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地叫了一聲爸爸……
然後就是不捨。
她想叫他爸爸，想和他在一起……
雖然說趙穎說了那麼多，但是她還是，想和他在一起。
雖然有些不爭氣，有些自私，可是就自私一次吧。
她閉上眼睛，上方的男人卻是睜開了眼。
她一醒，其實他就是醒了。
他沒有出聲，他想知道她想做什麼。
出乎他的意料，她什麼也沒有做。
顧慕陽的心裡卻是有着不安的……寵兒，絕不會這麼乖。
她一直睡到了上午十點，他也沒有起牀，一直地陪着她.
寵兒睜開眼，他就親了她一下：“想吃什麼？”
她安靜地看着他：“我想讓你做。”
“好！”顧慕陽抱着她一起起牀，然後就去浴室。
五分鐘後，她坐在樓下的餐廳裡，他做早餐。
他的廚藝很好，早餐很漂亮也很好吃……
寵兒吃得很飽，然後拍拍小手：“你上班去吧？”
顧慕陽看着她。
“你今天不是有事嗎？”她十分自然地擡眼望着他，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顧慕陽頓一頓，微微一笑，伸手莫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乖！’
“爸爸早點回來！”她在他的手上蹭了一下，他的熱血都要燒起來了……
最後想了想，還是先去了公司。
他們之間，沒有爭執，她甚至都沒有多問，可是有一些東西不一樣了。
像是在他們之間生根發芽，而不自知……
下班回來，和以前一樣，她粘着他，他問她今天做了什麼，她會乖乖地和他說。
晚上洗完澡，她就直接粘到他的懷裡，和昨晚不同，她開始親他。
開始他沒有感覺什麼，只是調皮，像是親小狗一樣地親。
後來，就不同了……
她竟然主動地親了下去……
他幾乎跳了起來，但是按住了，也許她只是想玩一下呢？
可是當她那樣賣力時，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翻身，將她按着。
他的聲音也是熱熱的：“寶寶想要？”
她繼續地啃着他的頸子，那小模樣，幾乎是要將他逼瘋掉……
他探出手去抽屜裡去拿那個Ｔ，可是自從給藥給她吃以後，他就沒有再用那個了。
抽屜裡沒有。
於是他低了聲音問：“今天吃藥了沒有？”
寵兒呆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點頭。
顧慕陽審視着她的眼……而他研判的表情，讓她的心刺痛了一下。
他沒有過多的停頓，很快就又接着來……
只是最後，他也沒有給她，而是……弄到了外面。
寵兒的小臉別到一邊去，想到他最後時，明明很壓抑，很剋制，還是……沒有在裡面。
他是怕她沒有吃藥，怕她懷孕吧……
這場姓事，並不痛快，因爲他們的心裡，都太過於沉重。
相擁而眠時，寵兒覺得有些熱，掙扎着想離開一些，他卻是用力地摟緊她，不讓她動……
她呆在他的懷裡，很安全……
顧寵兒，這樣，很好，他很愛你。
他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
他不想失去你。
可是，同樣，她也愛他，也不想失去他。
她在他的懷裡，悄悄地哭了，頭一次，她恨上了自己。
她甚至是希望，他從來沒有愛上自己。
這樣他就不用太辛苦……別人或許是不知道，但是她和他生活了很久，她最清楚不過，對於一個身體並不是太好的男人，同時管理帝國和顧氏對於他來說，至少在體力上是有些過於負荷的，別人都看到了他光鮮的一面，卻是不知道在背後，他付出了多少努力。
商場，就像是一個戰場一樣，多少人在背地裡手裡拿着刀子準備捅人，他能一直站着……得要多少的心力和心機。
而她，是他的負擔吧！
寵兒記得，自己說過，顧寵兒要一輩子在顧慕陽的身邊。
她要給他快樂的，可是現在她不確定了。
她拼命地說服自己，自私一點，留在他身邊……
顧慕陽和顧寵兒的婚禮如期而至。
她是最美的新娘，清新得讓這帶着薄霧的清晨，都相形失色。
婚禮十分隆重，是在一個很大的教堂裡舉行的。
婚禮都是顧慕陽那邊的親人，而晚宴，則場面大很多，有親戚，也有商場上的人情……
滿滿的一百多桌，在帝國酒店裡舉行。
上午會舉行儀式，文書則是在晚上的晚宴籤的。
秦時月挽着寵兒的手，緩緩走向莊嚴的教堂中間。
兩旁的親友，都站了起來……
李雪看着眼有些熱，寵兒經過時，她的聲音低低地：“你今天真漂亮。”
寵兒淺淺一笑。
秦時月的手指握得緊了些，李雪看着他的手指，眼神有些暗。
如果說她曾經有些幻想的話，這一刻也消失怠盡了。
他的心裡的白月光是寵兒，大概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李雪可以繼續和寵兒當朋友，但是她沒有辦法去接受秦時月這種肉一體超過精神的關係……
緩緩地，寵兒走到了顧慕陽的身邊。
秦時月淡淡一笑：“我將她交給你了！”
他的手，輕擡，將寵兒的手指，放到了顧慕陽的手心裡。
他默默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才緩緩退開……
是時候退場了……
顧慕陽的手心裡有些微微的汗，他見慣了各式的大場面，可是今天他娶了自己的小姑娘，竟然會緊張成這樣子。
牧師開始冗長的陳詞……
說着大堆的祝福語，他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他只要等，等她說願意。
終於，牧師問到了這個問題。
“我願意！”顧慕陽答得十分快，他的眼也盯着她的側臉。
隔着頭紗，不是看得太輕，可是他能感覺到她的微微顫抖，像是小動物一樣，惹人憐愛。
顧慕陽說完，就輪到了寵兒……
牧師和顏悅色的聲音響起：“顧寵兒小姐，你願意陪着你爸爸一直到老，不離不棄，不管生老病死，一直照顧他，或者是一直被他照顧嗎？”
爸爸？
現場的人都呆住了……
要不要這麼重一口味啊？
有這麼在婚禮上叫自己的老婆是寶寶的？
也當真是顧慕陽纔敢這樣了……
所有人屏息着等着……