的嗎?
他可以忍受她的疏離,因爲他自信總有一天會讓這個女人甘願在他的身下輾轉承歡。但他絕對不允許他的女人心裡裝着別的男人!
自然,他也絕對不會允許他的女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暗送秋波。
蘇小沫和閻騰的婚禮上,她和樑祺兩個人手拉手,真當他鄭鈞是死的嗎?他鄭鈞得不到的女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得不到也要毀掉!
樑祺不是警告他不要碰雲菲兒一根毫毛?那他今天就偏要佔有這個女人,他倒要看看,樑祺會是什麼反應!
眼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人佔有了,那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其實你要是乖乖聽話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對你的。可是你總想着從我的身邊逃走,這怎麼可以呢?”鄭鈞幽幽地說着,附身吻了吻雲菲兒的嘴脣,一路向下,雙手在雲菲兒的身體遊離。
“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遇人不淑。”
“不要,你走開!不要碰我!”雲菲兒拼盡全力揮舞着雙手,不讓鄭鈞靠近自己。她大腦一片空白,只覺那遊離在她身體的雙手噁心至極。
她軟綿的拳頭對鄭鈞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倒激起了鄭鈞的佔有慾。
鄭鈞眼眸中凝着嗜血的殘忍,一把擒住雲菲兒,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猛的一個欺身壓在了雲菲兒的身上,分開雲菲兒的大腿,身下的硬挺便要進入到雲菲兒的身體攻城略地。
“不要!走開!走開啊!”雲菲兒更是奮力地掙扎。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覺得絕望極了,連死的心都有了。
“樑祺,救我!”雲菲兒絕望地嘶喊着。
……
當樑祺衝進鄭家的時候,雲菲兒蜷縮在牀上,用被子包裹着自己哭得傷心欲絕,而鄭鈞,着上身坐在一旁的沙發悠然地點菸。
房間裡散放着凌亂的衣物,空氣裡瀰漫着絕望的氣息。
“混蛋!”一聲嘶吼從樑祺的胸腔裡炸開,他整個人徹底炸開了,衝上前去,一拳將鄭鈞揍倒在地。
閻騰等人跟着衝了進來,閻靜連忙衝到牀邊,雲菲兒一見到閻靜便撲在閻靜的懷裡失聲痛哭。
“啊!”樑祺的憤怒不能抑制,揪住鄭鈞不住在鄭鈞身上發泄他的怒氣。
竟然!
竟然敢對菲兒……
他快不能思考了!
“我要殺了你!”
竟然敢碰菲兒!那是他們從小捧在手心裡的公主,竟然敢這樣對她!
“哈哈!”鄭鈞也不還手,只是猖狂地大笑着,挑釁地瞪着樑祺。“你來晚了!哈哈!”
“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你是她的誰?哈哈!”
“啊!”樑祺雙眸充血,額頭青筋暴起,憤怒到渾身戰慄不停,又是一拳砸到鄭鈞的臉上,鄭鈞滿口是血,卻還不停的大笑着,目光定定地注視着牀上的雲菲兒,笑得更是猖狂肆意。
“不要打了!”秦澤宇上前一把將樑祺拉住。“你要打死他嗎?”
“我要殺了他!”樑祺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看看菲兒!”秦澤宇怒聲道,“你還有心情鬧嗎?還不快帶她離開這裡,你想她死嗎?”
秦澤宇一句話令樑祺頓時安靜下來,他看向雲菲兒,只見雲菲兒淚眼連連,傷心欲絕,一下子,他的心痛得要死。
場面崩壞了,雲菲兒撕心裂肺地哭,閻靜也傷心欲絕的哭。世界就這樣變成了萬劫不復的修羅場,充滿了血腥與殘忍,黑暗與絕望。
這個時候,他怎麼能第一個就崩潰?
他頹然走過去,坐到雲菲兒的面前,脫下外套包裹着她破爛的衣衫,撫摸着她溼潤的臉龐,忍不住一陣哽咽reads;。
“菲兒,我們回家!”
抱着雲菲兒,他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閻騰蹲下去一把揪住鄭鈞的頭髮,沉聲道:“蘇小沫呢!她在哪兒?”
一路找過來,卻沒有找到蘇小沫,閻騰也不免失去理智。該死的,他竟然會犯這種錯誤!
“你緊張了?”鄭鈞挑了挑眉,挑釁地說道。“可是怎麼辦呢,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呢!”
“說!蘇小沫在哪兒!”
鄭鈞發狂的大笑着。真是沒有想到堂堂閻大總裁也會爲一個女人失去理智!
可是,他爲什麼要告訴他呢?
見鄭鈞不說話,閻騰徹底被激怒,對着鄭鈞就是一通拳打腳踢。他已經沒有耐性去繼續和鄭鈞耗,他只想殺了這個混蛋!
“閻騰哥哥!”那邊雲菲兒發出虛弱無力的聲音,“小沫,小沫她不在這裡。”
“鄭鈞他……”雲菲兒看着地上的鄭鈞,嘴脣顫抖起來,奮力忍住眼淚。“他,他沒有帶走小沫。所以,小沫應該還在停車場……”
再看一眼鄭鈞,她的眼裡冷漠如霜,靜靜地靠在樑祺的懷裡,一動不動。地上的鄭鈞嘲諷一笑,猜不透眼裡的情緒。
樑祺抱着雲菲兒走到門口,復又停了下來,扭身冷眼看着鄭鈞,沉聲道:
“你剛纔問我有什麼資格,我現在就告訴你。”
“雲菲兒,她是我樑祺的女人!”
一句話,是宣告也是誓言。承諾這一生將會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去呵護這個女人,去愛護這個女人,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