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倒是愣了愣,沒有想到……
她是知道哥哥疼寵兒的,但是那樣一個小人,會有這麼大的勇氣?
但是她轉念一想,就笑了一下,“哥,寵兒和你……其實可以在一起。”
她猶豫了一下,才問:“你喜歡她嗎?我說的是那種喜歡……”
顧慕陽沒有回答她的話,拍了她一下:“自己再睡一會兒,我去工作!”
裴錦在他的背後吐了吐舌,哼,就是逃避來着。
他離開後,她還是有些難過,可是哥哥是不會再安慰她的,在他的心裡她是一個成年人,應該自己調節好自己。
她抱着膝蓋,睜着眼睛,看着前面,有些茫然……
……沈家,此時佈滿了烏雲。
沈遠之在新婚之夜偷吃的事情,已經成了H市的頭條。
沈澈震怒,林允之也不大攔得住……
而最難堪的,無疑就是程瑤了,哪個女人在此時,都是極爲不堪的。
但她又是堅忍的,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仍是筆直地坐着。
沈遠之走進大廳,就看到程瑤穿着一件波西米亞風格的裙子,端莊地坐在沙發上,他父母在對面的位置……
林允之不斷地勸着沈澈……
沈遠之有些諷刺地想着,其實他們才更像是一家人。
他是這樣想的,他們不是喜歡程瑤嗎?就當是他們自己找了一個女兒罷了。
“爸,找我回來,什麼事?”沈遠之將外套扔在一旁的沙發上,也在程瑤的身邊坐下,有些不三不四地說着:“還是沈太太找我回來圓房?爸,你這也管得太寬了!”
沈澈冷笑,“你媳婦還沒有這樣地稀罕你!”
他將報紙摔了過去,“我們沈家還丟不起這樣的人,你自己看吧,平時都弄了些什麼玩意兒!”
林允之在一旁聽了有些不高興了,他自己還好意思說兒子,他年輕時也不是好東西來着。
收到自己的老婆一記,沈澈在氣勢上有些不足,但是很快又冷哼,“你也不小了,接管財團也做得很好,爲什麼就管不住自己的下一半一身呢?”
話說得有些重了。沈遠之也冷笑着,“爸,公司應該感謝程瑤,而我,如果能管得住自己,也就不是男人了!”
他拉着程瑤起身,將她拖到自己的懷裡,挑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現在,我要和我媳婦兒上樓了……不需要觀衆吧?”
沈澈簡直是拿他沒有辦法,這個婚,是他自己同意的,沒有半分的反駁,但是現在,他有些覺得對不起程瑤……
而程瑤被迫跟着他走,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靜,掙了掙,“沈遠之,你放開我,想幹什麼?”
沈遠之冷哼,“要幹自己的老婆,還需要打報告嗎?”
程瑤是有些錯鄂着被他扔進了了他們的臥室……
在滿眼的紅裡,她跌在大牀上,接着他的身體覆了過來。
純男性的身體困住了她,臉就對着臉,他呼出的氣息都是熱的。
程瑤有些不知所措,別過了臉:“你發什麼瘋!”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他伸手捏住,他沒有溫柔,手上的力道弄得她很痛。
兩人之間,近得她能看清他的睫毛……
沈遠之牢牢地看着她,聲音冰冷透了,“拍到那樣精彩的東西,一定是賣了一個好價錢吧!”
程瑤的身體微微地顫着。
他的聲音更冷,“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我爸媽知道我和別的女人過夜的事情是你散佈出去的,他們會怎麼想?”
程瑤的眼裡,有了幾分的水氣,她昂着精緻的下巴,瞪着他,“沈遠之,那你有沒有睡她呢?”
他們之間,劍拔弩張,即使是她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懷裡。
場面,危險而暖昧。
沈遠之的表情變得有些邪氣,他的目光盯着她起伏的匈口,冷笑,“睡了,睡了三次!”
飛快地,他的臉上被她扇了耳光,很疼……
沈遠之將她拉了起來,困在自己的懷裡,“你想做什麼?”
他的大掌猛地撕開她的裙子,暴一力極了。
有些惡劣地撫一弄着她的身子,聲音也帶着一抹邪惡了,“想我這樣對你,是嗎?”
程瑤一直沒有掙扎,身體也誠實地反應着,但是她的臉上沒有表情,而是冷笑,“那爲什麼還要去……”
她還沒有說完,沈遠之的臉色有些鐵青,驀地將她扔到了牀上,也沒有興趣再碰她了。
程瑤就那樣地躺在那裡,看着他,目光有着憐憫,“沈遠之,難受是嗎?可是你難受,爲什麼要和我結婚呢?”
沈遠之站在牀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淡淡地反問:“原因,你不知道嗎?”
程瑤的臉上有些蒼白,沈遠之雙手撐在牀沿,朝着她趴過去,嘴角帶着一抹惡劣:“沈太太,好好爲公司賣命,我想我爸媽會更喜歡你的,至於你跟蹤我的事,我無所謂,但是如果我知道你敢動她一下,我要你,生不如死,懂了嗎?”
程瑤的身體一身的冰冷,她怎麼會不懂?
她不怒反笑,“沈遠之,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
沈遠之眯着眼,瞪着她……
“看着自己的小侄女,愛着又不敢動,很難受是吧?”她半撐起自己的身體,呢喃在他的耳邊。
沈遠之瞪了她許久,這才離開,走到浴室裡洗澡……
嘩嘩的水聲傳進她的耳邊,程瑤躺着,沒有挪一下身體。
只是她的眼角,還是流下了些許的淚水。
是,那些消息是她散佈出去的,但是她還是沒有將他和裴錦一起走出酒店的照片給記者……
因爲她知道,這是他的底限……她不敢踏出一步。
這是她的丈夫,卻是不如陌生人。
程瑤輕輕地喃着……難道是她錯了嗎?
沈遠之出來時,已經是一身整齊了,他到樓下用了午餐,後來直接去了公司。
餐廳裡,程瑤的眼微紅,“爸媽,一會兒我也去公司!”
沈澈還想說什麼,但是林允之阻止了他,“好!”
其實是委屈程瑤了,自己的兒子的心思,他們怎麼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