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兒看着他。
施南生就輕輕地笑着,他其實是長得極好的,但是平時一直是陰鬱的,這會兒卻是相當地俊朗,“生氣了”
語氣像是在哄着她一樣。
寵兒還是沒有太多的表情,一會兒,她纔開口:“不,我是在想你的要求。”
施南生品着紅酒,勾着脣,側看着她:“陪我一晚”
“絕不可能”寵兒十分地堅決。
他贊同地點頭:“對,我也想,相對於顧慕陽的身家,是不合算”
他說着,放下了手裡的杯子,朝着她走了過來。
寵兒後退一步,直到退到了沙發的背後
他一手撐着沙發,一手擋去她的去路,彎下腰,“我只是想叫你陪我出席父親的生日宴會,你想哪兒去了”
寵兒看着他,“就這麼簡單”
施南生的眸子靠得她很近,“要不然呢,你以爲,我會提出更非份的要求寵兒,如果你期待的話,我可以勉爲其難的。”
“不用你勉爲其難了,我一點也不期待。”她從他的手臂下鑽了過去,掙脫這有些暖昧的制約。
他轉了身,看着她,輕輕地笑,“那這個週五,我去接你”
寵兒沒有再說話了。
施南生笑了笑:“怕顧慕陽知道會生氣”
他想了想:“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讓人一起去,只是,要低調些”
“我沒有什麼好怕的”寵兒抿了下小嘴。
他笑得有些高深:“不怕就好。”
他遞給她一個杯子,爲她倒上酒,“先爲我們的合作,乾一杯吧”
寵兒有些深惡痛絕的樣子,“我不會喝酒的”
特別是在他的辦公室
大概是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施南生勾着脣笑笑,“記仇呢”
“沒有”寵兒抿了抿脣。
施南生仰頭喝下杯子裡的深紅的液體。
說真的,他很白,手也很美,特別是手指,很長很長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動作也撩人,喉結鬆動時,十分地誘一惑。
寵兒默默地看着,他將杯子放到一旁,“小白兔,回去吧再不走,我會吃了你”
無聊
寵兒也將杯子放了一下,走到門口拉開門走出去。
施南生在後面輕聲說:“顧寵兒,你就沒有一點求人的樣子嗎”
寵兒沒有開口,他接着說,“那你想想,我爲什麼要幫你”
這一次,寵兒終於掉過了頭,她看着他,十分淡定地說:“其實,你也可以不幫的”
施南生直接是想倒下
這個,沒有良心的小東西。
現在他知道,爲什麼顧慕陽能和她黑臉了。
以前她的脾氣就這麼臭嗎
爲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喜歡她
在施南生的眼裡,她簡直就是女版的顧慕陽不近人情。
可是他又是喜歡她的不近人情,這樣的人,纔不會輕易地變吧
寵兒離開了,施南生仍是坐在那裡品着紅酒。
門再次打開時,進來的是安娜。
她在門口看到了顧寵兒。
安娜的表情也很不好,她才做了人一流不久,但是她還是來上班了。
“安娜,你應該多休息的”施南生放下了手裡的杯子,淡淡地說。
安娜看着他,表情有些柔媚起來:“南生,我不想讓你爲難”
她走過去,將自己的臉蛋貼在他的肩上:“這週末,是伯父的生日宴會,我已經準備好了禮物”
施南生淡淡一笑,側過身體勾住了她尖細的下巴,仔細地看了看:“乖,你這些天身體不好,就不要去了,我會和我爸說一聲的”
“可是”安娜的聲音有些急切,“可是我想去”
“不方便”他淡淡地開口,“安娜,你忘了,你才我父親比較介意那方面”
安娜咬着脣,不敢再說什麼了
好久,她才聲音小小的:“南生,你不想娶我,對不對”
施南生伸手摸了她的臉一下:“怎麼可能呢”
安娜別過了臉,眼裡升起一抹痛楚。 也下了決定。
寵兒回到帝國時,和全美的那個烏龍事件已經算是解決了,全美也打了電話表示,那份資料已經寄了回來。
寵兒收到後,敲了顧慕陽辦公室的門。
“進來”他坐在辦公桌後面,頭沒有擡。
寵兒推門進去,看到樑歡也在。
此時,顧慕陽低頭在看一份文件,樑歡靠得有些近,她的眼神也有幾分溫柔地注視着他。
那瞬間,寵兒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像是亂闖進來一樣。
她站在那裡好半天都沒有動,等四肢緩和,不那麼僵硬時,她沙啞了聲音,“總裁,全美的資料,我拿回來了”
顧慕陽緩緩擡頭,並沒有看她,而是看着自己的筆尖。
一會兒,他淡淡地說:“你先出去”
寵兒一呆。
身形一動,正想出去。
樑歡卻是微微地笑了起來,柔和着聲音:“那我先出了,總裁,我一會兒再進來拿這些資料。”
她走過來時,面上有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寵兒微微地刺痛了一下。
樑歡衝着她微微一笑,然後就走出去,輕輕地帶上了門。
顧慕陽維持着原來的姿勢,只是擡起眼望住了寵兒,聲音很輕;“你剛纔,說什麼”
寵兒將手裡的資料放在他的桌上,“我拿回來的”
“你用什麼拿回來的”他的聲音更輕了,還有一種毛骨聳然的味道。
寵兒一滯,然後就本能地開口:“你懷疑我”
“我現在在問你話,顧秘書”他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寵兒因爲氣憤,面上的肌肉都有些顫抖,“你想聽什麼呢顧先生,是想聽到我說,爲了拿回這些,我用身體做了交換,對嗎還是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對,我是很輕易地和你上一牀了,不代表,我和別人也這麼隨便。”
她一氣兒說完,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你覺得,我是這樣想的”他垂了眸子,手指撫着額頭:“顧寵兒,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對不對”
她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