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帝王的腹黑妻
藍易三兄弟周旋在各種政商來客之間,苦命的擔當着招待的工作。當宴會都進行到了一半,卻依舊看不到藍玥他們到來,心中不免有些嘀咕,他們到底幹什麼去了。
整個晚上,他們的臉都要笑僵了,卻不能有任何的怨言,誰讓這是他們自告奮勇的向藍玥自薦來的,若是中途跑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好不容易有了些休息的時間,藍易一下子攤坐在角落中的沙發上,長舒口氣,道:“爺爺說今晚無論如何都要看着藍玥,關鍵是到現在我們連她的影子都沒瞧見,到哪去看着去!藍玥每見到就算了,竟然連雲清他們都沒瞧見。你瞧瞧這一屋子的人,哪個不是舉足輕重之人,竟然就這麼的呆在這裡,也沒有詢問藍玥他們的行蹤,還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確實很令人訝異,這些人都是在世界上數一數二之人,這樣的被邀請過來,正牌的主人,卻連個面都沒露一下,若是換做是一般的人的話,恐怕這些人早就甩頭走了,哪裡還能乖乖的等在這裡。
藍宇鄙夷的斜睨了他一眼,他可不像藍易這個沒腦子的傢伙。藍玥身在這個位子上這麼多年來,很少參加宴會,也很少宴請別人,這些人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真正的能受到藍家的招待,這還是第一次。就算是藍玥真的不出現,但是指不定那雙眼睛就一直都關注着這裡的一切動靜,那些人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該如何的做戲。
“你是白癡嗎?好不容易來一次藍家的地盤,這些人中,誰不是數一數二之人,即使藍當家本人不出現,他們私下也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找些人合作什麼,誰會傻了要叫嚷着離開?”
“你說誰是白癡?”
像是被踩到了敏感的尾巴,脾氣一向比較暴躁的藍易,一下子炸毛了,就差沒從沙發上跳起來。
藍蒼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成功的讓蹦躂叫囂的藍易閉上了嘴。下巴揚了揚,衝着一處隱蔽的入口,道:“你們瞧,那邊的入口。”
不耐煩的看去,除了隔着一會兒就會有人從那邊進來,有什麼好看的地方?藍易有些不明白的轉過頭看着他。
倒是藍宇有些眼力,觀察的也很透徹。“那邊的通道是通往頂層的VTP房間,這些人明顯是剛剛從那邊下來。而且,剛剛進來的這個人是阿根廷的地方大佬路易斯·曼爾,隨後進來的是沙特阿拉伯的石油大亨艾克利爾斯。”
藍宇的話令坐在他身邊的藍易詫異的瞪大眼睛,敢情這些人身上貼着標籤?不然藍宇這傢伙怎麼就知道?他看了這這麼長的時間,愣是什麼都沒瞧出來。
察覺到他的視線,藍宇斯文的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淡淡道:“這是藍家所掌握的資料,基本上藍家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言下之意,藍易就是個沒腦子的傢伙,竟然連這麼基礎的東西都不清楚,要是出去被人賣了的話,指不定還在爲別人數錢。
“你......”
“你們有沒有發現少了一些人?”藍蒼打斷他們的話,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邊的入口。
這個他知道,藍易湊上前,道:“不就是和藍家平起平坐這麼多年,老是找我們藍玥的麻煩的另外的三方勢力嗎?對了,這樣想的話,五方勢力都沒有出......”
最後的話消失在嘴邊,他們終於反應過來,這......
藍蒼點頭,“藍澈下落不明,很顯然是觸及了藍玥的逆鱗。從前的賬,她是打算在今晚一筆算清了。”
像是要驗證他的話一般,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來很多的手持衝鋒槍的黑衣人,靜靜的包圍了整個會場。這一下子引起了整個會場的騷亂,一時間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之前一直在疑惑,雲清等人怎麼不在,這一瞬間,全部都出現在這裡。
但是這樣的騷動只是一會兒,三分鐘之後,雲浪雲清就在招手間,帶走了幾個不斷掙扎叫囂的人,很快的就將混亂的場面恢復平靜。
“蒼少爺,這似乎有些亂,就麻煩你們了啊!畢竟,若是現在這裡的人若是因爲驚慌而擅自出去的話,可是會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麻煩,我想三位少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臨走前,雲清還向他們打了聲招呼,雖然看似在開玩笑,但是眼底帶着的冷意,卻令人心驚。他們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子,雲清話中的意思,不就是在藍玥讓離開之前,任何的人都不允許離開這個會場嘛。
三人看着快速離去的雲清的背影,暗自磨牙,果然是和藍玥呆久了的人,竟然來使喚他們。想是這般的想着,他們還是認命的站起身,向着裡面走去,防止真的出現混亂。他們算是想明白了,怪不得藍玥在讓他們來的時候,答應的這般的乾脆,原來他們還有這麼一個作用後。
會場的畫面,一個都不落的被雲澤放映在威廉與雷蒙面前。兩個人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死白,就連安德魯面色上面也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藍玥不動聲色的站在他們面前,嘴角微揚,手中的槍始終不曾放下,“如何?這樣的畫面是不是很好看?其實吧,我從來也不想這般的粗魯,我行事風格向來隨心所欲慣了,這樣大刀闊斧的處理方式,真的不是我所想。若是你們不要這麼的猴急的話,我或許就不會使用這樣的手段了。哎,怎麼就不知道乖乖的聽話呢?”說着,還煞有介事的嘆了口氣,似乎真的是在惋惜。
威廉與雷蒙卻一點也沒有忽略掉她眼底的殺戮之意,他們發現,之前對於藍玥這個人的認識似乎都是錯的。這個女人深不可測,一點也不好對付。當初之所以針對藍家先開刀,就是因爲不屑她是個女人,即使她這幾年確實做了很多令人覺得心顫的成績。但是他們的心裡,對於女人的成見,還是從來都不曾消減。
在他們看來,女人除了應該躺在男人身下供男人取樂之外,沒有任何的用處。可是這個藍玥卻一次次的給他們始料未及的結果,每次就在他們認爲計劃已經是十分完美,萬無一失的時候,真正的實施在她的身上的時候,每次都是什麼用處都沒有,反而被她反將一軍。
可怕,這個女人的心機太可怕了!會場的那些人,是他們故意安排在其中,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只要有那些人在的話,藍家也討不到任何的好處。可是她是怎麼知道的?她是怎麼清楚的知道到底是幾個人,是什麼人的?前所未有的恐懼,在兩人的心頭盤繞。
“藍玥,你嚇到他們了!”
一旁一直靜靜的一邊喝酒,一邊看着他們的凌傲,這個時候忽然開口。聲音無情無緒,只是淡淡的像是詢問天氣一般。冷厲的雙眼,此時像是看一個死物一般的,看着他們。
大眼轉了轉,魅惑的氣息瞬間透露出來,藍玥緩緩的放下手,嘆息的搖頭:“瞧你這話說的,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什麼風浪沒有見過?威廉伯爵與雷蒙先生何以會因爲這小小的賭注擔心?嘖,這樣一來,我這小小的興趣就這樣的沒了呢。”將手中的槍無所謂的扔到了桌子上,由於慣性的原因,兩隻手槍在桌子上滑出去很遠,剛好就撞上兩邊堆積的籌碼,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呵,我嚇到了他們,真是內疚啊!凌傲你說說,接下來怎麼辦?”邁着優雅的步伐從靜默而坐的安德魯身側擦身而過,半彎着腰的貼近凌傲冷峻的面龐,笑意盈盈的問道。
有力的長臂忽然纏上她的細腰,凌傲的眼底浮現星星點點的笑意,在轉頭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掃過安德魯陰沉的臉,然後冷酷殘忍的視線看向另外的兩個人,道:“我確實有些很好的建議!”說着,頓了頓,道:“歐廉!”
“是,首領,我明白了!”
笑嘻嘻的站出來的歐廉,不知什麼時候受傷帶上了手套,手上捏着一根針管。揮手道:“帶下去!”呵,這下子他似乎有了兩個很好的人體實驗品了啊,嘖嘖,這麼多年的養尊處優,一身的肥膘肉,看來需要好好的利用一番了。
“凌傲,我比較喜歡斬草除根!”
眯着眼睛看着遠去的人,藍玥忽然說道。
凌傲點頭,“嗯,我也喜歡!”既然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自然是不能讓參與的勢力再出來興風作浪了。一抹狠厲的光芒在眼底閃過,冷酷殘忍。
安德魯冷冷的看着面前刺眼的一幕,忽然笑出來,“那些雜魚都清理了,藍玥,獨獨留下我,難道是爲了和我敘舊?”
該死的,凌傲的手到底是放在什麼地方?他真的很想看了那隻令他生厭的手。
嘴角的笑一收,面對他的時候,藍玥連虛假的笑容都懶得掛。
倏的轉過身,快步的來到他的面前,雙手揪着他的領口,眯着眼睛,冷酷的看着他。“安德魯,你可知道,我現在真的很想殺了你!”
站在安德魯身後的皮特林見狀,眉頭狠狠的皺起,剛要上前,卻被雲澤眼明手快的擋住,“當家與安德魯先生是有話要說,你還是不要插手爲好。”
他剛要出手,安德魯卻微微的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動手。面對近在咫尺的精緻臉龐,安德魯似乎一點也沒瞧見她眼底的冷意殺機,狂傲的笑起來,“哈哈哈,藍玥,你若是能動手的話,你會不動手?不要將話說的這般的冠冕堂皇。你之所以不殺我,那是因爲我來之前留了後手。藍玥,你不是善良的主,爲了你得目的,你也一樣會不擇手段。”
見她的眼底倏的深沉似海,安德魯竟然覺得快意,就這麼坐着任由她的手鬆開他的領口,扣住他的脖子。冷笑的看着她,繼續道:“藍玥,捫心自問,你之所以沒有像威廉那個老東西一樣的處理了我,難道不是現在根本就殺不了我?”
凌傲對於他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連眼角都不曾動一下。修長的手指捏着籌碼在桌子上上下旋轉,對於他們這邊的動靜,他似乎一點都看不見一樣。
其實他心中對於安德魯的話,倒是保持了一分贊同。畢竟,在這個位子上,想要善良,這早就不允許了。難道安德魯還認爲,藍玥的心裡真的有什麼善良?呵,真的是一個可笑的詞語。說道不擇手段,這還真的是有些委屈藍玥了,她一向懶得很,一般的情況下,都是懶得動腦,什麼事情能最快解決,她一向是隻要結果不要過程。所以說,不擇手段,這還真的是有些冤枉她了。
“呵!”低沉的笑了一聲,藍玥忽然又放開了他的衣領,直起身,淺笑的看着他,“安德魯,你確實很聰明,也很有心計手段。怪不得......你說的不錯,你確實拿捏的很準。今晚的這個局,所有人都入了,卻也只有你沒有入。安德魯,留下你,終究會是一個禍害。”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什麼,快如閃電,讓人抓不住。“但是,即使你今晚不做出這樣的佈置,我也不會殺了你,藍澈還沒有回來,留着你得這條命,我要看看你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
“有一點你說的不錯,我確實不是一個心善的主。對於敵人,我一向不會心慈手軟。爲了我的目的,我自然也能做到不擇手段。但是這麼多的前提是,你們都不要惹惱我,只是這般的簡單而已!可惜啊.......”
“安德魯,你要祈禱藍澈沒事,否則的話,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不擇手段’。”
轉身背對着他,冷冷的揮手,“雲澤,送安德魯先生出去!”
“安德魯先生,請!”
優雅的站起身,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裡面白皙結實的胸膛,翠綠的眸子微沉,脣角微勾,眼底閃着興奮的光芒,“藍玥,我也很期待,期待着藍澈這條命是不是真的那般的大,能活着從死亡領域中出來!我也等着你的‘不擇手段’,藍玥,我真的是很期待呢!呵呵呵!”
陰鬱的視線一直看着安德魯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藍玥的整個身子忽然被擁進一個寬闊的懷抱。
“藍玥,我們的婚期定在一個星期之後!”
一句話,忽然就很不搭調的扔出這麼一句話。
眨巴了幾下眼睛,藍玥勉強的從怔愣中回過神,轉頭撫着額,道:“說起來,其實我們的婚禮應該在半個月之前就要舉行,卻......可是一個星期是不是太趕?”時間上面她倒是沒什麼意見,但是難保兩家的人會不會覺得過於的快速了。
“之前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只是差了新郎新娘而已!”如果不是出了這檔子的事情,她現在早就是他的妻子了。每次一瞧見安德魯,他就想到那場被迫無限期延後的婚禮,真的很想宰了他。
唔,似乎是這樣,當初因爲藍澈的事情,她的決定也做的很倉促,在婚禮前的一個星期,不得不終止。按照這樣的情況的話,確實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好了,差的只是一對新人而已。
回身環着他精瘦的腰,嘴角噙着淺笑,似笑非笑的問道:“凌傲,當初我們沒有如期結婚,你得那位水靈靈的妹妹,是不是很高興?”
女人是很小心眼的,尤其是對自己的男人。海靈她雖然不放在眼裡,但終究是顧慮了凌傲母親的緣故,對於她縷縷的放肆大膽,她並沒有給予實質性的懲罰,但是卻也記在心裡。
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她說的這句話的時候,凌傲覺得她的心裡感到一陣很愉悅的感覺。沒有正面的回答她的話,擡起她的下顎,垂下頭薄脣深深的印在她櫻紅的嬌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