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雖然也是個難得的美女,但跟夜清婉相比,卻還是有一段差距的,但無需置疑的是,彼此有着截然不同的美態。
她們一個是溫婉的百合,一個是清麗的玫瑰。性格更是毫無半點相似,溫柔性子溫軟,夜清婉則是強勢。
穆小凡不由得想,難不成正是因爲溫柔的溫柔,纔會讓葉天成捨棄夜清婉而轉投溫柔的溫柔鄉里?
“小穆,你怎麼了?”見她好好說着話,又開始定定的發呆,葉沐晟關切的詢問了一句。
“哦,伯母長得太漂亮了,我這一看就忍不住看呆了啊。”穆小凡回過神來,說出了一句讚美的話來。
“小穆說的對,媽的確是越來越年輕了。”葉沐晟已經看出溫柔方纔的異樣,便順着穆小凡的話,捧了一把溫柔。
“都這麼嘴甜做什麼。”溫柔嬌嗔一句,目光卻是看向葉天成,顯然比起其他人的稱讚,她更想聽到的,是來自於自己丈夫的讚美。
可葉天成卻有些心不在焉,全然沒有發現溫柔投過來的目光,而是有些發呆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紅酒杯。
溫柔的面色一白,隨即又很好的掩飾下來,取走葉天成面前的酒杯,柔聲說道,“醫生說了,你只能適量飲酒。”
葉天成無奈的笑笑,“好好,都聽你的。”
溫柔又是一笑,給他倒了一杯水,“喝水最好。”
看着他們的互動,穆小凡一臉羨慕的說道,“嗯,葉伯伯跟伯母的感情真好。”
“是啊,好的跟蜜一樣,我這個兒子,經常被這種秀恩愛的行爲誤傷。”葉沐晟莞爾一笑,回答的有些調皮。
“羨慕的話,你早點跟凌霜秋結婚,到時候,你們想怎麼秀,就怎麼秀。”葉天成斜睨了一眼兒子,說出的話,明明白白的就是在虐狗,拉仇恨值。
葉沐晟的目光看向穆小凡,語帶深意的回答,“那也要兩情相悅才能夠秀恩愛。”
他這是在說,他跟凌霜秋之間,只是家族利益捆綁嗎?
穆小凡愣愣的想着,並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給自己夾菜吃。
“好了,吃飯。”葉天成聽出來了,也看得出葉沐晟對穆小凡並沒有死心,這纔會出言阻止。
接下去的情況,就有些乏善可陳了,幾個人似乎都有着心事,幾乎沒有再多說話。
到了飯後,夜宸還沒有下樓,穆小凡便招呼大家喝茶。
端着茶杯,葉天成的眼神,卻時不時的飄向二樓方向。
他的動作並不大,但一直注意着他的溫柔,卻看的清清楚楚,秋水般的眼眸不免黯淡幾分。
就這麼閒聊着,又坐了十幾分鍾,溫柔忽地說道,“天成,你該回去吃藥了。”
葉天成的身體並不好,再加上這一次葉氏公司倒閉,便不得不按時吃藥調理,以免病情惡化。
“知道了。”葉天成答應一聲,看向穆小凡,“小凡,那葉伯伯就先走了。”
“嗯,身體要緊,葉伯伯要好好注意休息哦。”穆小凡柔聲叮囑一聲,“不過有伯母在,我想就算葉伯伯忘了,伯母也不會忘記的。”
“你這話倒是沒有說錯。”葉天成也笑了,目光看向溫柔,透出十分的溫情脈脈。
“那我送送葉伯伯吧。”到底是收了好處的,所以,穆小凡也不好意思讓管家夏文哲去送。
幾人前後魚貫的走出。
忽地葉沐晟叫住了她,“小穆,我有話要對你說。”
“那你們快些說,我們先去車上等。”都說知子莫若父,葉天成早就知道葉沐晟心裡的念頭沒斷。
這兩天,他也看出來了,穆小凡對於葉沐晟,已經是沒有半點男女之情了,倒是對夜宸,一心一意。
是以,他此時纔會給穆小凡這麼一個機會,去了斷葉沐晟的念想。
只有如此,葉沐晟才能乖乖的迎娶凌霜秋。好好的一對雙生子之間,也不需要在鬥個你死我活。
“沐晟,你想說什麼?”穆小凡擡眼看他,有些疑惑。
“小穆,我知道,錄音筆在慕容霖手上。”葉沐晟開門見山,說的直接。
穆小凡一愣,“你怎麼會知道?”
“這說來話長,普羅旺斯的時候,我在,梵蒂岡的時候,我也在,甚至是你被高湛威脅的時候,我還在。”葉沐晟笑了,卻帶着三分的苦澀意味。
穆小凡又是一愣。
她沒想到葉沐晟竟然一直跟着自己,那豈不是說,夜宸跟她之間發生的一切,葉沐晟都看在了眼裡?
如果是這樣,那當初的葉沐晟,心情又會是怎樣的難受。
想到這裡,她生出心疼的感覺,也生出愧疚的感覺。即便她此時愛的,是夜宸,但也阻止不了她爲葉沐晟而歉疚心疼。
“小穆,無論我身處怎樣的困境,都不會棄你不顧。可我卻出現的太晚了,每一次,當我要靠近你的時候,夜宸總是比我快上一步。”
他的語調裡,有着滿滿的遺憾追悔,彷如是在後悔,爲什麼他總是晚來,而不是恰到好處的來。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穆小凡沒有其他的話接。
她已經害苦了葉沐晟,也早就跟葉沐晟說清楚了,那麼此時,不論當初的他們,錯過了多少,都將是過去的記憶了。
雖然遺憾,但卻不會後悔。
“不用對不起,小穆,我們之間永遠不用說對不起。”
穆小凡的視線緊緊落在地上,不敢再擡起,她害怕看到他眼中的悲傷,所以她選擇怯懦的逃避。
“上次的拍賣會,我也去了,我想要把錄音筆拍下來,送給你,可是夜宸比我有錢,所以他得到了那隻錄音筆。”葉沐晟慢慢的說着,語氣淡淡的。
但穆小凡卻能聽出,他語氣裡潛藏着的,近乎滿溢的悲涼。
依照夜宸的性格,能夠用錢砸的時候,根本不會顧及對方的自尊。
是以無論葉沐晟此時說的多麼輕描淡寫,對於拍賣會上的激烈衝突,她還是能夠想象得到。
“我輸了,然後遇到了慕容霖,他邀請我喝酒,喝醉之後,便告訴我,那支錄音筆,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