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侍白眼底泛着極淡的光芒,但夏時知道他是有那麼一些感興趣了,她又趁熱開口道,“你幫我找到慕以笙的屍體,慕氏10%的股權歸你。”
這10%是爸媽當年在她二十歲生日的時候,給她的。
別說這些股權了,就是慕家的所有股權她都願意給,只要讓許成裡死。
眼前的女孩,雖然身上是有股讓樑侍白感興趣的氣息,但也只是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念頭,他又漫不盡心的靠在了椅背上,磁性的嗓音淡淡的說着,“沒興趣。”說完,他摁滅了剛吸了幾口的菸蒂,起身,準備離開。
夏時微顰眉,拉開了身後的椅子,也起身,“慕以笙是你老婆的閨蜜。”
樑侍白停下腳步,轉眸,勾脣冷笑着看着對面的女孩。
才十七八歲的模樣,跟雲識淺很熟?
如果不是跟雲識淺很熟的人,又有誰會知道他和雲識淺的關係。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女孩,挺聰明的。
一句話就抓到了他的死穴。
“繼續。”樑侍白重新坐了下來。
“慕氏10%的股權,也需要你幫忙,才能拿到手。”夏時擡眸看着樑侍白,眼底閃過一道凌厲。
“你這已經是兩件事情,還有你覺得我會爲了這10%的股權,去和目前擁有最多股權的許成裡爭鬥?”樑侍白低低的笑了起來。
夏時咬了咬脣,她當然知道這事很棘手,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來找樑侍白。
“就當是爲了慕以笙吧!曾經你欠她一個人情。”
包廂裡再一次陷入了寂靜。
樑侍白又掏出了一根菸點燃,看着夏時的眸底,也帶着一絲危險。
當年慕以笙幫過他一次,因此他欠下了慕以笙一個人情。
然而,這事除了他和慕以笙以外,再無第三人知道。
此時此刻,樑侍白真的不得不懷疑夏時真正身份了。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再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夏時清冷的說道。
“好。”樑侍白狠狠的皺了下眉,才應道。
夏時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抹笑,“那就靜等你好消息了。”說着,她轉身打開了包廂的門,在她走出包廂門的那一刻,她又回頭,看了眼沉浸在煙霧飄渺後的樑侍白,她淡淡的說了句,“不愛雲識淺,就早點跟她離婚,讓她長痛不如短痛,畢竟她還那麼年輕。”
樑侍白夾着煙的手一抖,菸灰掉到了他衣服上,也沒察覺到。
他要不要跟雲識淺離婚,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擡手,再次狠狠的將菸蒂給摁滅在菸灰缸裡,他才起身套上外套,走出了包廂門。
樑侍白剛出現在門外,小弟阿一就感覺到了自己老大周身散發的寒冷氣息,他低着頭,努力用着平靜的語氣喊了聲,“老大。”
“去查查那女孩的身份。”樑侍白冷冷的丟下這句話,直接朝着樓梯的方向奔了去。
下了樓梯,出了酒店門後,他坐上了自己的車,向一個方向開了去。
等他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怎麼朝着那裡有云識淺的別墅開了去。
心中一陣懊惱,他很想折回身,可夏時臨走時的那句話一直在他腦海裡盤旋,他又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盤,才繼續向前行駛。
另一邊,夏時從酒店出去後,直接搭乘公交趕回了學校。
到學校的時候,她是翻牆進去的,卻沒想到,在翻牆過去的那一刻,竟然遇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