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沒有因爲世界上發生的災難而停歇,一如既往的從東方冉冉的升起,照耀着燦爛的陽光普灑大地。敗落的街道上兩邊的商店一片的破敗,幾乎沒有一家的大門還是完好如初的,三三兩兩的殭屍出入這些商店,他們不買東西,只想着那裡還藏着幾個人,被他們這些尋找寶藏的尋寶人給意外的找到。一隻身子黑白臉上被黑白兩色分成了陰陽臉的貓咪從一個箱子裡躥出,殭屍們的手還在空中划着弧線,陰陽臉就已經躥出了商店。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已經變成了嗜血的殭屍,但陰陽臉還是能感受到殭屍身上散發出的敵意,那是一種不同於往常追逐它的那些狗狗們身上那絲帶着戲謔的敵意所能比的,那是隻有它去捕捉老鼠麻雀時纔有的殺意。爲此,逃脫了殭屍魔爪的陰陽臉,躬着背背毛直豎的向着殭屍齜着牙嗚嗚的叫着,它要讓這些奇怪的人知道咱也不是吃素的。
忽然的,一陣勁風在陰陽臉的身後忽的颳起,死亡的氣息隨着這勁風飄過了陰陽臉的身子。躬着身子的陰陽臉猛地彈起。在彈起的過程中,陰陽臉完成了一個堪稱完美的空中轉體,並且兩隻前爪還不忘的揮舞了兩下。
“嗚”落在了地面上,陰陽臉繼續的躬着身子。在它的面前,一隻粗壯的大狼狗伸着污穢的舌頭哈着臭氣,這狼狗可比一般的狼狗還要高出一頭,原本漂亮的毛髮已經掉的精光,剩下的是長着賴疙瘩的爛皮。再看一下肚皮,能看到一個巨大的黏在一起的傷口,好像不久前剛被人開過了肚膛然後用膠水胡亂的沾上。
狼狗的臉上有着六道新鮮的傷痕,烏黑粘稠散着惡臭的膿血從那裡一點點的滲出,將已經猙獰無比的狼狗更添了幾分兇悍。
陰陽臉感覺到狼狗身上的極度危險的氣息,身子一扭就撒腿的沒命的奔跑起來。狼狗可不想到嘴的美餐就這麼沒了,跟着追了過去。聽到前方轟鳴的聲音,陰陽臉憑着豐富的經驗趕緊來了個大轉彎,身子剛轉過去,一陣風就吹得它幾乎跌倒。
狼狗沒想到陰陽臉會來這一手,但是它聞到了更加吸引它的肉香,而散發這香味的美餐就在迎面而來的鐵疙瘩裡,狼狗變得更加的興奮,身子一躍就撲了過去。可是它錯了,它的身子被迎面而來的鐵疙瘩給撞的倒飛了回去,身子還沒掙扎幾下,鐵疙瘩就從它的身上碾了過去,猙獰的狗頭噗的一聲就從它的脖子上飛了出去,兩隻狗眼瞪得老大,看着鐵疙瘩裡傳出一陣罵聲就只留給了他一股黑煙。
“狗日的還真敢撲過來,撞不死你”夏並國扶了扶被顛歪了的軍帽,然後轉頭看了看車廂,“你們沒事吧,撞了只狗,哈哈”
“殭屍狗”坐在靠着窗戶的石林問道。
“嗯,還蠻兇的,跑着就向我們撞過來,幸虧前面罩了一個鐵窗子,要不還真讓它把車玻璃給撞碎了,”夏並國慶幸的說。
沒了紅綠燈,也沒了絡繹不絕的行人,運輸車開得飛快,四個輪子轉的都能把水泥地給磨出青煙來。只要是有不長眼的傢伙,直接撞上去再用輪子一碾,管叫你有來無回。很快的,運輸車就到了東嶽廟,再開過去就是環城路。一根長長的杆子豎在東嶽廟的大院子裡,一張符帆迎風招展,一個人影從東嶽廟對門小商店裡嗖的竄出,懷裡抱着不少的東西。
情況來的太突然,李翔的車子根本來不及剎車,將那人撞的如斷線的風箏,在空中轉了幾圈就摔在了地上。這不是殭屍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李翔嚇得一個猛剎車,車廂裡的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紛紛的滾在了一起。不知道哪個黴運當頭,居然一屁股坐在了狼牙棒上,立刻竄起一聲連殭屍都能喪膽的的嚎叫。
、“怎麼突然剎車”石林趴在窗戶邊喊道。
“撞死人了。”夏並國拉了拉衣領,他感覺衣領有些緊,勒的他都有些呼吸不暢了,
李翔開門下了車,走到那人的身旁摸了摸鼻息已經沒了氣,滿滿一塑料袋的吃得灑了一地,麪包、方便麪等等不一而足。李翔嘆了聲氣,一個生命就這麼結束了,還是結束在自己的手上。雖然這人也要負着一定的責任,但是李翔的心裡還是愧疚不已。
東嶽廟的門吱嘎的響了一聲露出了一道門縫。一個人鬼頭鬼腦的從門縫裡嚮往張望着。李翔向一起下來的夏並國作了個手勢,夏並國點了點頭向着東嶽廟的大門走了過去。門內的人看到夏並國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一絲的慌張,可那也只是短暫的,因爲夏並國等人身上的制服讓他感到了安全。
門內的人將門打開,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當他看到被車撞死的另一個人的時候,眼睛裡只是露出一點點的惋惜,除了這,也就沒有了什麼,看來他們也是剛認識不久。
“我我能上去你們的車嗎”小夥子看了一眼運輸車小心翼翼的問着,生怕夏並國來句“對不起,已經客滿。請等下一班車吧”。
夏並國微微皺了皺眉,車廂裡已經是擁擠不堪,裡面可不是沙丁魚罐頭,往裡面一塞就行了。小夥子看到夏並國微皺的眉頭,身子一涼,難道真的客滿了
“這裡就只有你一個人了嗎”李翔來到小夥子身旁,向着東嶽廟裡面望去。
“恩,就只有我一個人了,裡面看廟的死了,本來是還有一個人的,只是”小夥子的眼睛瞟了一眼被撞死的跟他相處了兩天的同伴。
“那你和我們一起走吧,我們現在去淮河集中營,到了那裡我們就安全了。”李翔說,
“淮河集中營”小夥子明顯還不知道情況。
“班長,車子已經不能在坐人了。”夏並國把李翔拉到一邊輕聲說道。
李翔笑笑指了指車頂:“他可以坐在車頂上,我把車開慢些就行了。”
夏並國也笑笑,那還真是一個好地方。於是他向小夥子說了說,小夥子立馬就答應了下來,做車頂也比待在這裡安全的多了。小夥子在李翔和夏斌斌各國的幫助下下了車頂,坐在車頂上小夥子看着木杆上的符帆,小夥子很開心的來了個吻別:“拜拜啦我的東嶽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