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阿鸞

御花園內。

放眼望去,湖面被雪蓋了厚厚的一層,只剩幾枝光禿禿的蓮莖孤孤單單的立在雪裡,風過處,一片殘垣斷壁的荒涼頹敗。

“果真是流光易逝,好景難再。哪怕是再美的景色,也終將會有逝去的一天。”言月婉看着這荒涼的場景不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娘娘有所不知,不過是因爲現在是冬天,所以月湖的荷花都凋謝了,但是夏天的時候,這月湖可是極美的呢!極目望去,都是大片大片的荷花和荷葉呢!”水雲不禁出聲安慰道。這些日子皇上整日陪在寧妃身邊,娘娘卻是整日的以淚洗面。

水雲雖然看在眼裡,但是卻也不好開口。

言月婉笑而不語。她愛蓮,入宮後,便常常到這湖邊呆呆的坐着,看着“月湖”的荒涼和衰敗,言月婉不禁越發的黯然。

“啊啾”風有些大,言月婉打了個噴嚏。

“這外面風大,娘娘一直站在這湖邊可別凍着了纔是,還是回宮吧。若是着了風寒,皇上該怪罪了。”

言月婉眸光微深,“水雲,你說若是我真的生病了,他是不是就會見我了?”

水雲還未開口,便聽旁邊傳來說話聲:“現在皇上張羅着跟寧妃大婚的事,哪兒還有什麼精力管咱們?別說我們,就連德妃大着肚子不也放任不管?”

卻見是淑妃和蘇貴嬪款款而來,說話的是蘇貴嬪,一臉的不甘,但還沒說完便被淑妃呵斥住“貴嬪妹妹還是注意點說話的方式,這是皇宮,可不是你蘇府。”

蘇貴嬪臉色微變,忙道:“淑妃姐姐說的是,是妹妹失言了。”

鳳樂瑤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蘇染,淡淡的開口道:“這宮中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當有分寸纔是,在宮中務必謹言慎行。不要還是像剛進宮似的,當心禍從口出!”

蘇染心下驚訝,這種話可以是任何人能說出來的,但絕非眼前這個胸大無腦的淑妃,依照這些日子她對淑妃的瞭解,她只可能和自己一起腹誹但絕非這般色厲內荏的告誡。

實在是詭異至極。

好端端的被自己一向瞧不上的淑妃訓斥了,蘇染心裡自然不痛快,但是面上還是維持着笑意並未露出半分的不悅。

原本鳳樂瑤和蘇染一行是朝着另一個方向走的,但是蘇染眼尖,突然看見了亭子裡的言月婉,不禁開口道:“那不是未央宮的德妃麼?”

這麼一說,所有人順着蘇染的眼神望過去,言月婉聽見自己的名字被別人叫出來,微微擡眸,卻見鳳樂瑤一行人已經朝着她走了過來。

言月婉在發愣一時忘記了該做什麼,饒是水雲眼尖,忙跪地請安:“奴婢見過淑妃娘娘,見過貴嬪娘娘。”

言月婉斂了情緒,臉上掛起一抹公式化的笑:“原來是淑妃姐姐和貴嬪妹妹。”

“見過德妃姐姐。”蘇染行了個萬福禮。

鳳樂瑤笑道:“這大冬天的,德妃妹妹不在未央宮裡待着好好養胎,怎麼跑到這風口來吹風了?”說着身後的內侍忙不迭的拿出一個軟墊墊在石凳上,鳳樂瑤這才慢條斯理的坐下。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三個女人此時聚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好不熱鬧。

說着說着,蘇染終於將話頭繞道了言月婉身上:“淑妃姐姐倒是真的很像寧妃,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呢!若不是眉心這顆硃砂痣,怕是真真分不清你們倆了”。

一句若有所指的話,說的言月婉臉色微變,但還是淡淡的答道:“貴嬪說笑了,本宮又怎能與寧妃相比呢?”

蘇染並不知皇上和寧妃的過往,開口便答:“如何比不得?雖然現在寧妃獨寵,但畢竟是個傻子,皇上不過一時新鮮過去了便過去了。還是姐姐你命好,懷着龍胎,倘若能生下皇子,皇上必然不會薄待你的。”

言月婉在心裡冷笑,鳳樂瑤也跟着附和:“貴嬪妹妹說的是,當年皇上還是陵王時,爲了娶妹妹還不惜將寧妃休了。妹妹在皇上心裡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可不能妄自菲薄。”

蘇染一驚:“原來還有這段淵源,嘖嘖嘖。”

“可不是。所以說啊”鳳樂瑤話還沒說完,便聽一聲清脆的女聲響起:“阿澈你看你看,那裡有小鳥!”光聽這聲音,鳳樂瑤就不禁皺了皺眉。

循聲望去,果然是皇上和寧妃。

這面月湖有些大,當年先帝在的時候,岑妃喜歡看蓮花便讓人從東邊修了一條廊橋通道湖心。從言月婉他們所在的亭子看過去:一襲大紅狐裘的寧妃正趴在廊橋上,指着湖邊一棵梅樹上的鳥兒高興的笑着,而皇上站在她旁邊一隻手抓着她的手臂,另一隻手上託着一個毛茸茸的白球,寵溺的看着她。宮女太監遠遠的跟着,那樣的場景,當真郎才女貌格外養眼。

“哎呀,小鳥飛走了!”棲梧望着天,撅着嘴,一頭撞到龍玄澈胸前。

“小鳥要回家了。”龍玄澈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趁機俯下身在她脣上飛快的印了個吻。

“小鳥也要回家?”棲梧早已習慣了龍玄澈時不時的咬她一口,並未介意,而是對那隻鳥兒格外好奇。

“當然,小鳥也有自己的母親,有家人,時候到了自然要回家。”

“那樂樂也有母親了?”

雖然不知道棲梧的腦回路爲何會如此清奇,龍玄澈還是耐心的解釋道:“當然。”

棲梧表情突然變得格外沉重,將樂樂從龍玄澈手中接過來抱在懷裡,摸了又摸,滿是不捨。樂樂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悲傷,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指。

“怎麼了?”她突然變得這麼安靜讓龍玄澈有些不適應。

“阿澈,我們把樂樂送回到它孃親身邊吧,它這麼小,離了孃親一定會很想她的,它孃親也一定很想它。”棲梧說着說着,眼圈就紅了。

龍玄澈心中一窒,但還是避過那個話題,安慰道:“樂樂孃親沒了,沒辦法再送回去了,既然命中註定它選了你,你便好生養着吧。”

“這樣?”棲梧眼睛閃過一絲光亮,見龍玄澈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心來,將它抱到自己面前,“樂樂和阿鸞一樣,都沒有娘了。從今以後,我便是你娘,阿鸞會照顧你對你好。”棲梧像是保證一樣,說着又將樂樂抱在懷裡下巴蹭着它的毛。

龍玄澈看着,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陳雜。

“臣妾見過皇上,見過寧妃姐姐。”鳳樂瑤三人的聲音響起,龍玄澈才斂了心緒,轉過頭看着三人隨意的“嗯”了一聲算是應了,臉上沒什麼表情。

棲梧突然見着三個漂亮姐姐在前面,本想開口叫好,但乍一看見蘇染卻是嚇了一跳。她見過這個姐姐,和另一個漂亮姐姐一起欺負她,還踢了樂樂。再想到此時她仍是心有餘悸,下意識的將懷中的樂樂抱得緊了些,往龍玄澈背後縮。

龍玄澈自然知道棲梧爲何是這般反應,冷着臉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蘇貴嬪,那眼神讓蘇染渾身一顫,頗有種如芒在背的不適。

“難得你們湊到一塊。”龍玄澈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人。

鳳樂瑤笑道:“今日天氣不錯,和兩位妹妹聊了會,不想竟碰見了皇上和寧妃妹妹。倒是巧。”

龍玄澈目光越過前面的鳳樂瑤和蘇染,落在了言月婉身上。她此時挺着個大肚子,一隻手扶着腰,另一隻手託着肚子,低着頭不說話。

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臉龐,龍玄澈眸色微沉,好幾個月沒見她了,肚子已經這麼大了嗎?

自從和她攤牌以後,她便一直禁足在未央宮,他不過偶爾想起了差人送點補品過去,並未過問過她的事,一個棲梧已經讓他費盡心思,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來管她。如今再看見她,竟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其實對於言月婉,他想了很久。

最初,他一直以爲自己愛的是她,可是越到後面才發現,他對月婉不過是一種自我催眠的習慣。最初他以爲她便是小時候救過自己那個人,便想努力對她好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哪怕他很快便發現她不過是三哥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所以他一邊對她好,一邊防着她。

她爲了救自己身受重傷此事不假,可是這並不能讓他對她的感情從感恩變成愛。

可是現在這個女子懷上了自己的孩子。

他自是知道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每次事後他都會讓人送去避子湯,怎麼可能會懷上孩子?

但偏生這麼巧,她就真的有了。

他知曉後本是想要將那個孩子拿掉,因爲這個孩子,棲梧義無反顧的選擇離他而去,他心裡是恨這個孩子的。

可是她跪在自己面前哭着求自己不要拿掉這個孩子,說她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和鳳棲梧爭,只求他讓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來。看着她哭得肝腸寸斷的樣子,他有些動搖了。

最後還是讓這個孩子留了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但是他知道,對棲梧他放不下,對月婉他也確實狠不下心。

“德妃臉色不大好,可是身體有恙?”龍玄澈在心裡嘆了口氣,開口問道。

這是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和她說話,言月婉聽着,竟是突然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

“勞皇上關心,臣妾無事。”

“你現在月份大了身子不便,還是不要到處跑,安心在未央宮待產纔是。”

“是。”

棲梧從龍玄澈身後探出個頭,見到言月婉時驚訝不已:“天哪,另一個阿鸞!”不待龍玄澈將她拉住,她已經像一隻泥鰍一樣湊到她面前去,指着她的肚子:“另一個阿鸞肚皮爲什麼這麼大?”

棲梧上次是見過言月婉的,但是當時摔了一跤又被罵了一通,整個人呆掉了,倒沒怎麼去記眼前人到底長得是什麼樣子。這下子近距離看見了愈發好奇,尤其是對她的肚子。

“阿鸞。”龍玄澈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我們該回去了。”

“哦哦,對了”棲梧突然想起了什麼高興道,“這裡面有小寶寶是不是?阿澈說過,肚皮大的時候是姐姐把小寶寶吃進去了,另一個阿鸞,你爲什麼要把小寶寶吃進肚子裡?”棲梧將手中的樂樂放到龍玄澈手裡,然後格外好奇的撐着膝蓋盯着言月婉的肚子看個不停,偶爾還伸出手去戳一下。

言月婉本想躲開,但無奈龍玄澈在這裡,好歹面子要做足,只好硬着頭皮忍者着。

她的眼睛!原來這麼多人都想她死他終究爲她傾盡天下放你自由阿鸞,死了一切都變了太子曖昧不清,陵王中毒幾家歡喜幾家愁挖墳當時只道是尋常好好的酒進了肚子就成了醋那個白癡憑什麼得到皇上聖心?解毒看着你就飽了攤牌放你自由當時只道是尋常衝動是魔鬼啊是魔鬼(下)萬事終成空命途一事,終究由不得自己這人品得多差才能總遇到刺殺?這一拳是朕欠阿鸞的若真的背叛你,便殺了我吧把情話說出火藥味纔是人才命途一事,終究由不得自己衝動是魔鬼啊是魔鬼(下)即便是死,他也不曾回頭這樣藕斷絲連算什麼?不屬於她的還是物歸原主吧忘了我吧你他媽的有病啊!再遇故人,已是形同路人打擾人家風花雪月是極不道德的再來晚一步,她就……他要她死等價交換來的,能算騙嗎?瘋了也好,瘋了就感受不到痛苦原是故人來沒有如果阿鸞,死了管不住的除了別人的嘴還有自己的心太子曖昧不清,陵王中毒風暴將至的前夕漂亮姑娘出門總能遇到登徒子緊張時更容易忽略細節皇帝遇刺她想起來了,可是我卻後悔了陵王的威脅徹底死心了不是所有事都該刨根問底爲今之計,只好賭一把了!他在吻她!她剛剛吐過!惹天惹地但千萬不要惹皇帝入骨相思君知否?等價交換來的,能算騙嗎?等價交換來的,能算騙嗎?猝不及防的晴天霹靂命途一事,終究由不得自己晴天霹靂辦不到的事就算威脅也是無用的果然是沒感覺的解毒陵王竟真的將她休了!她說的話,你信?木雕人偶回家?哪裡是家?神秘男子究竟是誰?打擾人家風花雪月是極不道德的陵王竟真的將她休了!幕後之人果然是他若真的背叛你,便殺了我吧我要鳳家八小姐,鳳棲梧這個該死的女人千萬別去人多的地方湊熱鬧!朕想看你穿着原來主導一切的人是他木雕人偶要死也死遠點闖個禍,竟把太子引來了111幫不上忙的時候一定不要去添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春夢了無痕即便懷着龍胎又有何用?別人的世界裡我們永遠是旁觀者等價交換來的,能算騙嗎?衝動是魔鬼啊是魔鬼(上)既然交換,就該付出代價寧妃凌遲處死,鳳家滿門抄斬闖個禍,竟把太子引來了解毒兩年之約歃血爲盟阿鸞,死了要死也死遠點我娘,是你殺的?這一拳是朕欠阿鸞的忘了我吧他說的是我,而非本王鳳棲梧,你是故意來噁心本王的吧
她的眼睛!原來這麼多人都想她死他終究爲她傾盡天下放你自由阿鸞,死了一切都變了太子曖昧不清,陵王中毒幾家歡喜幾家愁挖墳當時只道是尋常好好的酒進了肚子就成了醋那個白癡憑什麼得到皇上聖心?解毒看着你就飽了攤牌放你自由當時只道是尋常衝動是魔鬼啊是魔鬼(下)萬事終成空命途一事,終究由不得自己這人品得多差才能總遇到刺殺?這一拳是朕欠阿鸞的若真的背叛你,便殺了我吧把情話說出火藥味纔是人才命途一事,終究由不得自己衝動是魔鬼啊是魔鬼(下)即便是死,他也不曾回頭這樣藕斷絲連算什麼?不屬於她的還是物歸原主吧忘了我吧你他媽的有病啊!再遇故人,已是形同路人打擾人家風花雪月是極不道德的再來晚一步,她就……他要她死等價交換來的,能算騙嗎?瘋了也好,瘋了就感受不到痛苦原是故人來沒有如果阿鸞,死了管不住的除了別人的嘴還有自己的心太子曖昧不清,陵王中毒風暴將至的前夕漂亮姑娘出門總能遇到登徒子緊張時更容易忽略細節皇帝遇刺她想起來了,可是我卻後悔了陵王的威脅徹底死心了不是所有事都該刨根問底爲今之計,只好賭一把了!他在吻她!她剛剛吐過!惹天惹地但千萬不要惹皇帝入骨相思君知否?等價交換來的,能算騙嗎?等價交換來的,能算騙嗎?猝不及防的晴天霹靂命途一事,終究由不得自己晴天霹靂辦不到的事就算威脅也是無用的果然是沒感覺的解毒陵王竟真的將她休了!她說的話,你信?木雕人偶回家?哪裡是家?神秘男子究竟是誰?打擾人家風花雪月是極不道德的陵王竟真的將她休了!幕後之人果然是他若真的背叛你,便殺了我吧我要鳳家八小姐,鳳棲梧這個該死的女人千萬別去人多的地方湊熱鬧!朕想看你穿着原來主導一切的人是他木雕人偶要死也死遠點闖個禍,竟把太子引來了111幫不上忙的時候一定不要去添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春夢了無痕即便懷着龍胎又有何用?別人的世界裡我們永遠是旁觀者等價交換來的,能算騙嗎?衝動是魔鬼啊是魔鬼(上)既然交換,就該付出代價寧妃凌遲處死,鳳家滿門抄斬闖個禍,竟把太子引來了解毒兩年之約歃血爲盟阿鸞,死了要死也死遠點我娘,是你殺的?這一拳是朕欠阿鸞的忘了我吧他說的是我,而非本王鳳棲梧,你是故意來噁心本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